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五月的夜晚
一阵风可能还在路上
一枚花朵可能正满腹心事
而他纵身一跃的梦境
可能比平时看起来更真实一些
虚妄之镜耳语，往生之门轻启
暗夜，他用喑哑的歌喉和血
在纸上练习灵魂的飞翔
在这个五月的旷野
一个活着的人可能已经死去
而一个亡者将逝的音容
将再次敲响他虚妄之旅的回声
他要把身体中的风尘一粒一粒地卸下来
然后，再把那些发白的月光、微凉的夜露
和肺叶中的一声悲鸣——
借着凌晨时分西天上一颗星子
发出微弱的的光——
把它们一一栽种在
五月黯淡的河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