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狗吃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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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是什么麻痹了我的神经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我正在办公室,突然,从地心传来一丝震动,对地震还没有概念的我感到的是头晕目眩。第一反应是,我头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如此眩晕,公司一老总边喊地震了,边向楼下跑去,我才慌忙朝楼下奔去。

果然是地震了,山河呜咽,举国同悲。我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脆弱,为失去如此多的同胞伤心落泪,悲痛万分。同仁们反应迅速,三十多人共捐款两万五千七百元,我从心底里想,除精神之外,在物质上,我给亲爱的同胞尽绵薄之力。举国哀悼的时候,我在院子里久久伫立,寄托哀思,并衷心祝愿我的同胞一路走好!

第二次感受地震的时候在银川某宾馆,我正在床上,看着窗帘动了,我第一感觉是地震了,果然,有朋友打来电话说四级左右的地震,但没有人伤亡。

之后,我听到了海地大地震、智利大地震;我听到了煤矿频繁爆炸、透水,山体滑坡;听到了雪灾、旱灾,见到沙尘暴肆无忌虐地在塞上横行;我和一些领导、老师、学者吃饭,听他们对社会、生命的评论,在网上,我看到了杭州、成都、南京的醉驾;我又看到了所谓的“楼倒倒”、“躲猫猫”、“楼歪歪”、“冲凉死”……算了,我停了吧,太多了,总之,用我聪明的脑袋瓜及卑微的灵魂可以想到的,现实生活就会发生。

王家岭矿难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已经懒得去查了;花费超一亿元,我也懒得去想了;至于这一亿元用在安保上,可以避免多少人死亡,可以对南方的旱灾有多大的影响,我也不想考虑了;而且我听到,这次矿难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去你妈的吧,发生了还这样说?银川某冰激凌店遍布老鼠屎,负责人还在考虑“会道歉”,我以前就说不用了,因为我不会再去了,我还把这事同王家岭矿难类比,有人持不同意见,我说,滚,难道一定要死了人,才是大事么?!就是这种不发生大事就无所谓的态度,导致了一件件大事的发生。

我们的民族,有健忘的传统。“齐二药”、“毒奶粉”、“问题疫苗”、玉树地震……老天,离宁夏还远呢!想起了那个故事,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所以,贪赃的,你继续吧,枉法的,你继续吧,伤天害理的,你继续吧,人在干,天在看,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会轮到你的!

汶川地震,我哭了,我捐款;玉树地震,我悲伤,我无语……

2010年4月17日写于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