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为什么怀疑瓷瓶,连坷修杰自己也说不出缘由来,仅仅是因为王教授的妻子朝着瓷瓶爬去吗?不止如此,在坷修杰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瓷瓶有所印章了,至于上面的印章,四不像,又不像是刻意画上去的,所以,更令人怀疑,坷修杰的怀疑,王教授妻子与瓷瓶的死也许没直接关系,却有间接关系……
看坷修杰不说话,伊航继续问道:“你想说什么?瓷瓶不过是个古董,甚至一个摆设而已!”他眉头微蹙,即使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事情,他依然不想将这些归为一类。
坷修杰看着他,抿嘴不说话,“伊航,你姓伊,他姓王,你为什么会管他叫叔叔?”
伊航楞了一下,道:“他曾经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感情特别好,我小时候,经常跟他去大学听讲座。”
“那就对了,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关键的人或事,从另一方面看来,总会有些必然的联系!”
原来坑在这里,没想到坷修杰会这么说,伊航有些不悦他将这些事情混为一谈,往后靠了靠,说道:“那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五个嫌疑人已经死了一个,如果你不想背上警察杀人的罪名,就暂时把他们集中到一个房间里,今晚,我会留在这里!”
坷修杰这么说,当然还是伊航认为比较好的结果,他耸肩,“可以,我给你插足的权利,说句题外话!萱萱的事情你究竟准备怎么办?有消息没有?”
没有搭理伊航的问话,坷修杰径直的往外走去,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等这件案子破了,她不想出现也得出现!”
再看地狱里的萱萱,她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呆在那,而是不断的发力,试图打开脚上的锁链,但是,终归是一场空,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她用绝食,自己不说话来作为抗议,而那个叫做冥翟的黑衣人,也始终都没再跟她说话,即使见面,也是冷冷的表情。
就在萱萱饿的两眼发昏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急忙收起手上的动作,有些不屑的看着来人,不是人,是那只独眼兽,也许它根本不是现在才出现,而是在用每一根蜡烛上的眼睛来监视自己。
看它进来,萱萱忙别过脸去,那独眼兽也不说话,而是绕着她转了一圈,半响,低低的嘶吼了一声,声音震的地面都有些颤抖。
“你决定饿死自己吗?”它的话音平淡,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质疑,一只铜铃大的独眼,死死的盯着萱萱。
萱萱冷哼一声,“饿死也比被囚禁在这里好!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困住我?”
“不吃饭也不会饿死的,看来,你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人类的一员!”烛九阴不痛不痒的说道。
萱萱更加气恼,这里的人真奇怪,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讲话磨磨唧唧,就像眼前的怪兽,白了它一眼,“你倒是说的清闲,不肯告诉我原因就把我囚禁在这里,算什么?!”
“若我愿意告诉你真相,只怕你会难以接受,倒不如直接锁起来,好在清闲!”烛九阴后退屈曲,竟然卧在萱萱面前。
“你想怎样?”萱萱后退一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冥翟大人不知道究竟喜欢你哪点,这样舍命相救,你却不知感恩,算了,不与你废话了,我来就是告诉你,如果你执意要逃出去,我也不拦着,只要你能弄断这根绳索,我便不会在抓你回来!不过,给你一句忠告,逃出去,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也会后悔,认识了坷修杰,你,终究是抵不过死劫的!”
说完,烛九阴便站起来,身影消失在了空气中,其实那也不过是他的幻影罢了,现在,他正站在冥翟的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直身体。
“看出什么异样了吗?”冥翟沉声道。
“没有,她的力量很小,根本无法挣脱出来!”烛九阴回答道,它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冥翟眼前的一汪池水,里面显示着萱萱仍然在不泄气的挣着锁链,就在刚才,冥翟大人算出,萱萱身上可能会发生异象,至于是什么,却不得而知,所以,命他全力看管,现在看来,可能是多虑了吧。
“关押在地狱对底层的东西苏醒了没有?”冥翟再次问道,他的眉头紧锁,总有预感,最近有大事要发生。
“没有,沉睡了百年,应该不会这么快苏醒吧!”烛九阴感觉自己的心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急剧的抽动几下,然后有些担忧的望着前方。
冥翟朝外走去,留下一句话,“你好好的守在这里,若是有任何异变,立刻通知我,萱萱的命,就交给你了!”说罢,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烛九阴慢慢的转过身,嘴角扯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是这种死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