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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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幽幽鬯鬯虔女洞

彯彯翙翙崂山冬,幽幽鬯鬯虔女洞,纵横山野千百度,一处风景一从容。虔女洞在虔女峰下的深谷峭壁中,密林遮阻,人迹罕至。今年早春,竹竿队由风水二人组山友带队,野爬阳阴线,初探虔女洞。虔女洞在一石壁后,不到跟前难以发现。上洞石缝可见阳光,洞壁圆润,线条柔美。下洞纵深数米,能钻入一人,石壁上端涿涿滴水,若悬泉天露。今年初冬,竹竿队在由寨上往崂顶途中,临时调整线路,再探虔女洞。

上午8点多,50多位队员分乘两辆包车到达寨上村前,经长涧、黑风口前往崂顶五峰仙馆。竹竿大哥领队,司令、骑马看海收队。在长涧沈鸿烈小道,遇朱老哥带领的无名登山队,他说10年前登崂山,军用公路还没修好,他有一些那时的照片。在黑风口,10位队员分流去北九水。海军老枪从大河东赶到黑风口与前队会合,与几位队员远远走在主队前面。主队过虔女峰石刻处后,不知是谁提到虔女洞,很多队员想去。最后有20位队员前往虔女洞,其中去过一次虔女洞的,有竹竿大哥、笨笨、骑马看海3人。

原计划来回一个小时,实际用了50多分钟。从军用公路到虔女洞,用了20多分钟,在两处岔路口略有迟疑。上午10点40分左右,找到虔女洞,逗留七八分钟时间。众山友闲说之际,竹竿大哥讲,是个什么样的洞,先要从哲学上认识。大家笑了,我也笑了。笨笨自己去攀一线天,一线天在虔女洞旁,块石叠垒,有10余米高的石壁。她说要找那个飘流瓶(洞藏瓶),里面装着早期探洞山友的签名字条。我没去帮她,而是把她从半高处劝下来。我说一线天过于高险,不是一般人能爬上去的。今年早春,世界的边攀上一线天石壁,取下飘流瓶,把大家的网名写在一张纸片上,塞入瓶内,又把漂流瓶放回一线天上的石缝里。

我站在一线天石壁下,我的跟前有棵不高的苗榆果树,上面有零星的红色果实,我注意看了几眼,发现苗榆果树后的石缝里,有一个彩色的塑料瓶子,里面隐约有物,很像那个漂流瓶。我提醒刚下石壁的笨笨,笨笨顺手拿过那个塑料瓶子,说是看到里面的字条了。后来她取出一张纸条,是2007年3月3日零点队写的。她想把里面的字条都取出来看。我说时间来不及,把飘流瓶放回刚才的石缝里算了。

当时我想,漂流瓶为何从一线天上面落下来,夹在下面的石缝里。如果是被风刮下来的,为什么没有刮到别处,而是刮到一个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人想看漂流瓶,漂流瓶突然出现,你找不到它,它却能找到你,不知是一个巧合,还是一次奇遇。上午爬山时,我没想过虔女洞,途中有人忽然想到,我就一同前来。虔女洞是不是从前的模样,虔女洞是不是从前的心情。若从哲学上分析,虔女洞也有它时间、空间的所在了。

我从虔女洞回到军用公路的时间,是上午11点零5分。我到五峰仙馆的时间,是上午11点22分。我到午餐河谷的时间,是中午12点38分,途中先遇拾阶而上的斑嘴大花猫,后遇在路旁石坡上的黑嘴小花猫,不知道那俩猫是个什么关系。两只猫与一只猫是否是同一个问题,两个人与一个人是否是同一个问题。一个早春与一个初冬,是不是可以有两个虔女洞,是不是可以有两个崂山。也许,都是,都不是。

这天是小雪节气后第六天,崂山多云,小北风与小南风时时互转。二探虔女洞,少了一些新奇,多了一些冥想。幽幽鬯鬯是此在,彯彯翙翙是流浪。空间是此在的,时间是流浪的。时光流逝而不拘万物,空色此在而痴迷众生。也许,空间是时间的本质,时间却是空间的无奈。野遇野感,野逝野忆,虔女洞是一个野洞,虔女洞是一个美好奇妙的野洞,幽幽鬯鬯,过目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