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娜看到内容,心中一震,立即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小英那么做有什么好处?”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他疲倦的起身,然后离开。
昨天,就是在昨天,小英的父亲还来找过他,目的不外乎也就是要钱!他现在是连自家的问题都摆不平了,哪还有时间跟她家里的人耗?
白娜找了一趟花大少,什么收获都没有,唯独留了一肚子疑问回去。
看着白娜一副神情沮丧的样子,小英的心凉了半截。原本她到小娜这里来便是还抱了一线希望,以为小娜是个局外人,花大少应该不会拒绝见她。本来小英还在盘算用什么理由请求小娜为她跑一趟,谁知小娜竟趁她熟睡之际,直接跑去见花大少了。
小英感动的在白娜的房间里等了一个下午,心中一直很忐忑,又有些雀跃。她以为白娜会得到一些有力的信息,可是现在看到小娜现在这副样子,哎!小英彻底失望了……
“小娜,你去找花大少了吧?”小英心里感到很愧疚。自己的感情事,让小娜去碰壁,实在是太出格了。
白娜不舍的看着小英,生怕她受不了刺激。
小英反倒安慰起白娜:“小娜,没事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至少比让我蒙在鼓里好些!”就算要被踢出局,她至少也要知道理由何在。
白娜犹豫半晌,终于将今天下午跟花大少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小英。小英没有哭,更没有发狂。她只是无奈的扯出了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他居然怀疑我!我像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我害他有什么目的?算了,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样的爱情还有存在的价值吗?”梦,该醒了。后父手里那笔钱,她一定会想办法拿回来还给他,但不是现在。现在的她,内心负荷不了这么许多。
她说过,只有他亲口说出的话,她才能相信。现在,他说了,也怀疑了。
她只想离开、只能离开了……
其实最近花大少哪儿也没有去,他就趴在办公桌上睡了近半月。别看他白天光鲜照人,精神奕奕的跟各家公司老板周旋,可一到晚上他心里难过得要命。
夜晚的写字楼里没有人,四处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座孤城,而他就是这孤城的最后守护者。那种仿佛没有生命存在的孤寂世界里,他连自己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睡不着的时候,他会开灯看些文件,或者写些东西。那纸张翻动的清脆声响在这宁静的夜晚格外透人心弦;键盘敲击的声音随着他不停挥动的手指噼噼啪啪的传递开来,竟有一种让人恐惧的窒息之感。
今日也不例外,自从下午白娜来找过他以后,他便总觉得心中有种浓浓的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此时的他连敲击键盘的心思都没有了,盯着电脑屏幕会让他感到头昏眼花,时不时屏幕上就会冒出小英责怪的表情。心思总静不下来,他胡乱的翻了几份文件后,索性拿起笔在纸张上飞快的写着。想到什么就写什么,无拘无束,只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一张纸写完了,他才发现上面满满的都是:“小英!”二字。看着这些字,他心里更乱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在乎她?她身上到底是什么魔力能够让他如此无法自拔?像是跟自己赌气一般,他恼怒的用笔杆儿狠狠的敲击了几下额头当做是对自己的惩罚。他发誓,决不再写她!他要把对她的记忆封存!可是,过了良久,他却迟迟未能下笔,因为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了。看着那握着笔杆儿的手在煞白的灯光映射下留在纸张上的影子,竟然那么渺小,那么孤独。他气急败坏的将笔和纸一起远远的甩开,就像要甩开这种孤独和寂寞。
“星儿!”一声轻柔的嗓音融入这怪异的夜晚,竟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花大少抬起头看见是花母,顿时感到一阵错愕:“妈,你怎么来了?”这是深夜啊!母亲怎么会独自跑出来了?
花母神情看似有些疲惫和憔悴,却勉强的露出了个微笑,展示在花星面前的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她缓缓的走到花星身边,淡淡的道:“星儿,你心里藏着那么多事,为什么不给妈说呢?”话语中掩不住对花星的宠溺。
“妈……”虽然只有一个字,但他将字音拖得很长,然后直接就扑进花母怀中。再坚强的男人,在自己母亲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儿。更何况,现在的他很脆弱、很彷徨。他不用装无所谓,也不想带上面具,因为母亲的胸怀是那么的温暖,他需要这样的温暖。
“星儿,妈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能马虎,更不能任凭别人摆布!”花母一向温和,却独独在花星的婚事上,她决不让步!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不中意的女人。婚姻本来是神圣的、自由的,她希望她的儿子能够把握住幸福。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花星突然从花母的怀中挣脱出来,褪却刚才的依赖,他立即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花母点点头,故作轻松的扯了个笑容,道:“其实都是妈连累了你。一切都是因为我,你爸才会不顾一切的要去堵别人的嘴。他太天真了,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花大少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解的道:“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母叹了口气,眼神忧郁的盯着墙上那面挂钟,思绪渐渐飘远:“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