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实在太忙,终于结了几个案子,可以稍稍喘口气儿了。泡杯茶坐下,不知道红梅在做什么?后天要到老家邻近的市里出差,看看办完事能不能找机会跟她呆两天。
张伟:红梅,在吗?
红梅:在啊!你干吗呢?不忙了?
张伟:哦,刚忙完,这会儿没事,想你了。
红梅:嗯,我也想你了,唉,你要是在老家该多好!我们什么时候想见就可以见。
张伟:宝贝儿,这么想我呀?呵呵。等我过两天给你个惊喜啊!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变得这么有激情,还会这么调皮?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自己一直是个比较冷静克制的男人,尤其是感情方面,很是寡淡,不大容易失态。跟诺诺谈恋爱的时候,她还老说我怎么永远都漫不经心无所谓似的。没想到现在却这么狂热,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想跟红梅在一起,这样的我,简直跟从前判若两人。
……
抵死的缠绵,醉人的温柔,刻骨的销魂,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仿佛世界再与我无关。也许因为无奈,每一次的相拥都是深深的沉沦,每一次的碰撞都化成绝望的叹息。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女人,却从未如此地激动过,从未如此地缠绵过。诺诺总爱开玩笑说我当法官当久了,太理性太冷静,连职业素养都带到床上了。
紧紧地搂着红梅,我老半天不想说话,等我一开口,说的话却连自己都始料不及,“梅,跟我去北京好吗?”
“啊?”她好像有点惊呆了。何止是她,连我自己都惊呆了,惊呆于自己的贪婪自己的沉沦,我已经不满足于一两个月才能见一次面了。我想时时都能见到她,能和她共舞,能与她同醉,能跟她缠绵。
“对了,我记得有一次看见你跟一个男的在江边散步,就是我第一次回来探亲的时候,那个人是什么人啊?”我突然想起那天傍晚让我心痛让我喝醉的那件事儿。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得确保我的领地不被他人侵犯,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哪一回呀?我怎么没印象?”红梅的双颊还泛着醉人的红晕,一脸娇羞地看着我。
“嗯?小坏蛋儿,怎么会没印象?就是咱俩第一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我一下下地咬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此情此景,说不出的缠绵和销魂,让我想起唐人诗篇: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低语时。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如果此刻能够永恒该多好!人生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遗憾呢?
她被我弄得痒痒了,咯咯轻笑出声,“宝贝儿,别闹!想知道呀?就不告诉你!嘻嘻……”
“不说?真不说?那我可不能饶了你!”我一把把她搂过来压在身下。
“好啦好啦!好哥哥,饶了我吧?我说我说……那个人是我同事光辉,他对我有意思,他老婆死了两年多了,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怪可怜的……”红梅终于抗不住了,托底儿给我交待。
“哟,还怪可怜的?!难不成你还有啥想法?!我可告诉你啊,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对我有二心,得百分百地属于我!”我从不知道自己的醋劲儿和占有欲竟然这么强,令我自己都吃惊。
“傻瓜,光辉只是一厢情愿而已,我都跟他说清楚了,你放心吧,啊?”红梅轻轻柔柔的声音含着无限的娇羞和妩媚,在这安静的夜里听起来让人无比地沉醉。
深秋的夜晚,一轮明月从窗子里透过来,银色的月光泻在床前,有点清冷的感觉。有梦不觉清辉寒,我搂着红梅沉沉地睡去,完全忘记了今夕何夕,他乡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