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听了这话，看着B的脸色。
B不置可否，倒是小张咬着牙道：“行，找找吧，小孩也挺可怜的。”说着，打开录音笔，查对刚才班主任说过的几个学生。
“这个杨力好像跟谁都不大好呢。”小张一边看，一边嘟囔。
“李程程呢？”我问。
“李程程现在不在国内，倒是有几个朋友，女生嘛。”
“先找她们，一起。”
“……也行。”
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我们约出了几个同学——李程程的两个朋友。
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跟小霞差不多大，青春靓丽，活泼可爱，一个圆脸姑娘叫赵媛，瓜子脸的叫马琼。
“你就是沈警官？”那个瓜子脸的马琼见到我第一面，就叫了出来。
我点头，马琼与赵媛对望一眼，忽然拿出手机，对着我拍照。
“哎哎哎，你们干嘛呢？”小张挡着摄像头。
“名人啊。”马琼嘻嘻一笑，上下打量着我，又看了看小张，笑道：“怎么帅哥都上交国家了，听说我们考的学校没几个正经男人，都是歪瓜裂枣的，哎，我后悔了，要是当初考警校就好了，美男管够挑。”
小张被马琼这话说得脸上一红，手放下了，对我低语：“现在的小丫头，哎。”
我笑了笑，看了看马琼，又看向了赵媛，与活泼的马琼不一样，赵媛显得比较文静，甚至是沉默，见我看向她，抬头礼貌地笑笑，她皮肤很白，五官不算标致，却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
“沈警官是问杨力的事情吗？”
“是。”我点头。
“哎哎哎，我知道了。”马琼收起了手机，插口道：“我看网上说了，你要吃人血馒头？不管讲真，你这是正面肛市长啊，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英雄啊。“
我张口想反驳，然而却终于不解释，只看向了赵媛道：“杨力如何纠缠李程程的，能跟我说一下吗？”
张媛看了看马琼，马琼性子急，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得儿，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程程可是有名的白富美，大家都知道，而且人也不错，不是那种很嚣张的，跟我们平民也耍得来，可惜被那小子就缠上了，真是……不过还好，老师护着，人家家世好，杨力根本不敢招惹，不过没想到杨力居然那么野，敢入室强X，啧啧……”
我静静听着，眸光落在了赵媛的脸上。
赵媛此时正拧着脸看向了窗外，玻璃上映着她的表情，眉毛微蹙，拧着头，显然，她对马琼的话，并不赞同。
“赵媛你说呢。”
等马琼说完，我问。
赵媛回过脸来，一双剪水在我脸上团了一圈，沉了沉，道：“我了解的就是这些，跟马琼差不多。”
我一怔。
马琼把桌子一拍，道：“沈警官，我知道你的心，你确实是为民请命，我也很同情你，也很想帮你啊，可是这次这小子太不给力了，他纠缠人家李程程，程程确实是不乐意的，我可以作证，赵媛也能作证，我们同学都可以作证，让我说，杨力其实换个法子追求，也不是不能行，你要知道女生的心思，是不？你在黑板上写情书，在楼底下大声喊人家的名字，这对女生来说，与其说是追求，不如是羞辱，对吧？”
马琼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低头吸了几个柠檬水，站起来去上厕所。
我趁着这个空挡，看向了赵媛。
赵媛似乎也早有准备，抿了抿嘴：“沈警官，什么人血馒头，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顿了顿，又道：“沈警官，你说市长是不是很大的官？我说了，对我有影响吗？”说着，侧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AB两位。
唯恐吓着小姑娘，我们没介绍AB两个，只让他们坐在邻座窥听。
我犹豫了下：“你可以只跟我说。”
赵媛眸光微闪，点头道：“行，我只能把我看到的说给你。”
她说得语速很快，似乎唯恐马琼过来，道：“程程是个比较乖的那种女生，虽然都知道她是市长女儿，可也不是那种能作的，至于杨力，杨力是个很聪明的男生，以前看着很正常，后来……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爱上了李程程。”
“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爱上了李程程？”我奇道。
赵媛似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咬着嘴唇道：“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这种感觉。”
“他对李程程一见钟情？”我问。
赵媛眼眸一亮，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想了想，又摇头道：“不是，真的不是，李程程刚刚转过来的时候，杨力其实对程程没什么兴趣，就像普通女生那样，真的，不过……后来我听说班主任找他谈话，才刺激了他，听老师说，他开始是偷偷摸摸爱程程，后来被家长揭穿了，索性就公开化了，可是我觉得不太像，真的，这方面我还是感觉出来的，毕竟我们跟程程关系不错，平日里一起上课一起上学放学，连上厕所都在一块，若是真的有什么，我觉得我能看出来，然而还真看不出杨力偷偷摸摸喜欢程程，程程也从来没提起过。“
“后来李程程说过什么吗？”我问。
因为李程程事发之后，被立刻送到英国做心理治疗，我见不到这孩子，只能问赵媛了。
赵媛沉思了会儿道：“程程学习属于不是特别好，但是也不是特别差的那种，摸样也是，不是那种特别好，却也不是特别差，就是正常一般人而已，所以我也说不出来，总而言之，我真没感觉杨力偷偷摸摸爱上程程，程程也几乎没提起过杨力这个人，只是后来杨力公开纠缠程程，程程才开始害怕杨力的，唔，应该说，是很烦他，因为杨力的追求，总是闹笑话，让程程感到很耻辱，你知道的，她是有身份的人，杨力这么走，某种程度上是一种……说不清。”
我接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也不是。”赵媛摇头：“杨力长得还真不错，学习也不错，打游戏也是高手，在男生里威望很高，所以我感觉他若是真的正常地追求程程，说不定两个人早好了，然而他总是用一些奇怪的法子，让程程感到很恶心，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子……”
我听得心中一动，正要说什么，马琼已经回来了，赵媛很快闭了嘴。
“沈警官，沈哥，你有女友了吗？”马琼坐下来，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我。
赵媛忽然抬眼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早就有了。”
小张此时已经回来了，一只把手搭在我的肩头，学着某当红小鲜肉，翘起兰花指，娇声娇气：“我们早就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