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多年
我第二次被迫来到滚泉
我的体力已明显不如从前
我已追不上一只受伤的野兔
气喘吁吁的时候,我就一个人
静坐在一株骆驼刺旁
聆听它们集体向我吹奏的埙音
这是九月,我的心和
这个季节一样冰凉
目光所及处,遍野的幼枣林
在朔风中瑟瑟发抖。而实际上
我的脸部还隐隐有一层微笑
这或许就缘于滚泉,缘于
这养活了多少穷人的滚泉山
它至少包容了我
它让我对着周围的一株株骆驼刺
俯首弯腰,称兄道弟
如果我再能笑出点声来就好了
这说明我还能经得起考验
正昂首挺胸,为获取牛奶和面包
耗费着自己短暂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