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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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明明春明明花明明相看

一朵耐冬花等待一树野桃花的开放,那是怎样含苞欲放的情怀。这情景与我在关帝庙的院落里相遇,一朵花等待另一朵花,一个春天等待另一个春天。清明节后第一天的上午,我随竹竿登山队,从关帝庙经将军山来到白云洞。白玉兰花开放在白云洞卧凤窟旁的树上枝头,宛若人到中年的美妇,欲言又止,欲罢还羞。白玉兰花的微笑是灿漫的,白玉兰花的眼神是缱绻的。

我知道,在这个被另一个春天等候的春天里,我同别人一样,来到此处也要离开此处。另一个此处在哪里,另一个此处怎样了。清明节后第一天中午,我和众山友来到明道观。此处有更为古老的院落。后来我看到,那里的树花还没有开放,通往棋盘石河谷的竹林道旁的野坡里,开着很多幽幽郁郁的蓝色小野花。

4月5日星期天,清明节后第一天,晴到少云。这天我背包里装了很多东西,包括一大塑料瓶啤酒,一把备用的雨伞,还帮山友背了一瓶野酒。这天有四位“五顶四瀑”穿越队友参加活动,竹竿大哥、尚志、北冥飞鱼、骑马看海(若风)。刚开始上山的时候,我分别对北冥飞鱼和第一次参加竹竿帮野爬的山友懒洋洋说,午饭时跟着我,有好吃的。听说同个饭圈的随风而过和笨笨山友,各自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今天的活动,我们包了7辆专车。听包车驾驶员说,昨天他们又送了10多位山友乘第八辆车去仰口宾馆追赶竹竿帮。这样看来,昨天参加活动的队员比估算的人数要多。今天7辆包车前后赶往仰口无名车站,我到那里时,大部分队员已随竹竿大哥前往大水渠,尚志在路口等最后一辆车。我放眼一看,参加活动的队员比昨天多很多,有乘另外包车来的,有乘私家车来的。有另一个登山队,到大水渠时,几十位山友与我们分开。初步估算,参加今天活动的队员和昨天差不多,大约有300多人。

第一站是大水渠,大家在那里换装、合影。第二站是关帝庙,竹竿大哥和部分队员在路口等候,我和北冥飞鱼领部分队员去关帝庙,尚志还在大水渠那边招呼部分慢行队员。在关帝庙,我看到那树高大的耐冬花树,我看到杂草丛中一小树含苞未放的野桃花,很多队员在那棵耐冬花树前留影。当着几位山友我自言自语说,清明节假期,能顺道来关帝庙拜圣祈福,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第三站是在二仙山坡口,竹竿大哥和我领部分新队员去海天一览处留影,参谋长和尚志在后面收队,到此处还有一段时间。第四站是白云洞,我在那里遇到那棵传说中的白玉兰花。竹竿帮今年春天四看玉兰花。第一次我跟来了,遇到早春一场漫天霙雪,那白玉兰花也许正在春雪中浅睡呢。竹竿帮第二次看花,我参加《真情像梅花开放》散文集的会稿,似乎白玉兰花那时还在含苞待放。第三次竹竿帮看花,我参加《真情像梅花开放》一书的发行庆典,书内有我一组游记,“十一月物象”9篇,第一篇是《白云木瓜明潭瀑》,里面写到一首小诗与一个木瓜的相遇。当晚我看到山友们的照片,白玉兰花宛若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善意美颜,在那春光流转中荡漾着。第四次就是这次了,这次的白玉兰花似乎已经等候了很久,我看它时它也看我,我的到来不知是否也是一次别样的等候。

第五站是白云洞河谷,白云洞河谷在绵羊河谷的下游,滚石流水,各自成趣。但是我们的队伍太长,这条线路的岔路口较多,白云洞有多支登山队伍。竹竿大哥带着前队几十人,我领着中队几十人,尚志和参谋长带着后队100多人,前后各断开十几分钟路程。听说有些后队队员速度太慢,劝不回去,只好由他们跟在后面。第六站在第一顶坡处,第七站在第二顶坡处,第八站在明道观,第九站在棋盘石河谷。第六站的休息时间较多,我在第七站等到竹竿大哥。竹竿大哥留在第七站等候参谋长和尚志带领的后队,我和北冥飞鱼领大家去明道观和棋盘石河谷。前后大约有两百多位队员,分别在明道观和棋盘石河谷午餐。熟悉路的队员,午餐后可以自行经华严寺返回。

我赶到棋盘石河谷时,见几位老队员在那里午餐。我们饭圈5人在不远处扎阵,将最大一块平面石头的午餐地,留给后队队员。随风而过山友带来一只麦面抱窝鸡,线条柔和,神态憨厚,像一件艺术品。笨笨山友带来几只鲍鱼和几只大虾,烹制过程中色香诱人。北冥飞鱼煮了两锅海鲜面条,大饱口福。我用家人刚从四川带回的豆瓣酱,做了一道红烧老豆腐,别有风味。其余小菜、面食、小酒若干。这似乎已是一场盛装野宴了。

下午大约3点40分,我们分三队来到华严寺停车场。我和参谋长等大部分队员乘三辆包车先返李村,竹竿大哥和尚志乘两辆包车后返李村。我和参谋长等几位队员,在李村维客广场等了20多分钟,等到竹竿大哥等后到队员后,打过招呼,各自返回家中。

这样一次踏青野游。明明关帝庙,明明耐冬花,明明野桃花。明明白云洞,明明白玉兰,明明的流转。明明明道观,明明小蓝花,明明的路旁野坡。明明的行走,明明的相遇,明明春色,明明花朵,明明相看。与野人为善,成野人之美,如此野的善美,这样野的春天,是否是一个真实、善美、野的梦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