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地吹，打在脸上生生发疼，可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马鞭抽打着马背，拼了命地往前跑。
北风灌满他的衣袍扬起，吞下的风在喉咙里硬硬生疼，有种窒息的痛，一如他现在的亲身感受。
他在自我折磨着。
“你赢了。”被安尚衡远远甩在后面的司马杰炫终于追了上来，气息有些不稳地道。
安尚衡两眼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是心情的难受，还是因为北风的吹拂。
吁停马，他坐在马背上没有下来，只是眺望着远方。
“想不到潇洒的安公子，竟也会有一天因情而伤。京城里的姑娘若是见到你这样黯然神伤的样子，怕都要伤心死了。”司马杰炫也坐在马背上，睨视着身旁的安尚衡。
听到他有些凉凉的话，安尚衡侧头看他一眼，“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司马杰炫挑眼，否认就否认吧。
不过……
“芊芊的确是个让人忍不住沉迷的女子。跟她相处，不用觉得造作，活得真实。”司马杰炫下马，抬眼看了一下安尚衡，捕捉到他眼中的诧异，先笑了一笑，“怎么，在惊讶本王跟你谈皇后的名讳？”
“本王喜欢她。”比起安尚衡这样藏着掖着，司马杰炫倒是轻松自在的承认。
安尚衡下马，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语。
“如若不是皇兄执意要娶她，她会是本王的妃。但是……”司马杰炫正视着安尚衡，“她永远不会是属于你的。”
即便，即便艾芊芊喜欢的人是安尚衡没错。
但那又怎样？
这个世上，哪有说喜欢上了，就必须有资格有能力在一起的？
安尚衡抿嘴，对于已定的事实他不想跟司马杰炫说什么，尤其，司马杰炫这样莫名其妙地承认他喜欢自己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