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玲珑恶狠狠地看着安流烟,“你真的喜欢七哥哥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流烟冷笑一声,带着自己贴身的宫女回寝宫,只留下越玲珑和自己的小侍女孤零零站在走廊上。
越玲珑脸上的表情突然有几分落寞,她对小侍女道:“明日,你想办法叫道长来见我。”
“可是……郡主。”小侍女想说什么,被越玲珑阻挡住,“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但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小郡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小郡主了。”
侍女看着郡主孤单的背影,忍不住眼圈红了。
首辅大臣左丞相张汶海最近感觉头疼欲裂,他是真的不想搀和浑水,可这浑水却扑上了他。
他今日一下朝,就先回府邸。
等下了轿子,进了大门,守门的小厮上前禀报,“老太爷回来了。”
“什么,父亲回来了。”张汶海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去东跨院。
老太爷一直没有入世,偏偏喜欢在道观生活。
到了院子门口,张汶海郑重其事地整理自己身上的官服,这才进了院子。
院子里面只有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小丫鬟和一个小道童在走廊下喂鹦鹉,那只鹦鹉浑身的毛翠绿,唤作绿帽。
绿帽看到陌生人进院子,扑腾这翅膀,张开尖嘴,“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这小东西,就是讨喜。”张汶海拿过小丫鬟递过来的鸟市喂了几口,这才让小道童去通报。
小道童进去不大一会儿,笑着出来了,“老爷请,小姐也在。”
“啠儿也在?”张汶海一愣,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最是尊老爱幼,只要老太爷在,是每日都要请安的。
张汶海进了屋子,见父亲穿着道衣,闭目盘腿做在矮榻上,旁边有两个道童伺候这,女儿张盈啠坐在榻旁的梅花凳上,看到他进屋子,赶紧站起身,见礼,“给父亲请安。”
“免了。”张汶海摆摆手,自己也撩起官服下摆,结结实实地跪下给老太爷磕头。
老太爷半睁开眼睛,看了儿子张汶海一眼,道:“你穿着官服不宜下跪,免了。”
“父亲,你可回来了。”张汶海喜出望外,一双喝酒熏红的眼睛都发出亮光,他这几日实在是苦闷,却没有人拿主意。
老太爷眼睛全然睁开,对身边的道童道:“你们下去吧!”
道童退出,张盈啠也盈盈见礼,“祖父既然和父亲有话要说,那啠儿也告退了。”
“慢,这话你可以听,和你也有关系。”老太爷摆手。
张汶海见父亲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奇怪。
他是真的有话要让父亲拿主意,父亲为何要把女儿张盈啠留下。
出去的两个道童关上了门,老太爷动动手里的浮尘。
张汶海亲自倒了一杯茶,端给老太爷,老太爷接过来抿了一口,颔首道:“我们的哲儿是有福气的,将来会是……母仪天下。”
“母仪天下,可是七王爷并不是……”张汶海吃了一惊,刚想说话却被老太爷阻止住。
老太爷不管张盈啠和张汶海父女的诧异,继续道:“我观察皇上有意让七王爷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