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沿途的槐树在原野一起散步,在傍晚
一起陷入昏黄的阔大背景,作为注脚的莎草
收藏了几只投诚的蝴蝶。往前走一截,
单薄的光线就被暮色削减一节
我们只是两只来历不明的虫子
今夜,可以留宿麻雀空洞的脏腑
可以相互纠缠,或者,在打碗碗花的枝蔓上
欲言又止,像落魄的匪徒只打劫一段微薄的沉默
原载于《同心》内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