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彩云新天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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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春分后的第一场雨

昨天是春分,白昼与黑夜的时间相等,今天山中下了一场春雨,我身在山中,遇到的雨便是山雨,我在雨中爬山,我爬的山便是雨山。从哲学论上看,你存在于某时某处,你便是某时某处的存在,大凡存在过的事物,便拥有了穿透时间和空间的本能。

3月21日星期六,春分后第一天,小雨。竹竿帮70余位队员,在竹竿大哥和海军老枪带领下,上午8点多从西麦窑出发,经将军槽往八水河方向进发。我到西麦窑车站之前,神秘女郎电话对我讲,他们有12个人,其中8位新兵,正在公交车上,可能迟到几分钟,让我等等他们。竹竿帮大队浩浩荡荡前往将军槽,我回身跑到马路对面,到零点队集合的地方,见到乱乱、风、山海观客、世界的边、五星、海关后等山友,几分钟后,一辆104路公交车过来,神秘女郎、生鱼片、瑜伽等12位队员赶到。

这12位队员中的几位新兵走得极慢,刚进将军槽,我让后面的三女两男走在一起。我笑着对他们说,第一次爬山先试试看,跟不上队伍就一起原路返回。后来我又追上12位队员中的两位女队员,让她俩和同来的5位同伴一起,别走散了。大约上午9点20分左右,山上下起小雨,我遇到10余位回行的竹竿帮队员,问之,说是下雨了要赶紧下山。我笑着对他们说,这次是休闲游,遇到下雨算是有缘,正好欣赏雨中的山景。此时我口中说雨,心里还想着和雨有关的山事。迎面而来的队员中,两位队员家中有事,两位队员要赶下午的火车,其他几位队员拿出雨具,跟着我上山。

到天门后大约是9点50分,零点队大部队赶上山来,大家一同休整片刻后,我和几位竹竿帮队员往先天庵赶去,参谋长和几位队员断后,竹竿帮大部队已在先天庵等候我们。途中,我遇到一枝枝春雨中的山姜花,黄灿灿开放在烟雨缥缈的山野里。

半小时后,我们到达先天庵,竹竿大哥说下着雨,计划中的天泉就不去了,改为去八水河、上清宫,准备在上清宫景区午餐。途中雨停了一会儿,竹竿大哥说,可到八水二河午餐。不想我们才赶到八水二河,雨又下了起来,竹竿帮前队从八水二河午餐地撤下来,与赶来的零点大部队会合,一起向上清宫赶去。

大约上午11点40分,我们赶到上清宫,雨仍在下,几位队员提出要吃农家宴,不少队员赞同。于是我们二十几位队员先行赶到山下的八水河车站,分别乘3辆小面包车到东麦窑。一共18位队员,7位女队员,11位男队员,在麦窑海鲜饭店会合。

我们在麦窑海鲜饭店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二楼空出的两个房间,这时是下午1点左右。两个房间一大一小,隔着不远,喝酒的一桌10人在大房间,不喝酒的一桌8人在小房间,参谋长和我去给大家点了6个菜,大家把自带的饭菜摆出,非常丰盛。

趁着酒兴、茶兴,在小房间里,骑马看海、参谋长、海军老枪向大家提出了下周穿越“五顶四瀑”的设想。为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竹竿登山队组织穿越“五顶四瀑”爬山活动,估算全程约90公里,川月户外提供部分奖品,兔兔山友组织庆贺酒宴。初步设想,3月28日早晨,竹竿大哥带一分队从西麦窑出发,经大流顶、龙潭瀑、天茶顶、崂顶、潮音瀑、飞龙瀑、飞云瀑、青峰顶、小崂顶到汉河,当天穿越崂山“五顶四瀑”,海军老枪、参谋长带二分队早晨从大河东出发,在黑风口、五峰仙馆一线迎接一分队,部分二分队队员再赶往汉河,与凯旋的一分队会合。

2009年春分后的第一场春雨,存在于怀念它存在的存在,存在于它欲想存在的存在。崂山的千思万想,和善美行走者的百感交集相遇了。什么样的山水,是我此生的追念,什么样的追念,是我此生的行走。《易传》曰:“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吾辈后生,念天地之昭昭,想人生之坦荡,感风物之流转。万山万水,万物万象,一路行走,一心贯之。梦如醒幻如真,天行健地势坤之如如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