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彩云新天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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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缠绵秋雨冷的绸缪

立秋以后经过处暑,今年的秋天,也不算陌生的秋天了。记得最近一次穿越崂顶,是7月4日星期六,距今有7周时间。有几位女队员在群里说,从没野爬穿越过崂顶,很想尝试一次。8月29日星期六,阴历七月初十,阴转雨。竹竿队这天野爬的计划线路,是从仰口经庙岭口、绵羊河谷、滑溜口、北观景台、五峰仙馆、迷魂涧到大河东。这天有4位“五顶四瀑”穿越队友参加活动。

早晨在李村集合时,我望着天空羊毛地毯花纹样的阴云说,可能会下雨。有队员说,天气预报没说有雨。感觉天气有点儿凉,我穿着短袖衫,没带多余的衣服。前一天大学同班同学老刘来青岛办公务,当晚在石老人与他匆忙一晤,回家时较晚,没买到面饼。我请队友多带一个面饼,我多背几罐青啤。

我随第一辆包车先到仰口紫薇山庄,遇山里汗、锻炼登山队、无名登山队等几十位山友。北冥飞鱼带队员先去大水渠,我与岭南风情在路口等候后面的包车。与竹竿大哥电话联系,他说车上人太挤,又找了一辆车帮忙,会晚到几分钟。

岭南风情留在路口,我去紫薇山庄院内。看门的老汉很和气,他穿着海派婚纱的工作服。紫薇山庄装修后,改为婚纱摄影的外景地,不过我习惯称紫薇山庄。我没注意到院子里有无紫薇树,但我知道,崂山里面有紫薇树,白云洞、白龙洞、上清宫有紫薇树,街头路旁也有紫薇树。我在紫薇山庄拍了几个镜头,回到路口,等到竹竿大哥与后面队友,一起向大水渠赶去。

开始有70余位队员,竹竿大哥领队,骑马看海、北冥飞鱼收队。庙岭口前,一个5人小分队分流去别的地方。一男一女两位队员体能出现问题,大茶壶与他俩分流。过客李林在庙岭口与大队会合,然后独自去石嶂庵再返回。我到绵羊河谷时是上午10点22分。有两位大姐队员小溪、岁月,第一次跟随竹竿队野爬,也是第一次到绵羊河,我为她俩介绍了绵羊河谷与绵羊石。我在绵羊河谷停留7分钟左右,为北冥飞鱼等队友拍了照片。有些是用我的相机拍的,有些是用别人相机拍的。

离开绵羊河谷几分钟后,一场秋雨飘然而至。不久,天空飘过连声的雷响,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赶似的,那雷声跑得飞快。PETERPAN等5位队员走在最后,为了防雷,我让大家关了手机。我想看看离前队有多远,我追过参谋长等5位队友,在上午10点52分左右,追上在途中休息等候的前队。这时雨还是小雨,很多队友连雨具也没拿出来。我对竹竿大哥说,后面5位队员太慢,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他们。

我等到参谋长等5位队友,后面5位队友还没到,这时雨大了起来,我回去接他们,同时也是催他们。即使要分流,也得赶到滑溜口与分流的队员会合。后来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冷,空中又响过一阵跑雷。竹竿大哥用对讲机对我说,雨大,太冷,不去崂顶,从滑溜口去北九水。我说若有队员想去崂顶,我可以带他们去。竹竿大哥说,到滑溜口看情况定。为防雷,我们关了对讲机。

滑溜口海拔950米。从绵羊河到滑溜口,后队用了1小时20分,空中有4次滚雷,我4次回去接后面的5位队员。快到滑溜口时,我追上参谋长,我问他去崂顶还是北九水,他说去崂顶。我们赶到滑溜口时,风大,雨大,更冷。一位女队员在滑溜口的下坡口等我们。她说竹竿大哥带前队去了北九水,安排几位男队员等我们,等了一会儿,又冷,冻跑了。我和参谋长只好选择去北九水。这次活动女队员多,一个多小时的冷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又有阵雷,为安全计,大队人马就近下山是明智的。

参谋长等队员去追前队。我在滑溜口等候后面的5位队员。我问那位等候的女队员,怎么没打雨伞。她莞尔一笑,说忘带雨伞了。我把我背包里的雨伞掏出来给她。我说,我一直没想用雨伞。之前,我让PETERPAN留在最后一个岔路口等后面队友,这时还没赶上来,我第四趟回去接他们。从滑溜口到蔚竹庵,我用了57分钟。两位女队员在蔚竹庵分流。我追上5位队友,他们说竹竿大哥带前队过去不久。当时我想,雨一直在下,若有个大房间,让队员们避会儿雨就好了。

我开手机与前队联系,竹竿大哥说,找了家农家宴饭店,在路旁,有队员接。去农家宴饭店途中,遇零点队的不回头山友,与她合影留念。下午1点22分,我赶到农家宴饭店。有18位队员参加农家宴,之前一些队员冻得停留不住,急忙找车赶回市区。北冥飞鱼等4位队员在山亭里午餐,岭南风情等4位队员在大桥下午餐,约定下午3点到公交车站集合。

雨一直在下,时小时大,连绵不断。赶到北九水景区外,感觉气温比山上高多了,至少我的手与小臂,已没有被冻僵的感觉。鞋湿透了,觉得里面全是水,又倒不出来。一位女队员说,我弯腰系鞋带时,后背升起白雾状的水蒸气。我想,淋了近3个小时的冷雨,就是块石头,也被淋透了。淋雨是个事,等人也是个事,有时觉得,等人的时间可以走一趟崂顶了。后来听说,竹竿大哥带领的前队之前,夸父等7位队友先到滑溜口,直奔崂顶而去,大约11点30分到崂顶,在五峰仙馆午餐,开始连炉头都冻住了。

在农家宴饭店分两桌而坐,拿出自带的午餐、小饮,很丰盛,又点了几道热菜。笨笨带来一壶咸亨酒店的绍兴老酒,请饭店服务员烫热了,在座女队员都喝了点。饭店菜谱上有道仙胎鱼的菜,没看标价,以为是道模糊菜。离开饭店时,经碧海游提醒,看到旁边的水箱里有仙胎鱼,纷纷扬扬大约100多条,不知是野生的还是放养的。我细看,比潮音瀑上游的野生仙胎鱼,透明度以及神采上,有较大的差距。下午3点15分,24位队员乘包车返回李村,3位队员暴走卧龙。我到江西路车站的时间,是下午5点左右,零星小雨仍在下着。

秋天的冷雨,起伏的野山。在雨中,我听到滚雷飞霆从头空飘过,在雨中,我惦念缅甸丛林中的果敢族兄弟,在雨中,我想到古代华夏的书生与侠士,在雨中,我似一个面雨思过的天涯游子。有一些迷动的云雾与湿润的冷意,有一些脱离的勇士与奇正的幻影。这霏雨无端的一天,这穿越湿冷的一天。缠绵绸缪,倏昱绝电,经过,想过,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