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寰碧冲着林夫人摆摆手,笑语嫣然,语调温和,“舅母,这是我和母亲之间的事情,希望舅母可以让我自己做主解决。”
“云寰碧,你想干什么?”云夫人彻底的怒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被人弄走。
清云这个时候才怕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寰碧姐姐手段这样毒辣,就连姑母都要听她的。
“寰碧姐姐你不要和姑母生分,姑母没有别的意思。”清云在旁拖住云寰碧的手指,哀求道。
云寰碧直接把清云的手拂去,唇角染上一丝冷意,“清云,不管是在云家或者在林家你只是一个借宿的孤女,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有什么企图。”
云夫人怒气冲冲地扯了清云的手,道:“不用求她,她眼里没有我这个母亲。”
云寰碧重活一生,她本来不想如此对待母亲,可她没有想到母亲竟然会如此。
她想到远在千里的弟弟,心如刀割。
“母亲,生病了,就好好养病,清云妹妹就不适合和母亲一个院子,我自然会安排人收拾别的院子,母亲就好好的养病,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来,当然除了外祖父。”云寰碧说这话,朝外面走去,连看云夫人一眼都不看。
她一出门,立即有另个侍卫站到了门口。
清云也直接被两个宫女强行的拖了出去,云夫人想跟着,被其中一个宫女拦住,语气十分的不客气,“四小姐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夫人对小姐还是客气一点的好。”
那宫女说完话,躬身退下。
云夫人气的浑身打颤,连声道:“快点去请我爹爹来,快点去。”
林夫人和林润欣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出了院子,见院落已经被两个侍卫看住,就连宫里的宫女都留下了一个,看来云寰碧是下了狠心。
“母亲,表姐的手段好毒辣。”林润欣觉得后背都湿透了。
她虽然也不喜欢那个清云,平日仗着姑母的疼爱,狐假虎威。
林夫人叹口气,道:“这也怪不得寰碧。”
她也知道公公对这个女儿很是上心,派了小厮先去告诉夫君,然后有夫君告诉公公比价妥当。
云寰碧从院子里出来,转过头看到紫梨眼巴巴地跟在自己身后,握握她的手指,道:“紫梨,我本来想把你放到母亲身边,看来是不能了。”
“小姐,我要跟着小姐。”紫梨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劲来,她第一次看到小姐如此生气。
云寰碧昂起头,梨花正在凋零,铺满了花渠,也铺满了假山。
不知道是不是花匠没有时间收拾,任用它们凋零飘落。
“夫人,太过分了。”紫梨愤愤不平。
云寰碧猛然转过身,唇角动动,道:“难道,你不觉得小姐我做的很过分吗?”
“我知道小姐是为了夫人好。”紫梨想到夫人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苛责小姐,小姐的心该有多痛。
云寰碧转头,眼圈泛红,“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母亲不该把弟弟都忘记。”
紫梨不知道如何劝说小姐,还剩下一个宫女远远地跟着,一句话都不说。
“你不用跟着我了,也留下吧!把人看紧了,不要让我母亲见任何人,包括那个清云。”云寰碧吩咐另外一个宫女。
宫女没有任何询问,只低声答道:“是,小姐。”
林老公爷从外面回来,就有小厮把今天的事情和林老公爷禀报了,奇怪的是林老公爷听了,却是面无表情,只道:“也好,也好。”
那小厮还等着老爷吩咐,却看到林老公爷直接回自己书房了,还让他把少爷叫回来,去书房见他。
云寰碧不舍得再把紫梨留下,就算死主仆死在一起。
她和紫梨上了马车,几个侍卫护送这。
紫梨见小姐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话,只在一旁陪着。
等车子到了南街,就要进入皇宫那条马路的时候,却碰到了整合的御林军从皇宫出来朝城外去。
马车为了避让,就走了一条小路。
等走到路上,赶车的小太监才发现自己犯了大忌讳。
这是一条很窄的街道,两旁都是店铺和酒楼,夹杂这几家楚馆,不时能看到街道上有拉客的姑娘。
“四小姐,我们要不要退回去?”街道一进去,想退回去也很困难。
云寰碧掀开车帘子,朝外面看去,她到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还藏这这样一条路。
除了楚馆,还有买卖奴婢的,都关在笼子里,任人挑选。
云寰碧和紫梨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觉得惨不忍睹。
实际,前世自己死的时候,也不比那些笼子里的人强到哪里去。
“不用了,就直着走吧!”
跟在马车的几个侍卫,也是打起了精神,深怕有人对云寰碧不测。
马车正往前走,云寰碧刚要放下车帘子,就听到街旁传来喊叫声,“你个贱人还敢跑。”
随着打骂声,一个女奴穿着很破旧的衣服冲了过来,看到云寰碧的马车和她,立即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伸出手,“这位小姐救命,救命。”
“啊!小姐。”紫梨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不由的抓住云寰碧的手。
那女奴刚扑过来,后面追赶的两个大汉就到了,其中一个大汉手里拎着鞭子,冲着女奴的就打了下去,被他身旁的大汉给拦住,“打伤了,就不值钱了。”
趁着这个空,那个女奴已经扑到了云寰碧的车前。
女奴竟然生的十分的标致,特别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皮肤也很柔嫩,不像是一般小户的女儿,倒像是大户的千金。
再看她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看质量十分的名贵。
这到也不奇怪,不管你是富商或者是朝中的大臣,难免生意倒闭,或者丢官,家眷也就跟着遭了秧。
想来这个女子就是如此。
那女奴见云寰碧的马车停下了,脸上立即一喜。
她真是走运,这里难得见到大家闺秀,就让她给碰上了。
看马车的颜色和少女的衣衫,可想而知,非富即贵,只要花了银子买了自己,她也就算脱离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