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的太多了。你家里应该不做饭吧，你手机号接收的外卖验证码，简直不要太多。快递更不用说了，淘宝用的都是这个手机号吧，很爱吃坚果，最近买了三次夏威夷果和巴旦木。衣服从L穿到XXL，上了年纪开始发胖了吧。喔，还买过壮阳药，看不出来啊，最近很难了吗？”
“你不要再说了。”
“注册过音乐网站的会员，但没买过VIP，不过倒是在色情网站上肯花钱，充了包年会员，令人刮目相看。”
“别说了。”
但那边翻动资料页的声音并没有停：“不是我说啊，你们这些人，平时太不小心，在互联网上留下的痕迹太多了。赵先生，最近心思有点活络哦，比如这个，知名的约炮网站啊，你就直接拿手机注册了，想出轨了哦？真的不怕你老婆发现吗？”
“我说你别再说了！你们这样是非法的！窃取他人隐私！”
“我们本来就是搞诈骗的，哪里有什么非法不非法的啊，赵先生你搞笑了。我们下手前，当然要知根知底了，说起来，我们还找到了你的博客，虽然最近没有更新，但是还是依稀能揣摩你的性格。自以为聪明，自恋，自命不凡，“自”字开头的成语都能用到你身上。”
“你这是在人身攻击吗？”
“可不算吧，只能说是如实描述。很重要的一点在于，在4A干得痛快吗？”
赵东方听到这话嗖地就站起来了，捂着电话环顾四周，但还好大家只是埋头各顾各的，并没有察觉到赵东方的异样。
赵东方坐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干了而已，没有别的，你放心，这些资料企划部那边搜集了很久，算是机密，我们不会轻易泄露出去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想到一家骗子公司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早年阳痿还企图约炮的小心思，赵东方就发自内心地感到不适。不过还好，赵东方在公司待这么久，靠的就是自我调节能力出众，没有三秒，脸上的绯红无影无踪，赵东方继续打电话。
“真的，你们太可怕了，我要报警。”
“自然可以，报警吧，你看看警察抓到的骗子又有多少。其实报案的人就不多，大家也都知道自己被骗了，但为什么不说？是怕丢人，是怕别人觉得自个儿笨。”
“真的别以为我怕你，天网恢恢，你逃不出去的。”
“算了算了，你别急啊，我跟你说的意思是，别浪费时间，我们服务器都架在国外，真正的法外之徒，知道吗？看你有点生气啊，我给你点信息吧。”
“什么信息？”
“你媳妇手机你记得吧，是不是13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