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就漂浮在我们的头顶上,仿佛触手可及。放眼望去,脚下的雪山犹如守卫的士兵,肃穆的排列在玉峰周围。
我突然想起那晚上的那个梦境,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她到底是谁?莫不真是这昆仑山上的神仙?
我拍了拍一旁的张启一,问他道:“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这回事儿?”
张启一愣了愣,说:“相信啊,一切皆有可能。”
我叹道:“要是我们这次真的遇到神仙了,她会不会因为我们侵犯了她的领地一把就把我们给宰了,那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
张启一笑道:“原来媳妇怕死啊。”
我白了他一眼,道:“废话,我还这么青春大好的年纪,还没成亲呢,现在就死了岂不是很亏?”
“噗??”
某人一口喷了出来,大笑道:“原来媳妇是在嫌弃我没和你洞房啊,明白了明白了,要不咱今晚就补上?”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张启一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求饶道:“啊啊,媳妇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冷哼了口气,看着他气呼呼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
“铃铃????”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铃声,我和张启一对视一眼,是灵器。
张启一立马闭上了眼睛,默念着咒语,我在一旁识趣的不说话。
灵器来了消息,肯定是凌魂那里遇到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之后,果然张启一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他说:“林秀云失踪了。”
我大惊,道:“什么,失踪了?”
张启一看了看奎伯,坐近了些,放低声音道:“凌魂在雪地里遇到了一个叫林秀云的女人,然后她说她来找奎伯的,凌魂就带着林秀云一起朝这边过来了,可就在落岭山那里留宿一夜之后,早上起来发现林秀云竟然失踪了,凌魂找了好久多没找到。”
我惊讶道:“这冰天雪地的林秀云去了哪里,还是她被吸血蝇给??????”
我说不下去了,想到奎伯舍生忘死的陪我上山,结果还把林阿姨给搭上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他。
张启一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冷静,他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林秀云有点怪?”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林秀云有企图?”
但是,这样一想觉得不应该啊。张启一看着我笑了笑,说:“她一个人跟过来来干什么,找奎伯殉情吗?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殉情!!!
我白了张启一一眼,道:“除了林秀云想找奎伯之外,根本想不出她还有什么上山的理由。”
张启一顿了顿,他说:“凌魂猜测她是被人控制的。”
“何以见得?”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那次给林秀云治病的时候,她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和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竟然和郝贺现在的惊人一致。
而且郝贺那天受伤的伤口都没流血,他体内的血是凝固的,就像死尸的血一般,暗红色的突兀的集结在伤口的血肉里。
我狐疑的看着张启一道:“凌魂是在她身上发现了什么疑点吗?”
张启一看着我道:“林秀云身上有灵力!”
唔????
我震惊的看着张启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可能,她就一普普通通的妇人啊,怎么可能会有灵力?!”
“这才是可疑的点啊。”
我知道凌魂时随身携带灵器的,一来方便和我们联系,二来也可以感知周围潜伏的危险。
当有莫名的邪物靠近时,灵器就会根据邪物身上的灵气来感知和定位它的所在,那么林秀云既然能让灵器感知到,就说明她并非普通的人,再联系一下她平时的一些举动。
再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控制的一个邪物的话,那么奎伯??????????
简直不敢细想!
。。。。太可怕了,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想到了郝贺,他和林秀云身上总让我觉得有一些熟悉和相似之感。
张启一看着我变了又变的脸色,关切的问道:“媳妇,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些事情。”
张启一好奇道:“哦?那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还是把我刚才所联想到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张启一,张启一皱着眉思索了良久,问道:“你的意思是郝贺和林秀云有着不一样的光系?”
我叹道:“我也只是感觉而已,并没有丝毫的证据。”
张启一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别老唉声叹气的,不管藏得再好,也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
“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这一天。”我伤心的看了看张启一道,“我们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其实这件事情让我最纠结的是奎伯那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知道该以和面目再面对他。
我看了看奎伯,他这时正好也转过头了看我,朝着我笑,是我记忆中和蔼可亲的模样。
我问张启一:“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向奎伯说这种事情,感觉会羞愧一辈子的。”
“实话实说啊。”
我:“??????????????”
“要不然你想怎么办,跟奎伯说林阿姨飞升成仙了?”
我:“??????????????“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休息了一会儿,在张子世的一声令下,我们继续往上爬。
今天的任务是先爬到一个大点的平地上好供我们晚上的安营扎寨用。我看着前面的奎伯,突然发现这一路下来,他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强大许多。
我问张启一:“是不是人都有一种潜能,不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永远发现不了?“
张启一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我觉得奎伯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
张启一笑了笑,看着奎伯的背影,说:“奎伯确实很厉害。“
我一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启一笑了笑,却并不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笼罩在我们头顶的云团,觉得整件事情的可疑点似乎比我头顶上的云团更加捉摸不透,张启一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但他却选择不告诉我,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秘密,如一个无形的巨大沼泽,将我困在其中,越挣扎越想要突破,越陷得深,无法动弹。
当艰难的往上走过了一段陡峭的山壁,豁然开朗,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小块可以栖身的平地,张子世当即决定就在这里过夜。
我们几个都安下帐篷,缩进里面取暖。山上的气温比山下低了很多,因为缺氧导致胸腔有一股压迫感,再加上身上的背包,和厚重的大衣,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筋疲力尽。
在帐篷里休息时,打开一个小缝,放眼望去,可以看到白云蔼蔼就浮上我们身边,周围的雪山冰川皆银装素裹,我们来时的路如一条羊肠小道,蜿蜒绵长。前脚踩下的脚印下一秒就被冰雪所覆盖,行过无痕,如在天地间行走的浩然之气由然而生。
我指了指远处一座山峰问张启一道:“凌魂现在应该到那儿了吧?”
“嗯。不过媳妇儿,你好像很关注凌魂。”张启一看着我,一脸怪异的表情。
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我就觉得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夫君了嘛,干嘛还要想着其他男人?”
我:“???????????”
不可理喻。
张启一笑了笑,说:“好,不逗你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现在和凌魂联系张子世应该知道吧,为什么他却视而不见?”
张启一笑了笑,看着远方的天空,道:“放长线,钓大鱼啊。”
我皱了皱眉:“你和凌魂好像有事瞒着我吧?”
“哪有?”
“明明就有!”
“就算有,那也是为你好,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
我没好气的白了张启一一眼,那还说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