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焕佯装垂头丧气,唏嘘半天才夸张的应道:“是!伟大的花大少!请问您老有什么指示吗?小人这就为你置办!”
花少现在虽然面上一副沉稳内敛的样子,但心中早已炸开了锅。他捏紧拳头就要朝史焕挥过去:“你欠扁是不?”
史焕赶忙闪躲。他知道花少这是虚晃一招,难道事情果真那么复杂?能让一向沉稳的花少这样毛躁?真是有好戏看了!难道邵家那妞又去惹花少了?
史焕静静的等待着花少主动说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可是等啊等,等了大半天了,花少还是在一边盯着一双算计的眼睛看着他。
“焕,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花痴长得挺般配?”史焕左等右等,等来的居然是花少的玩笑!这事儿难道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算了,看着死党那么步步为营、身心煎熬的份儿上,他史大医生就好心解救一下病入膏肓的花大少吧!只是这爱情之毒,他可解不了啊!
“星,喝水吗?”史焕率先将脸上的表情调得严肃,打算跟花少谈点正事。
花少猛摆手:“不用!要喝我自己会倒,用不着你操心!”这可是句大实话。对于死党史焕这里,花少向来当成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史焕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句话了。但看着花少现在情绪欠佳的份儿上,就不予追究了吧!可花少既然来了,该有的娱乐还是不能省,以免错过了追八卦的好好时机,“星,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和邵小满结婚?天啦,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连我这个死党都还没通知,你就打算要将生米煮成熟饭了?可你得看清楚了,别把发了霉的米给煮成饭就好了!”说实话,史焕是相当不喜欢邵小满的。特别是现在,邵小满在史焕的眼中简直就是一文不值。真不知邵小满是怎么将花少这条大鱼给钓上了的!
花少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嘴角抽了抽,不屑的道:“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将那团发霉的大米煮成熟饭送给你!”看来,他花大少爷是不想食用有害健康的烂米了?
史焕打了个哆嗦,笑嘻嘻的煽风点火:“我听说你的心上人都已经被释放了,那为什么你还会答应娶邵小满?你脑袋抽风了?”
你脑袋才抽风了!花少不甘心的在心里将好友骂了个狗血喷头,“那是我父亲逼我的!”他答得干脆利落。
史焕显然不相信,头一直摇、一直摇!花大少如果是个屈从威力的懦弱鬼,那这世界上就没有‘勇敢’这个词汇了。
本来沉默是金的花大少见死党一脸的不信,顿时有些慌乱,急忙反驳道:“那是因为我要保护小英,否则他们会对小英不利!”
史焕还是摇摇头,“星,你不用骗我了。你不是那种喜欢拆东墙补西墙的人!不会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牺牲另一项权利,更何况牺牲的是自己的婚姻!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
听了史焕不经意的猜度之语,花少心中像烧了一把火一样狂热,“你不相信我?”如果这事儿连史焕都不相信,那么跟他来来往往的邵家人又如何能相信?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你刚才的混话!”史焕答也得很干脆。
不相信?这样说来,此计看来是不行了,得使出杀手锏才行!
犹豫了好半天,花少才突然拉高了嗓门儿:“焕……”
“什么?”
“呃?你这是什么书啊?”本来已经准备破釜沉舟的花少,刚喊出声,还没来得及说重点,就瞟到史焕办公桌上面摆放的一本厚厚的书,兴奋极了。
史焕愕然,花少今天是故意来耍人的吧?他瞥了眼那本厚厚的医用书籍,戏谑道:“星,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大惊小怪的!这不就一本普通的艾滋病防御材料吗?瞧你兴奋成这样!”
花少一把抢过书,笑了笑:“我最近有点闲,我拿回家随便翻翻,算是打发打发时间。过几天你到我家来拿!”
闲?恐怕他一点儿都不闲吧?史焕一笑置之,“不就一本书吗?送你慢慢看吧!反正你处处风流,也该注意些才好!”
奇怪了,今天花少来他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刚开始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现在又拿了一本书就跑,到底重点是什么啊?史焕挠挠头,想不明白。
邵父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八圈,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他是只老狐狸,在商界泡了这么几十年,嗅觉的敏锐不言而喻。虽然他一直在极力的撮合花少和自己的女儿,但如今面对这样干脆应承、即将变成他的乘龙快婿的花少,他困惑了、犹豫了。因为花少不应该是这么容易屈服的人。
纵然有花父在一旁施加压力,也不应该如此顺利才对,这其中必定有诈!可话又说回来,即便有诈,以花少那种人来说,他也不会用自己的婚姻来做挡箭牌啊!当初他能为了跟原英那女人在一起而抛弃花家的事业,如今就没有理由为了摆平工地上的意外、抑或是花父的威胁而勉强娶小满为妻。
如果说他现在娶小满完全是出于自愿,那就更说不过去了。他不像那么快就变心的人。
无论怎样,花星那小子不可能这么容易答应这门亲事。如果能有这么容易,当初他还用得着千逼万迫的拉花父下水吗?邵父摇摇头,这事儿定然蹊跷!整件事,让他相当的不安。
“小满!小满!”邵父在书房里拉高嗓子召唤邵小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