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冲动的青春——泪水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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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星星

我们不希望看到悲剧重演,但历史和现实总有惊人的相似性。刘得福负责开导小伙子,刘得寿负责教训刘荣,他说,古往今来婚姻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不听劝告大逆不道,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刘得福则很干脆,小老弟呀,天快黑了再晚一点就没有回家的车了。我们这可不是旅馆,你想清楚点儿。小伙子将好话说尽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只得暂时退出。第二天又拎上上好的白酒一箱香烟一条,刘得福先眯缝着小眼看看礼物,然后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就说道,小伙子你也知道,他老二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值钱得很咧,我知道你想把她拐走,但是连窗户都没有,跑到西北去喝西北风呢,笑话。好了,这点孝心先寄存这里,想拿走也行,但是闺女是绝对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倒插门,要不赶紧回家请教一下令尊令堂。小伙万般无奈踏上归程,此后刘家对刘荣严加防范防止出任何乱子。

刘华到校之后将这事告知了舍友,舍友们都说,司空见惯浑常事了。他又开始拼命打听姜莉的事情,得知她善于交际,但有时却冰冷无比,活脱脱一个冰美人。由于追求者仰慕者甚众,因此不受其烦放下狂言,想和我拍拖除非是皇帝老子的儿子。刘华的心稍微有一点点退缩,随即看起最近的新概念作文来,当时的新概念还很年轻有为不像今天搞得这么老态龙钟。看的第一感觉是应试作文可不能这么写。如饥似渴地翻完便揉了揉眼睛下了教学楼,来到阅报栏前,由于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原因,报纸经常不换,所以他将所有的一个月前的报纸又读了一遍,正读着读着,猛然间就发现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映入眼帘。恍惚似曾相识,赶紧在脑海里搜索,在大街上,初中校园,电视机上,还是在梦里……刘华一直目送她走进了997班,顿觉肠子里有无数小饿虫在不停地蠕动,马上奔至餐厅,买了六个包子填到肚子里,这才算事,终于想起夫子的一句经典名言:“食色性也。”此后便天天盼着念着与那美眉相见,可是总是未能如愿,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那天不拉着她和她说说话呢,真是的。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才换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佛也说过,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佛还说,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怎么刘华我这个不信佛的人都信这些话,怎么美眉你就听不到我为你时起时落的心跳呢。

半个月以后……

刘华由于做那杀千刀的数学题,直到熄灯也没弄出来如何解答,恹恹地走出教室,正要想骂出对数学题的痛恨之情,说时迟那时快,那天所见的女孩也和同伴一起走出了教室。刘华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女生宿舍楼门口,刘华遗憾自己没有戏子一样的假发,要不然今天晚上非追踪到底不可。刘华很快地从同学那里辗转打听到那姑娘名叫尤香,瞧,多么动听多么悦耳的名字,遥知不是雪,犹有暗香来呀,成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哎吆,这么完美的女生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一打来,又听说也是农村来的,也并非高不可攀吗。他发现尤香同志学习特刻苦特认真,每天晚上不到熄灯那是绝不会凤还巢的,于是专一等到那个时候磨磨蹭蹭地踱出教室寻觅佳人芳踪。

刘荣最近被弄得狼狈不堪尴尬不已,这是为什么呢,她被要求每日如淑女般端坐,会见各形各色的男青年,恭喜你猜对了,她正在相亲。终于邻村小王庄一个名叫王保保的家伙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了刘荣的视线里面,只见此人仪表端庄相貌堂堂眉清目秀风度翩翩,谈吐斯文特会来事儿,竟不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因此赢得了刘父刘母一致的认可与好评以及其他邻居的广泛青睐。问刘荣意下如何,她也不答话算是默许了。此时便算定下了。王保保此后一年间逢年过节必送礼,好话说了几百箩筐,终于顺顺当当通过考察期,被正式录用为刘家的女婿刘荣的丈夫刘华的姐夫。大家都知道,农村里大凡娶媳妇,都要请懂黄历的明眼人看下日子,选一个良辰吉日,掐指一算就牛郎会织女这天最好,于是乎双方约定在公元千禧年七月初七这天正式迎亲。这一天的刘家寨和小王庄都很热闹,噼里啪啦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甚嚣尘上的鞭炮声正从空气中传来,以一种响亮的方式宣告,刘荣和王保保正式婚配了。看吧,家家户户老老少少有事的没事的看热闹的看新鲜的,都赶趟似的从家里走出来,来到了刘华家门口。一辆红色奥迪鸣着最大分贝的喇叭从公路上扭过来,三下五去二就把新娘子伴娘伴郎塞进车里,一把把的糖果和花生洒向路人,小孩子们像是饿狼扑食一样凶猛地抢着,甚至两个小屁孩还为一块糖动起粗来,很快又被路人甲给拽开了。

此时的王家已经披红挂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客人们在院子外边里等着迎客。刘荣好像走不动一样被王保保搀着拜见各位父老乡亲。很快筵席开始了,由于屋里地方太小,在院子里也摆了几桌子酒菜,鸡鸭鱼肉生猛山珍端来端去好不热闹。正大块吃肉大口咽菜之时,突然彤云密布,敢情倒好,牛郎织女二人等不及了白天就要云雨。赶紧扯上了胶单子。忽然听见一声裂帛之音,接着噗嗏哗啦梆当轰隆几声,大家伙纷纷跑到了屋子里。原来雨太大了把胶单搭的棚子给撑破了,积水流了下来,撑棚子的木棍倒下,又把茶碗给砸烂了,万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于是众人你看看他他瞅瞅你全都笑成了一团,只好挤了挤继续吃喝。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才雨过天晴,太阳从西边出来,东天则挂着一道五色的彩虹,众人皆道,此必乃祥兆也,纷纷散去不表。但说到了这天晚上,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洞房。王保保要那个,刘荣死活不让。一个要尽周公之礼,一个是害羞怕疼,两人谁也不肯让步于是便拉拉扯扯争执不休,到最后精疲力竭谁也没睡好。第二天王家婆婆(以下简称王婆)找了个理由把二人支开,自己到他们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科研考察,没发现有情况,遂逼问儿子。王保保只好将实情道出。王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对儿子耳语道,你今晚如此这般即可,儿子点头称是。当晚王保保端了一碗荷包蛋让刘荣喝,刘荣死活不喝,王保保百般无奈之下自己喝了个精光,不到五分钟药性大发,就将刘荣压在身下拼命撕扯,刘荣拼死顽抗,无奈气力不如对方,只好罢手。房间里传出有些压抑的呜呜的哭声,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留下一串满意的笑声。这王保保虽然白天开着三轮车跑运输,到了晚上仍有劲头折腾。刘荣先是忍气吞声地被动接受,后来竟然也有了反应主动迎合起来。很快刘荣的主动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结果就是五年之后有一个和王保保长得贼像的小孩叫刘华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