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粽香在舌尖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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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走进太鲁阁

太鲁阁在台湾花莲,以高山和峡谷为主要地形特色,其中中横公路太鲁阁到天祥的立雾溪河谷,两岸都是由大理石岩层构成,所以有大理石峡谷之称。太鲁阁大峡谷是从当地原住民的泰雅语中演化而来,“鲁阁”的意思就是“桶”,太鲁阁的意思也就是“大桶”,用桶来形容峡谷也就是说这样的峡谷四周都是高耸的峭壁,把峡谷封闭得幽深严实。而太鲁阁,也就是这样的大峡谷的缺口,游客从这个缺口进入,开始领略峡谷中的俊俏风光。

我们只是走了太鲁阁峡谷的一段,这样的一段有一斑而窥全身的妙用。峡谷没有规则,大理石岩层或者裸露在外,或者被浅浅的植被掩藏。接近峡谷底部的流水处,自然是一览无余。看到数十米高的石壁,只能用鬼斧神工来赞叹,让我们想用太多辞藻修饰的念头戛然而止,只剩下敬畏的心理,屏息观看。立雾溪流水的冲刷,让大理石的石壁上形成了天然的岩画,只是自然的神来之笔,没有任何人工修饰的成分,线条清晰、意韵十足。岩石的颜色或者白得晶莹,或者黑得墨润,或者灰得丰富,让太鲁阁成为连绵不绝的画卷。无需解释什么,只要走过去,这样的岩画足以让你明白自然的魅力和神奇。形象只是你内心的外化,随意你想象成什么,那岩画就幻化成你心目中的形象,与你对话神交。一幅幅画卷看下去,就有一段段故事在你的脑海中风生水起,让你目不暇接感受到曲折丰富。

流水、岁月,至柔的东西却把刚硬如大理石者雕琢得光滑温润。顺着九曲洞,光线的明明暗暗只是角度的变化。时光的更迭,坚硬的岩石也有了松动的理由,从一走上步行道,导游就要求戴上安全帽,担心哪块石头不经意之间脱离集体,在某个点上留下砸落的印记。面对如此的坚硬,我们没有办法泰然处之或者无动于衷,有时候存在的某种危险更为提高了欣赏的敬畏,这样的心理适合参观太鲁阁,不松散随意。行走中,那整块石头惟妙惟肖地幻化为逆水而上的鲤鱼,把那奋力一跃的姿势留存在天地之间,让我们明白什么叫“天然去雕饰”。

峡谷底部的流水因为大理石的成分,灰白浑浊,与山体上留下的清水交汇成泾渭分明。偶尔在山体之中,有地下山穿越山体的某个缺口喷涌而出,俨如山体中安设了管道,让水凌空奔泻。两种不同的水质融合在一起,潺潺向前,吟唱着不变的韵调。把造物的神奇继续延续。

前行的脚步在燕子口驻足,燕子口是崖壁上被流水冲蚀出来的孔凹。据说当年有许多燕子就把这些孔凹当做栖身之地。可以想象群燕飞舞,燕语啁啾的情景肯定充满生机和诗情画意。只是如今燕子都不知何处去了,只剩下那些孔凹依然在经历风雨,剩下燕子口这样诗意的名称让人浮想联翩,考验游人的想象能力。

长春祠是因为中横公路才存在的。当年太鲁阁是悬崖峭壁,大自然的冷峻让一群人用手凿肩挑撕裂了一道缺口,参差不齐的公路两边诉说当年开凿的艰难,但因为这条路,让台湾贯通了。不仅仅是挥汗如雨,这条路留下了两万多条生命。于是就有了长春祠,这是生者对死者的悼念,更是对付出的怀念和生命的敬畏。如今的长春祠,挂在青山绿水间成为一道风景,长春祠下的流水有了别样的韵味,也就有了沙滩演奏会在这里上演。11月中旬,有音乐家到此,不用布景,也不用音响设备,借助长春祠下的河滩,应和着立雾溪水的韵律,把音乐在太鲁阁中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