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被诅咒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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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虎牙儿

她有虎牙,爱笑。笑时两边虎牙很对称,白白的,甜甜的。

他常去商店,却很少买东西。

他爱虎牙。

她也爱这“痴子”。

夜的灯光是多情的。

两人又一高一低地漫步在迷离朦胧的街市。

夜偷偷地瞧着这对熟识的身影,天空渐渐地有浓云聚集。

咱们……分手吧。

她停住脚步,侧过身子望着远方喃喃地说。

为什么?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他想的是鲜花美酒和浪漫。

遥远的天际间偶尔划过一道清晰的闪电,接着徐徐地传来雷声。

姐姐不同意,要我找个有能力的人,我只有这一亲人。

他沉默,嘴里一阵阵发苦。

良久,他才问,决定了吗?

嗯。她点点头,眼里噙着泪。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他想起哲人们说过,强拧的瓜不甜。

起风了,有些凉,浓云低得使人窒息。他俩说定今后是朋友了。

此后,她卖东西经常出错,常被人奚落,再不见虎牙。他不再走进这家商店,只是有时远远地看几眼。再后来,他们各自成了家。

她的男人阿三脾气暴躁,常打骂虎牙。

纯属邂逅。五年后,他险些撞倒虎牙。

农贸市场人潮如涌,他买菜,她也买菜。

你好吗?他无法避开,尴尬地说,心里发慌。

还……还好。

她瞧一眼左手抱着的孩婴,笑笑,却苦苦的。

他说你瘦多了。

她用右手拉过身边另一个刚会走的女孩儿说,叫叔叔。

她的虎牙只剩下孤单的一个,不再对称,美被扼杀了……阿三在外边又找了一个小的。姐姐参与了犯罪活动,前不久被判了刑。阿三爹犯了包庇罪,丢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