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在边缘地带打碎,猎尽鸟类
煮沸的水声,随河水而逝
对面的牛头马面耸立,放牧人
于侧岭之中葬下,儿孙
哭泣着南迁
岸上女儿们的跪姿,留守孤地
泪水如泉,千年的野草枯荣盛衰
牛们改良了品种
森林在一场大火中焚烧
残存的灰烬,冉冉不息
塬顶丛生后植的果树,彼此落花
在静静的正午
埋下放牧人的岭土,已经蒸熟
缓缓热流,气惯冲天
遥对恒星的位置
没有残墙断壁,没有柴门木栅
两孔无光的窑洞,悬在崖间
注视脚下的河流
沟谷下切了多少呢?无人回答
想那碧翠的野草,温良的畜类
以及裸露的胴体
如同今日鼓凸的石头,抵触水的侵蚀
岸才迁移不久,或者隔山的传说
被透亮的宝石诱惑
在漆水之滨,沟谷开阔的地面
有医冶痛苦的处方,举族而望
女人与马
狂奔在那夜的火光之前,疲惫之后
激情和欲望燃烧着
久久不肯抬头,看见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