密码,对,就是密码。
我把郭五遗书上拿过来,看着打印字上的名言:“人唯一的不幸,是自己无能。”
然后又看着钟表上的时间——6点50分。
没错,这是密码,这是一种密码暗示!
想到这里,我全身的血涌了出来,原来这名言不仅是凶手的判决书,而且隐藏着密码!
难不成劫匪让自己破解的就是这个?
想到自己解开了这个谜题,我迫不及待地把劫匪的手机拿过来,拨动了最后一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关机。”
艹。
我开始按照顺序来拨,结果每一个,都是关机的状态,就像劫匪说的,只有我找他,不可能他来找我。
盯着那闪烁的屏幕半晌,我放了下来,忽然一拳打在旁边的柜子上,柜子晃了晃,上面的花瓶哗啦一下掉在地上,碎了。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瓶,心里忽然好了许多,开始解谜。
解开一个,就能解开第二个。
我把赵红的遗书拿过来,认真看着上面的字,想了想,当时遗书放在赵红身边,似乎没有压着什么东西,也没有古怪的东西在她周围,而且这上面也没有什么诡异的数字,所以……
这一次,凶手没有暗示?
我盯着那句“嫉妒是一种游荡的****”的话。
想了想,终于也有所悟。拿出了第三封遗书。
拿到这封遗书的时候,冯春临死前的情形,又浮在眼前。
其他人的死法,都像是正常人的死亡,唯有这一个,现场香艳得像岛国片,让男人看了“触目惊心”。
这算是表达什么呢?
凶手对这个冯春有格外的憎恶?
想了想冯春死前那可怕的样子,我不想再想下去,拿出那几个数字,对照着看起来,看了半晌,感觉自己确实看不到什么规矩,打开电脑,在百度上搜索,终于身子一震,明白了……
凶手果然在名言上留下了暗码,指引着下一个死亡之人!
凌晨时分。
我开着车向警局驶去,天色蒙蒙亮着,月亮没有落下,一层层地扑撒着清辉,化作了引路的精灵,温柔的像是冷姐的抚慰。
我对自己说,冷姐一定在看着自己。
冷姐一定在对着自己说“加油”
她不会有事,好人在故事里没有死过。她不会有事。
到了局里,没想到王队早早就到了,程东居然也在,小李刚刚一脚进门,小张则披着军大衣,睡眼惺忪。
“沈哥,听说你解开了凶手留下的密码,真是牛逼。”小张打着哈欠,拍着我的肩头,拼命地揉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要清醒就去用凉水冲。”小李忽然冷冷开口。
因为来得太早,我们几个人都有点狼狈,我一脸疲相,王队也是没睡好的样子,程东更是帽子都戴歪了,只有小李,神采奕奕,衣着整齐,跟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
从这一点上,你还真不得不佩服这只处女座的龟毛精神。
“要你管?”小张抬起胳膊呛口。
小李皱眉,嫌弃地侧过身子:“起床居然不漱口,一嘴臭气。”
“找打是不是?”小张气得冲上去要撕扯。
“行了。”王队也揉了一把脸,大概听到消息就没睡过,拉了个椅子坐下道:“都麻溜坐下,听小沈说。”
程东早就坐在对面沙发上,把我手里的遗书都摊开了,仔细盯着看来看去,似乎有些不服气。
小张瞪了小李一眼,拉了椅子在我身边坐下,道:“沈哥,快说。”
我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那个钟来,放在郭五的遗书上道:“我不知道凶手为啥要在这里留密码,我感觉确实有些规律可言……”
“难道不是七宗罪的审判之语?”程东打断我的话。
“能不能别插嘴?”小张斥道。
程东说到底,是有身份的专家,被小张这么当面削,多少有些赫然,可是到底只是嘿了一声,没再作声。
“钟表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王队似乎也顾不上这些官司,拿起遗书,认真打量,又看着那钟表。
我拿出那废弃的钟道:“我们都知道,在机关和公司部门,很多要害密码是天天更换的,也就说,每一天的密码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很多人来不及记下那么多琐碎的密码,因此就发明了一个偷懒的方法……”
说到这里,小李道:“我明白了。”
小张气得咬牙:“你明白别人没明白,显摆自己聪明吗?”
小李冷着脸:“你这样的智商,当然不明白。”说着,指着我手里的表:“6点50,你看出什么来?”
小张脸涨得通红,握着拳要说话,我拍了拍他的手道:“遗书上说,人唯一的不幸,是自己无能,如果钟是一种密码习惯的话,那么6点50,就是表示,第一句话选5,第二句话选3.”
小张还是不太懂,眨了眨眼,道:“选5的话,是幸,选5的话,是……幸能?”
“幸能是赵红足道店的名字。”我道。
小张终于恍然,一拍大腿:“我屮艸芔茻,这凶手得是什么样的神经病?杀人居然留下指示?地球撑不下这种货色了!”
程东却眸光闪烁,凝思半晌,最后问:“你确定如此?”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一个废弃的钟押在遗书上,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那个东西平日是用不到的,当古董也说不上,所以我觉得是一种暗示。”
“那赵红呢?”程东把赵红遗书拿起来。
小李忽然冷笑道:“这不很简单,按照程专家的说法,冯春死于****,那这句话最后两个字,不是****吗?”
程东“哦”了一声,看向我。
我点头。
程东忽然笑了笑,似乎也不是嘲笑,低头看了看,“嗯”了一声,拿起冯春的那个遗书道:“那么这个呢?难不成密码在数字上?”
“对。”我点头道:“这个密码其实很好破解,大概凶手也不愿意费事,所以用了简单的密码。”说着,我指着上面很清淡的两组数字道:“这是四角号码,从网上一查就查出来,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叫王强。”
这话出口,人人变色。
王队忍不住道:“果然是凶手暗示。”
我点头道:“如果说其他遗书都是巧合的话,这一封却确定无疑,因为四角号码可以很容易查到,而冯春写遗书的时候,也只有凶手自己知道要杀谁。”
“第四个呢?”小张急急地玩呢:“是不是咱们破解了第四个,下一个被害者就知道了,那这是什么?电话号码?”
“是。”我点头:“电话号码。”
大家看着我。
“第四个,没有密码,就是电话号码。”我轻轻道。
小张的瞳孔瞪大了道:“沈哥?您说笑吧?第一个那么难懂,这个直接写上了?凶手不怕暴露吗?”
我摇头道:“凶手怎么想,我真的不清楚,就像劫匪一样,莫名其妙。”
话音未落,王队已经打了号码,里面传来女声:“喂?谁?”声音有些冷傲。
王队“啊”了一声“打错了。”然后挂机,对小张吩咐:“快去查这个号码,尽快,。”
小张也知道事关重大,立时拿着号码去了办公室。
王队没跟去,只是拿着那几封遗书,反复看了看,拍了拍我的肩头,表示嘉许。
当然,如果是从前,我没有这份待遇,可是自从冷姐被绑架之后,王队温柔得像是被穿越人士上身。
“程专家,你说,这凶手到底什么毛病?”
王队似乎怕累着我,看向了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