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粗心,几个月都没来的红自己都没有注意。
医生检查后眼里一丝惶恐让徐丽丽的情绪再度紧张起来。
“医生,有什么事您就直接告诉我吧。在这里,我没有亲人。孩子的爸爸……去外地出差了……”
“这个……从各项指标来看,胎儿发育基本生常。就是体型较小,而且……感觉他的蜷缩程度很大,形状很想一只……鸡蛋。”
鸡蛋?!
夏晓鱼彻底崩溃了。
之后医生再说什么,夏晓鱼都没有听到,只是觉得一切都轻飘飘的。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怕。
回家的路上,她觉得自己是一只行走在人群中的母鸡,肚子里还揣着一只蛋。
这只蛋是张老板的,是这个异类害了自己。
那么张老板是什么?是鸡妖?这个世界真的有妖吗?
一周后,在医院里,夏晓鱼觉得肚子很痛,她摸索着想要叫医生,却觉得下体一滑,一个东西掉了出来,是……一只鸡蛋!
一个没有毛的东西很快爬了出来,细嘴,瘪腮,双眼猩红。
夏晓鱼拔起水果刀,向这个怪物戳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满手鲜血,满床殷红。
当晚,夏晓鱼不见了,值班医生赶到时,只看到病床上的婴儿已经死亡,男婴刚刚来到人间,不知道美与丑,分不清善与恶的时候,就被亲生母亲杀死了。
夏晓鱼进了精神病院,她疯了。
她总认为自己是一只母鸡,然后一只一只的摔掉自己的鸡蛋。
张老板死了,他死时双眼被戳瞎,身中数刀。
相信有不少人都很喜欢吃红烧鸡头。
其实鸡头下锅的时候它们的眼睛真的睁得很大,那是加热的原因。
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心理原因。
但是记住不要戳瞪着的眼睛,因为……会烫到手。
小巷,在江南地区都习惯的称之为弄堂。生活在现代城市里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人见过那些真正的弄堂。我也听说过许多关于弄堂的故事。不过,那些都是老人们在黄昏倚在门廊上消遣的笑话,至少对于当时年幼的我而言,那些槐树下的蚂蚁更能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不过下面我要说的故事却是我亲身经历的,也是一个关于弄堂的故事。
故事的缘起还是应该由我的工友老何说起。自从经历了那件关于绳子的事情后,对于这个神秘的老头,不免多了许多兴趣。虽然对于我,老何还是同其他人一样,爱理不理的,但是他看我的眼光却友善许多,不似原先的那样漠然。平时彼此之间言语上的交流依旧不多,不过在许多时候,我经常帮忙将他手中的一些技术性比较强,或者工作量比较大的活的接过来,因此实际上,老何还是愿意同我在一起“公费旅游”,至于那个小李,自然也少不了。
不过这件事情却不是发生在我们出外工作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回了趟老家的老何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按时返回公司。虽然平时老何的人缘不是很好,但是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单纯,大家都挺关心的。又等了两天,还没什么消息,于是公司准备派个人去老何的家乡看看。当时正好赶上公司比较空闲,于是在我的主动要求下,这个看望老何的任务就落在我头上。从小没了爹娘的小李,看在公司没什么事好干,也随我一道去了一趟。
原先都以为老何是个乡下人,却没想到他的家乡会是在东阳。虽然在当时,这里还仅仅是一个山区里的小城,但老何毕竟也算是个城里人。那时的东阳不像今天这样以木雕而闻名中外,甚至连汽车都不通。我和小李路上搭了一辆牛车,一路颠簸的在蜿蜒的山间小径转了一天,快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那个小城。
城市毕竟是城市,虽然街道只有五,六米宽,却也是交错纵横,组成了一个蜘蛛网一般的“迷宫”,在最主要的那条街道上,每隔三,四十米,竟然还又一盏路灯。当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路灯昏黄昏黄的,把街道上三两来往的人映照的有些怪异。
我和小李在路上拉住好几个人打听老何的住处,结果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老何的大名叫何启先,刚听到这个名字,我和小李还有些发楞。在那个时候,像老何这一辈人,名字大都离不了什么“富”啊“贵”啊一类意喻吉祥的字眼,像这样文绉绉的名字,的确是很少见。
“难怪老何会被安排在我们那里劳动改造,看名字就知道是个笔秆子。”小李的思想同当时大多数的人一样,那些知识分子是广大劳动人民的阶级敌人。
对于这些,我倒不是很在乎。
在街道上来回转了半个小时,到最后才发现两人已经迷失在这片“蜘蛛网”中。
从中午到现在,我和小李两人是滴水未进,满以为一到东阳,就可以在老何这里蹭上一顿,结果眼见着天色已晚,还未打听到老何的住处。又累又饿的两人不由在一个弄堂口停住脚步。
“嘟,嘟嘟!”
一长两短的打更声突然在身后的弄堂中响起,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凸显出一点怪异。
小李原本蹲在地上,突闻这没来由的打更声,猛地从地上站起,回头凝望一片漆黑的身后弄堂。
打更声由远及近,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内,除了我和小李两个外乡人外,不见一个人影,连灯光不见半点。那个年代电灯对于普通人家还是一种近乎奢侈的梦想,照明基本上靠煤油灯。因此一到晚上,隐藏在房子内的煤油灯根本很难将光线照射到外面的街道上,而现在我们离那条有街灯的主街已经很远。山里的夜特别的凉,还伴着朦朦胧胧的薄雾,只一会儿,那薄薄的雾气就笼罩了一切,周围十米以外,都是一片模糊。
“难道我们今天要露宿街头?”小李苦笑的看了我一眼。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我拿起地上的行李带头走进了那条漆黑的弄堂。
“老严,等等我。”见我一声不吭的进了那条弄堂,小李也忙不迭拿起行李跟了上来。
“干吗走的那么急?”
这条狭窄的弄堂宽仅半米,两旁都是高高的泥墙,地上则是湿滑的青石板。这些都是我事后才想起来的,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注意这些,只是朝着远处的打更声而去。一般来说,凡是打更的,大都是一些城镇上的老人,虽然不能说见多识广,但是对于自己所处的城镇,却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即便是闭着眼睛,他们也可以再黑夜中知道自己身在那里。
只要找到这个打更的老人就一定可以打听到老何的住处。
当时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小李苍白的脸色。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