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断阴缘:我做米婆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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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沉默如迷

他的双眼瞬间喷涌着如火一般的热焰,嘴巴大张发出一连串惊悚的笑声,与此同时,他长长的手指便伸了过来,那指甲乌黑的指甲在明火符的照耀下闪着幽冷的光泽。张启一和凌魂双手腾空飞起,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向下出击,试图格住他的带有剧毒的指甲,可谁知他的指甲如生铁一下坚硬锋利,一触之下将桃木剑瞬间抓了个粉碎。张启一和凌魂大骇,情急之下灵气化剑,这才堪堪挡住了奎伯的一击。

奎伯成魔之后力大无比,张启一和凌魂虽挡住了一击,但是他们也被奎伯强大的气流所压迫,嘴角不禁沁出了一线血丝。

这才是第一下过招,就已经高下立判,我们的实力绝对不是奎伯的对手,如果硬要斗争到底,今天就像奎伯所说,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想要救他们,如今的方法就只有一个,就必须有一个人足够吸引住奎伯的注意,然后另外两个人或许可以有逃脱的机会,而眼下局势,这个人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我了。

我痴痴地看着张启一和凌魂,心里虽有万般不舍,却也无憾!

“奎伯,你和我到底有什恩怨?”我慢慢地走上前去,凌魂和张启一纷纷扑了上来拉住我。

张启一脸色铁青:“静静,你疯了?快回去!”

“不!”我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他们,“如果我们再拖延时间,我们都会死。”

奎伯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我的面前,他眸子中喷着火,长长的枯瘦无比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慢慢地提了起来。

“静静~”我听到张启一和凌魂不约而同地嘶声叫了起来。

我像被主人捏在手中的一只蚂蚁,在奎伯手中剧烈挣扎,却仍然无法撼动他半分。喉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整个胸腔都处于缺氧状态,我仿佛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静静!”张启一冲了上来,奎伯笑着突然伸出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对着张启一胸口就是一张,我眼看着他的身体从我面前往后面坚硬的石壁上飞了过去,然后“砰”地一声摔了下来,满脸鲜血。

我挣扎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趁机快走,别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张启一的眼泪落了下来,倔强地说:“不,我不走!”

奎伯的笑声响了起来,手一扬,重重一声我便摔在了地上,奎伯的脚踩了上来,就踩着脊梁骨这里,他望着张启一和凌魂冷冷道:“今天谁也别妄想从这里走出去!”

他的脚加重了力道,只听到我的骨节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我趴在地上额头和鼻子的鲜血流在石板上,鲜红一片却动弹不得。

张启一咬着牙,眼里燃烧着无边怒火:“既然想让我们死,那就来吧!”

张启一看了眼凌魂,凌魂默契地点点头,然后两人双双腾空而上,打坐、捻诀,顿时虚空中顷刻间闪烁着耀眼的金黄色光芒,我努力地抬起头,看到两个巨大的八卦从他们身后冉冉升起,如初升的朝阳,光彩夺目。

奎伯不屑地嘶笑了一声,一抬右手地上霎时升起一团黑雾,这黑雾遮天蔽日,似乎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吞噬干净。

凌魂和张启一趺坐其上,双手翻飞,背后八卦图的光芒越来越盛,饶是黑雾浓密如发,这金黄色的光芒依然从中透了出来。

奎伯大怒,狠狠地踱了一脚,顿时我听到骨头霹雳啪啦的响,钻心的疼痛不禁使我掉下泪来。可奎伯依然不满意,他一把将我捞了起来,捏在手里当成盾牌。一路走来,他太了解我们了,知道我对于张启一和凌魂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刚好是他最容易也最有利的武器。

“来啊,别犹豫!哈哈哈哈哈哈··········”奎伯放肆地叫嚣。

“你,你,太过分了········”我在奎伯手下剧烈的挣扎,使劲朝他踹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你要么放开我,要么现在就掐死我!”我恶狠狠地叫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奎伯怒目而视,他的手越掐越紧,我的脸都涨成了青紫色。

“咳咳····”我无力地咳嗽。

奎伯扫了一眼张启一和凌魂,抬起右手就是一道妖风扇了过去,张启一和凌魂在虚空中被吹得摇摇晃晃,强自镇定稳住心神。奎伯将脸凑近我,近距离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闪身就带着我消失了。张启一和凌魂脸色煞白,叫了好几声都没回应。

“师兄,她会不会有危险?”凌魂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暂时还不会!”张启一终于冷静了下来,“奎伯的目的不单纯是为了我们,还有他自己!”

凌魂皱眉:“你指的是他和张子世······”

“嗯!”张启一点了点头,“成了魔欲望就更盛!”

“那他岂不是········”凌魂大惊,“看来真的是躲不过那场浩劫啊!”

张启一低头,望着黑暗中空荡荡的甬道。

我不知浑浑噩噩的昏迷了多久,黑暗中我又冷又饿,可没有一个人或者一只手来温暖我,就像那年被姥姥遗弃在文王庙街的那个夜晚,晚霞坠入了西上,鸦雀叽喳归巢,连街上闲荡的野狗都缩进窝棚里睡觉了,只有我一个人蹲在冰冷的角落里,寒风在脸上肆意刮弄,我缩成小小的一团还是避免不了成为它的案下鱼肉。

谁来救救我啊,我好想回家,想吃饭,想有暖和的床睡觉,想要姥姥温暖的大手温柔地拍打着我,哄我入睡,想明亮的光线照耀着我,驱走着无边的黑暗,可是,没有一个人,我就这样在文王庙大街过了一个晚上··········

这时,仿佛是时光倒流,我又回到了那时候,可这时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张静了,因为一个人我变得勇敢,学会了爱和被爱,我渴望活着,活着去见他。

这样想着,我就真的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缕白光从房顶上斜斜地射了下来,照亮了前面一方破旧的桌椅和一张漆黑的雕花镂空大木床,而床上坐着一个人,因为光线昏暗看不甚清他的容颜,但我依然知道他是谁。

“这是什么地方?”奎伯沉默不语,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复又问道。

依然没有任何回到,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我挣扎着起身,却无意间发现手脚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的,根本无法站立。

“呵呵,真是没想到,你那么深厚的功力竟然还有对我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用绳索,说出去不怕丢人么?”

奎伯:“················”

“你倒是说句话啊,以前你不是挺能说的嘛!”

奎伯警告性地瞟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你变成这样不是我造成的,我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我才几岁,你摸着良心想想这些年我有没有害过你?”

我感受到一阵阴冷,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奎伯站了起来顷刻间的功夫便到了我的身前。

“你要干嘛?”我睁大了眼睛问道。

“啪!”

我被一股大力掴翻在地,嘴角磕到地上突起的石块,瞬间一股湿热的液体留了出来,与此同时嘴角和脸上都火辣辣地疼,不用看我就知道一定留了五根长长的手指印。

“聒噪!”奎伯淡淡开口。

我:“················”

去你妈的大爷,你奶奶的龟儿子!

奎伯将我软禁在这个乌漆嘛黑的房间里足足四天。

这阴冷潮湿的环境特别容易滋生臭虫,而且我又是被他绑住扔在凹凸不平还散发着霉味的地上,一时间房间里的各种虫子都来骚扰我,不意外的我的手上腿上身上甚至于脸上都被叮了好多个大包,奇痒无比又不能挠。无数次我真的想对奎伯大喊:求求您行行好吧,你杀了我吧!与其让我在这里忍受蚊虫叮咬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死在你的手下!但是想到张启一瞬间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口了,我害怕我要是真的说了奎伯一怒之下真的杀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每天每天我都望着那透进来的一缕光线期待着他们来救我,可是我又不希望他们来,因为他们打不过奎伯的,到时候还白白丢了性命。

怎么办?我好想出去,好想他!

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已经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无精打采,身上一股子臭味,裸露的皮肤上还长满了包。我真的是绝望了,这个样子的我就算出去也无脸跟张启一见面了吧?我嫌弃这样的我!

可奎伯并不在乎,他丝毫不曾将眼神停留在我身上超过一秒钟,也不管我身上是不是脏兮兮臭烘烘的,他只知道今天是他收网的日子,是时候去看看大鱼了,于是他就将我捞了起来,带到了一个荒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