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被王爷召唤来,如此醉生梦死的景象,却都不过因为一个不在乎王爷的女子而已。
看着那个艳绝的男子,每晚喝到醉意朦胧,却是谁也近不了身。
至始至终,她们不过为别人做嫁衣。
白皙如玉的手指在灵巧的翻飞着,优美的琴声在手指下绽放,带出丝丝冷意。
“念离……”绯衣轻念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念离比平时早一个时辰吩咐婢女打了冷水。
一个小时过后,热水变冷水。
她洗澡从不用人服饰,婢女早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
将身上的衣裳退了干净,忍着退却温度的冷水,她伸出一只修长的腿蹋进浴桶内……
白皙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如瀑的三千青丝倾泻而下,披散在雪一般白的肌肤上,近距离看,如果忽略那上面起的鸡皮疙瘩,还是很多美感的。
在浴桶里坐了半个时辰,直到全身的血液冷凝,手脚冷冰麻木,念离才拖着昏沉的身子,
专注的穿好衣裳,又去外面吹了半个时辰的风,才上床睡觉。
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把脑子烧坏,这是念离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竖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书房内,宸炎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恭敬而有礼道:“禀王爷,花姑娘这几日都不曾去过西苑,更不曾,过问过王爷……”
越说下去,宸炎额头的冷汗越多,他真怕王爷一个不高兴,他又得受些莫名其妙的罪。
闻言,夜容捏紧了手上的奏折,略带薄茧的手指,根根泛白。
瞳孔猛的紧缩,宝石一般的眸,里面全是破碎的寒冰。
不曾去过,她不曾去看过那怕一眼!
她不在乎他,从来都不!
真不知道,当初做这个决定选了她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摆了摆手,夜容沉着声音,道“下去吧。”
“是。”
宸炎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才半躬着身子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