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彩云新天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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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绵羊河谷野的情景

春山叠翠,野花郁郁,滚石流水,纵横洋溢。晚春晴日,在绵羊河谷烧烤,浅问生熟色味怎样,淡看碧空白云缥缈,小饮加烤肉,客来不相问,探箸杯盘间,远近总相宜。4月18日星期六,谷雨节气日前两天,登山节第一天,晴有少云。竹竿登山队的野爬线路是,从仰口经庙岭口、绵羊河谷、滑溜口到北九水,主队在绵羊河谷烧烤午餐,午餐时间预计3个小时。

上午7点30分在李村大石头集合时,竹竿大哥事先找了3辆包车,但远远不够,后来又找了4辆还是5辆,也算不过来。只记得每辆车都挤满了山友。竹竿大哥和一辆包车留在最后,等着我领一位开车来的女队员去找停车位,等不及,就让车子开到蓝加白快餐店门前来接。后来统计我们这辆车的人数,有43人。在滨海大道,一位山友打电话给竹竿大哥,说是开着车来追,有3位山友。我们这辆车子实在挤不下,只好让他们直接去仰口。

我到大水渠时,有百余位队员在那里等候,至少还有3辆车的队员没有赶到。竹竿大哥给参谋长、尚志等后面队员打电话。听说是一辆车被交警拦下,一辆车开过了站,其他车不清楚情况,尚志在无名车站等候后面几辆车上的队员。在大水渠等候约半小时,尚志领着最后一车队员赶到。期间锻炼登山队的大队山友经过大水渠,五顶四瀑穿越队友枫香树在队列里,锻炼、山岗在后面压阵,我为竹竿大哥、锻炼、山岗3人拍了合影。竹竿登山队大约300位队员,排着密集队列朝庙岭口方向开进,海军老枪在前面带队,竹竿大哥、尚志护队,我在后面收队。我从大水渠离开时是上午9点25分左右。这次活动有五位“五顶四瀑”穿越队友参加,竹竿大哥、尚志、齐福、岭南风情、骑马看海。

上午10点28分,我赶到庙岭口,背包里装满饭圈山友的烧烤食品,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了两个大饭盒。一位女队员走不快,一直走在后队,我让她路上提醒我,别忙着拍照把饭盒忘了。我们后队在庙岭口休息了约10分钟,前队在庙岭口休息了有半小时。我到绵羊河谷入口处时是上午11点。因事先说明,主队要在绵羊河谷午餐3个小时。参加烧烤活动的队员蹦河谷去下游开阔处。不参加烧烤活动的在附近自由午餐,午餐后可跟随老队员经滑溜口去北九水。

几十个队员,蹦河谷到去年秋天烧烤的地方。3个烧烤气灶,竹竿大哥、参谋长两个烧烤气灶用石板,在一块几十平方米大的平石上,笨笨一个烧烤气灶用双层烤盘,在旁边一块10多平方米大的平石上。田不饱、阳春白雪、紫水晶、笨笨是烧烤主操盘手,竹竿大哥、海军老枪、旖旎大海、一米阳光、参谋长、过客李林等为助理操盘手,齐福、岭南风情抽空去蹦河谷,海浪78师、骑马看海抽空忙拍照,很多面生的队员叫不上名字。我所在的饭圈,神秘女郎带来原浆小白酒,笨笨带来即墨老酒,过客李林带来小泡酒。相邻大平石上的两个饭圈,山友们带来几样小酒,印象深的有啤酒,他们把一些啤酒先放在潭水里冰镇。

这次烧烤活动,大家有备而来,所携烤品特别丰富。烤肉、烤海鲜、烤蔬菜,最辛苦的是烧烤主操盘手,手忙活累了,脸庞晒黑了,后来剩下不少烧烤熟品。下午两点半左右,竹竿大哥他们离开绵羊河谷,我们饭圈4个人留下来接着烤肉、煮茶。两位女队员今天的爬山状态不佳,一路爬得很慢,后面再爬滑溜口大坡,有点儿难度。双层烤盘的工作量极大,都把主操盘手烤累了。所以4人约好一起原路返回。

从蹦河谷约十几分钟,我们回到绵羊河谷入口处,当时是下午4点。如此算来,这天我在绵羊河谷停留了5个小时。在庙岭口,看到不少新来山友落下的塑料垃圾。笨笨先去捡,我和一位女队员跟着捡。从庙岭口到大水渠,一路悠闲,不着急赶路,沿途捡了3袋子垃圾。下午5点15分,到达公路旁的无名车站。这时竹竿大哥打来电话,他们已赶到北九水公交车站。

去年4月登山节的那天,“起承转合”4人组(若风、彩霞飞飞、格里、40出头),因迷路没追上竹竿大队,4位文友在迷人河谷野餐,野餐后经绵羊河谷、庙岭口原路返回。今年登山节有两天,第一天烧烤休闲游,4位山友从绵羊河谷经庙岭口原路返回。去年是新驴,下午6点赶到山下公路,匆匆忙忙下山,别的事没顾上。今年是老驴,体能充沛,线路熟悉,行有余力,沿途做了做环保工作。

第一次见识双层烤盘。笨笨新买的双层烤盘,乌黑发亮,像是碟形飞行器的金属模型,又像擦拭一新的出土文物。我想若是让河谷里的斑腿山蚂蚱看到了,以为是什么更高智慧的天外来客呢。《诗经》里有篇叫《考盘》的诗,四句一章,全诗仅三章,各章首句分别为,“考盘在涧”,“考盘在阿”,“考盘在陆”。有说此诗是隐逸诗之宗的,有说是爱情梦幻诗佳作的。理解不同处,首在“考盘”词解。“考”有成、作、敲、探究等意,“盘”有盘子、乐、木屋、盘桓等意。

骑马看海(若风)认为,在山水言山水,在诗歌言诗歌,古诗兴、比、赋三义,当以物象为领。“考”当为敲解,“盘”当为盘子解。敲,当以木筷或其他食具敲之,盘子,当是一种金属盘状食器,定有烧烤野餐之功能。“独寐”言外相对有众人昼间围乐之意。《考盘》一诗,想必是我们古代春秋时期的山友,野爬活动中在山涧、山坡、山崮等地野餐,乐山、乐水、乐人,野爬回家后,独寐中依然不能平静。此情此景,与今天的野爬多么相似。野山、野水、野人,昨时之今刻,今日之明天,怎么个穿越了得。想神圣华夏之道统,感纯粹诗意之流转,此情此景何堪。

去年秋天,我随竹竿帮在绵羊河谷野餐,写过一篇《混沌绵羊入梦来》的文字。今年这个晚春的晴日,有5个小时我在绵羊河谷停留。若问亘古诗情在春天的何处,若答绵延山水在时间的哪里,再感受与山水众生的万般所在,再想春秋野人与今时野人的不同相似。绵羊河谷野的情景,野空野色野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