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睡前加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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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突然,我看见,路旁有一堆黑黑的东西,上面有一个白的耀眼的东西在动。我以为是眼睛花了,不由自主的站住观看,看得更清楚了,白色的东西好象在跳跃。我由此联想到课文上鲁迅踢鬼的故事,照白色的东西用尽了力气踢了一脚,撒开腿拼命的往家里跑。还没有进门,就用尽力气的呼喊:“妈妈,有鬼!”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把爸爸妈妈吓坏了。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刘姓神汉,不和我们一家。父亲赶快把刘神汉的门叫开,请到我家。

这时,我喝了点水,又吃了点饭,缓过了一口气。就把路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的脚开始火辣辣的痛。妈妈把灯拿到我的脚跟前一看,几个脚趾红肿,还有几个像被牙咬过的发紫的印痕。刘神汉也没有看出什么,在父母的再三要求下,刘神汉开始下神。过去在我们村,刘神汉下神首先要喝一碗红糖水,下神后还要给吃一顿饭。妈妈立即准备那时是最好的饭,炒鸡蛋,烙油饼。

神圣请下来后,说我遇到了石臼鬼档道,我把石臼鬼的石臼踢翻了,我的脚趾头是被石臼鬼咬的,让他的马童把石臼扶正,把我的伤看好。

全家人谁也不知道石臼鬼是那路神圣,询问刘神汉。刘神汉一听,咪咪一笑:“石臼鬼是个善鬼,不会伤人,可是惹下了也是个麻烦。咱们村熊寡妇,把石臼鬼放在她家窗台上的石臼,当成小石子给扔了,每天晚上十二点,石臼鬼就去敲门,还不停地呼叫:还我的石臼!还我的石臼!是我给解破了,给石臼鬼做了一个石臼,还给了他。以后再也不来了,我还要石臼鬼离村子远一点,谁知道他到了三道桥的半路上。

一席话,我们一家人听了,个个毛骨悚然。刘神汉却是神采飞扬,石臼鬼好象是他们家的一只羊。吃罢饭,刘神汉给石臼鬼做石臼。用了半个鸡蛋壳,一根寸半柳条扎在一个桃核上,让父亲朝十字路口送去,烧了几张麻纸,不要回头,直接到家。

刘神汉又问我的脚趾头现在还痛不痛,我觉得还有点痛,刘神汉把我们家过年都舍不得喝的半瓶酒拿来,快喝完的时候,朝我的脚上用酒一喷,又将白麻纸蘸冷水好几层包住我的脚,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呼呼地睡着了。

刘神汉酒足饭饱,在父亲和母亲的千恩万谢中回家睡觉去了。

太阳出来了,妈妈把早饭做好了,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让我快吃饭到学校上课。

吃过了饭,我迟疑着不敢独自上学,父亲没有办法,说:“我送你去!”

到了半路,看到一个昨天埋的新坟,上面压了一块雪白的石头。我一看,正是昨天夜里我遇见鬼的地方,就告诉了父亲。父亲非常较真,一定要打听个明明白白。

正好不远有一个放羊老汉,父亲认识他,就问这是谁的坟。放羊老汉说:“昨天盖三道桥粮库,和平大队的五保潘老汉拆房时压死了,身边没有亲人,当天就埋了,从石灰窑拉来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坟上。”

原来是这样,误会一场,根本不是什么石臼鬼。可我还是念念不忘,一个人再也不敢夜里经过那里。

灵异事件可能每天都有发生,只是遇上的人很少很少。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一生中永远不会遇上灵异事件的。当然最好别遇上,那毕竟不是吉利的事。有的人不但遇上了,而且遇上好几次呢,我的亲戚朋友中就有几个,我表姐夫就是其中之一了。

我表姐夫今年50多了,是个村干部,个头不高,蛮壮实的,胆子也很大。我和表姐夫并不同一个县,但我的村和他的村距离不远,只有几公里的路程。有一次我们几个表兄弟在一起吃饭喝酒,边吃边聊,表姐夫便给我们讲起了他年轻时曾遇到的奇异的事情。表姐夫几次遭遇灵异事件都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76年初,他家要盖房子,由于当时还处于“文革”时期,大抓阶级斗争,集市上是严禁木料买卖的,要买木头只能亲自到山里去,买好了半夜运出来。那时候表姐夫也就20刚出头,血气方刚,他一个人扛着几根长杉木踏着夜色从山里往村里赶。当他回到离自己村里还有几公里的一片田野时,却找不到路了。田野上有一条小河流过,表姐夫就在河边一带转来转去,不知该走向那里。那时是冬天,稻子早就收完了,田野上是平展展的一片,不远是闪着银光的小河,怎会找不着路呢?转着走着,累了,姐夫停了下来,这才想到当年日寇侵入广西时,把十多个村民拉到河边枪杀。撞鬼了!表姐夫这样想着。但他是个胆大之人,他并没有害怕,而是把肩上的木头猛地扔在地里,喝道:你们别耍弄我,我是什么也不怕的!奇怪了,话刚说毕,路便出现眼前了。

这件事刚过没多久,又遇上第二件事了。表姐夫当时是生产队管水员,管水员通常是昼伏夜出的,半夜里给稻田灌水或放水。表姐夫村里有个山塘,村里有几十亩田就靠这山塘水灌溉。那天是2月14日,表姐夫说他记得很清楚。半夜,他要到山塘那里放水灌秧田。当田水涨到两寸许深时,他分明看到田里游着两尾大红鲤鱼!他高兴极了,心想明天家里可吃上一顿鱼了,便脱了胶鞋,穿着袜子下田捉鱼了。那鱼象是成心捉弄他,眼看就要被捉住了,又猛地一窜游远了,年轻力壮,身手敏捷的表姐夫折腾了一个小时也没触上一片鱼鳞,他这才意识到又撞鬼了,他只好悻悻上了田,操起铁锹往田里狠狠地拍了几下,又骂了几句走了,再往田里看,两只大红鲤鱼也无影无踪了。回来路上经过村里一只闲置的瓦窑,瓦窑边有一堆瓦片。走近瓦窑时,有人象是向他撒沙子。沙子没落到身上,却落到瓦片堆上,发出很清脆的响声。表姐夫以为是别的生产队的管水员耍弄他,便提起铁锹大步上前边走边骂道:你耍弄我!呆会老子一锹扎死你哩!四处细看,那里有人?!又打着手电筒往窑里四处照着,里面也是空无一物。

最后一次,也是出现在那一年。真个屋漏偏遇连夜雨,倒霉的事儿接踵来。一天晌午,表姐夫用单车驮着自己用竹子编的坭箕到我们乡集镇上出售。卖完东西时,已是日薄西山了。他推着车刚走到街口,车胎爆了。待他修好车要赶回家时,天已擦黑了。那个年代车子很少,公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静悄悄的。回到两县交界处的路段时,表姐夫看到路中间站着个头戴斗笠的人!他心里猛地一惊:难道碰上强盗?单车驶到那个人跟前时,表姐夫停了下来,正想对那人说:兄弟,我身上没有什么钱的!奇怪的事又发生了,那个人竟然在表姐夫眼皮底下象轻烟一样消失了!表姐夫出了一身冷汗,拼命地把车蹬得飞快,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