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那些山是很容易的,要爬上去则要费很大力气。
我多是在仰望它们。
它们有着很好的名字:罗山、窑山、莲花山、花路坡、麦垛山、红山梁、大郎顶、官亭山、黄草岭、庙儿岭、马断头山……这些山和人一样,都活着自己的瞬间和恒久,也在救赎自己。山的间隙有条河。
那是条浑浊纤细的河流,名字叫清水河,蜿蜒摇摆而来,迤逦流淌而去,归于远处的黄河。
我就在这里,食人间烟火,看生老病死,送走一天又迎来一天,也写诗,在不能免俗的生活间隙探查虚无的意义。然后,再去山上,那些横亘在眼前的山峦,就像诗句,一行一行整齐的从大地上凸起。
或许你读到了我惯用的词语:“高于”或者“低于”,那就是它们给我用来写作的视角。
2015年9月5日于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