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凉
十字路口的电杆下，一位老者
蹲在了行人膝盖以下的高度，似一尊佛
花白的胡须，随着音调舞动
腋下的黄布包，趴在地上熟睡
一双可以窥见脚趾的布鞋，等待无尽地丈量
发颤的双手抚摸着二胡琴发白的颜面
那深沉的喉咙，诉说着世态的凄切炎凉
悠长、悲凉的调子，不能减慢路人的脚步
人们用耳朵带走了忧伤，用双眼抹掉了善良
奏响一串皮鞋的脚印叮当作响
留下一阵胭脂的余香随风飘荡
一名小孩，将一枚硬币
投进了残缺的陶瓷罐，清脆的声响
淹没了疑惑的目光
音乐，为谁弹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