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颜青惊呼道:“难道这个家伙和之前那个女人一样,都是罪恶滔天的怪物?”
我注视着表情越来越僵硬的老男人,冷声道:“是不是罪恶滔天不知道,但怪物这俩字是确凿的。在人皮伪装之下拥有一颗肮脏不堪心灵的怪物。”当我揭露老男人的真实内心之后,老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愤怒。
透过这种愤怒我能够察觉到他罪恶的过去,我直接让小小露附身在老男人身上,感受着老男人曾经发生的事情。整个过程很快,当小小露离开了老男人的身体之后,我深吸了口气:“我隐约知道为什么玉镶村会变成遗落之地了。”
“为什么?”身旁的韩星沉声问道。
“与老院子一样,老院子之中充满罪恶,因此它如同瘟疫灾区似得被隔离开来,避免里面的罪恶泄露出来,殃及普通人。而玉镶村中的罪恶,要比老院子更加深重。至少老院子只是内部互相伤害,而玉镶村中的罪恶却是染指外人的。”
这些罪恶,不只是单纯的伤害那么简单,因为争吵而动手进而害人性命,也是伤害的一种,但是和玉镶村的害人方式却天差地别。之前的长发女人,虽然伤害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却违背了‘虎毒不食子’这个理念。而眼前的老男人,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曾经玉镶村因为特殊的地理优势和环境,经常会吸引外地人来这里旅行。
而老男人则依靠他无害的外表,假意帮助那些落单的女性,然后用药将女性麻痹,之后残忍的侵害这些女性。他不只是伤害外人,也曾伤害过村子里的小女孩,也因此才会被愤怒的村民活埋。
那些受害者,全都被老男人埋在这片菜园之下。因此,他受到玉镶村的腐化,变成了一个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的怪物,继续蒙骗着那些不明就里,或是不了解他的无辜之人,甚至包括阴人都不放过。
当我将老男人犯下的罪行,全都说出来时,所有人看老男人的眼神都变得无比愤怒,若不是韩星拦着,颜青早已经用斧头将他的脑袋劈开。
被揭穿了罪行,老男人恼羞成怒,他冲我怒吼着:“你们所有人都好不到哪去!你是个杀人犯,你杀过阳人!”
面对老男人的质问,我并不否认,我以前的确杀过危害我的人。
老男人的嘴巴没有停止,他继续吼道:“沈留白杀的人更多,我杀的人与你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此之前,我们和老男人没有任何形势的接触,他之所以对我们了如指掌,是因为他已经变成了玉镶村的一部分,当我们进入玉镶村时,变相的也相当于与玉镶村融为一体,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知道我们的一切。
颜青鄙夷且愤怒道:“你虽然杀的人少,但你的质量高啊!那些被你虐杀的无辜女性,她们临死之前遭受了怎样可怕的折磨,你不止夺走了她们的性命,更让她们的灵魂受到不可磨灭的创伤,哪怕是死,她们都会继续遭受你的折磨。”
听到这话,老男人瞥了颜青一眼,眼神中尽是嘲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的母亲也是个女魔头!还有你,你与花春流比试的时候,意外殃及了一个普通人,那个人在医院不治身亡,你也是刽子手!”
当老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吕柯和小鱼以及黑百合,看颜青的眼神都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颜青的脸色变得相当低沉,她一言不吭。
韩星似乎知道颜青的过往,他沉声道:“正因此,她才加入教会,成为驱魔人,洗清自己的罪孽。”
闻言,老男人看向韩星,冷笑道:“她洗清罪孽,你呢?你的罪孽洗也洗不清!你当纳兰庄主的时候,残害过多少人?成立纳兰庄园之初,为了站稳脚跟,你又杀过多少阻碍你的人?”
韩星一脸麻木:“我知道我死后会下地狱,但我不在乎。”
“好一个不在乎!”老男人冷笑着,他的视线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游走:“你们都是刽子手,吕柯,说得好听点叫做堂口大师兄,说得难听点就是黑-帮分子,威胁、暴力、杀人,你什么没做过?小鱼,一个小偷,你可知道你曾经偷过一个老太太的钱,那一千块钱是老太太攒了一年的养老金,你偷走之后,那老太太凄惨的饿死在了自己的窝棚里!黑百合,七尾妖狐,你又杀了多少人?怕是比起沈留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老男人将所有人不愿提起的往事全部说了出来,这些事情,都埋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在此之前,互相并不知道。
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沉重起了来,正如我常说的那句话,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因为一些好人,可能以前犯下过罪孽。而一些恶人,也可能因为一时起意,帮助过一些人。
我和吕柯对罪行已经释然,因此并未受到影响。而黑百合和韩星,则根本不在乎犯的罪,因此她们俩面无表情。颜青一直在赎罪,她虽然受到影响,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最难熬的是小鱼,她幼小的心灵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从她那惊愕的表情看得出,她压根就不知道那个老太太因她而死,她只知道自己偷过一个老太太的钱。小鱼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中含着泪珠。
“那个老奶奶死了?”小鱼嗓音颤抖道。
老男人发出嘎嘎嘎的笑声:“没错,因你而死,你个小刽子手!你会下地狱的!”
“闭嘴!”颜青猛地扔出斧子,正好将老男人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就在颜青蹲下-身体,抚摸着小鱼的脑袋安慰她时,地面突然一阵震动,紧接着,老男人旁边的土地猛地凸出一块,一只血糊糊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然后手掌撑着地面,猛地一用力,老男人的上半身便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