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雪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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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淡然,就是一种修行

淡然,就是一种修行

我要修成正果,这是很难的

但我淡然视之,就有馨香的萦绕

我将修行,回归自然和内心

霎时间,我矮了一些也高了许多

我才认识到淡然的好处,原来真好

有微笑自远方来,深播在我的田里

我放自己一马,再鞭笞自己一下

膝下的地动了起来,仿佛就是给我壮行

我要修持,人的身上多少弊病要清除

放下肉身就是,放逐欲望的太阳和月亮

我能再淡然一些,为了看到希望

把目光点燃,放平心态并轻捷地走去

密密匝匝地跋涉

千山万水地匍匐

这就是雨,爱世界的语言

繁华以自己的身影诠释

那远方山峦的白雾

就是红尘最好的归宿

我在此刻想他

与雨一起呢喃诉说

爱的路上那些泥泞的故事

雨幕中写出的诗

一枚枚花瓣儿像极了涟漪

我的倒影丢在雨中

我知道了,身处爱中的人

像个失魂落魄的醉汉

有时候心在天上放牧白云

有时候眼在远山收割森林

此刻雨滴以自残的信念

投入大地怀抱

而,在我心里铺满你的影子

我于是决定,今晚

就睡到雨的怀抱

因为我想去梦里听到

听到你借喻雨朗诵给我的

雨幕中写出的诗

雨祭

从傍晚就下落的雨,流感一般

将这个脆弱的世界传染了

我听着雨的脚步,花香被覆盖

心思埋没,二月花凄凄情情切切

凋零,一念期冀和伞下的红颜

天色冰凉

凉透的心,再加一场雨来袭

无情雨声是打着多情的幌子来

我回忆那宁静的一方

该绿的绿着向往得也很好

那宁静,真好真好

有一丝阳光的暖意足够

扶窗的我看呀看去

看不出去多远的园里

残败斜斜地铺满,怨语变为沉默

我躬身回到内心,为这些红颜鞠上一躬

雨凄凄

很难不去怀念一条河

我的内心紧抱着的那把伞

与北方烟雨蒙蒙的下午

都被这个城市收藏

忽然又回到那个我们避雨的早晨

前路是彩虹,背后铺满鲜花

许多蓝色的鸟跳着舞蹈

没有回头一直走着

心动的羽毛开始凋零

晴朗的天空结上厚厚的云层

多年后的今天

雨不再泥泞成感伤

我的街上站立着无语的树

那些树再无需一把伞

来遮掩露天的雨丝做表达

白露夜未央

白露,雨绵绵

鸿雁未来,玄鸟未归

白露,雾茫茫

疑似急性短暂性精神病发作

白露,茶凉了

我的一位兄弟单飞了

白露,露什么

都是白露,于是群鸟养羞

夜,凝露而白

雨蝶

白云

层层叠叠

还是白

一滴滴地

挤出雨

我说

眼睛出汗了

你说

天热

我说

心里下雨了

你说

打伞

太阳伞下

泪水滂沱

云低眉

雨顺眼

风月无边

我的眼睛被一株白鹃梅触痛

我的眼睛被一株白鹃梅触痛

我想用丁香的白去抚慰,可是

我必须攀登到那样一个高度——土地梁

有一株芦苇不合时宜地拨弄着春风

让我最怜爱的白丁香在雨中飘零

地上的白是花和水的道场,别踩它们

我把深邃的忧伤藏在我清澈的眼睛里面

我把我深刻的痛苦藏在我单纯的微笑里面

什么都能藏住,因为你们喜欢我的清澈和简单

此刻,有什么东西在咬噬我的心

它能否咬出一个叫出路的缺口

取决于我的力量,和我的忍耐

我爱你

我爱你

我就是要放飞我自己

做一只搏击长空的雄鹰

做一个穿越暗礁的灯塔

做一朵精彩绽放的花朵

做一条永不干涸的河流

除此外

我把风筝放得又高又远

我看不见你

你看不见线的存在

我们携一缕春风

播种真善美

和,理想

华山小春

这个小春选择了华山

华山选择了我们

我们选择了诗

当我拾阶而上

我的影子就已经注定被时间埋在这里

当春天吐纳万物把道场支在了华山

我就偷偷将深藏多年的一句话写成诗行

交给白云因为热恋黑土而酝酿雨滴的天堂

当花开翻译成爱情甜蜜并忧伤地暗示

我看到诗人们蜜蜂般成全着花语的期冀

期冀给这个花心的春天把它的婚礼置办得更加排场

我真的只是诗歌的学生

像众鸟歌唱中间的一只

我来,轻如生命中随意呼吸就会忘却掉的一阵风

它是如何抹绿大地携雨走过的人间

好像与我不是多么关心

我去,重如一声鸟鸣砸向匆忙的秒针

这个绚丽的世界仿佛总缺少一点点什么

对了,缺少一些为诗而来捡垃圾的人

缺少一座内心藏着爱情的山峰

缺少一个敢于给万物出头去生长的春

现在好了,这些都齐了

因为,你看

诗选择了我们

我们选择了华山

华山选择了这个诗情的小春

——2015华山先锋诗会即兴

漫山遍野的月光

那应该是漫山遍野的诗

是漫山遍野的水

是漫山遍野的生命

是漫山遍野的激情

是漫山遍野的恩怨交际

是漫山遍野的地名和笔名

不对

那到底还应该是漫山遍野的诗

华山的月亮

能够照在心里

是带着收不尽的诗意的

有一束刚好照进我冰冷的心里

我来,就是想靠在这月光洒满的山崖一下

让我的灵魂淘洗掉过去的倦意

像一个净身出户的女儿

被诗意的月光牵着手奔跑

跑出世俗

跑得遍体鳞伤

但我是幸福的

我靠在月光洒满的华山的肩头

忽然想写一首诗了

但到底还是没有能力完成

我于是只好将自己的一天埋在这里

连同紧紧抓住的一小片月光

大约从此

我的梦会时不时地再来华山徜徉

这个给诗成长理由的地方

华山

我记下了你的模样

——2015华山先锋诗会即兴

我要好

必须的,我要好

爱了诗就爱了一切

爱了这个春天就等于又生长一次

我赶路似地赶往诗的盛会

我以匍匐的姿势

用心舀下一勺诗海里的水

我饥渴地饮着

品尝诗给我带来的馨香

我好开心

我去了华山

我想我一定会再去许多地方

诗的世界好美

好美好美地诱惑我去不断寻找

因为我要好起来

所以必须得寻找美

美,只有他才是医治我诗病的唯一

谁叫我爱了美,爱了诗

必要的,我要好

我是为诗而生

为美而活着的一个人

有诗和美相伴一生

够了

我好幸福

这个开始下雨的春天

花海中的孤岛

春色于一望无际的花海尽情释放

盛开的郁金香和牡丹花相映竞艳

希望的田野是一望无际的姹紫嫣红

麦子被花海挤成了分行的短句

寂寂寥寥,在春风里落单

苜蓿的香味惊醒树梢的小鸟

它们盘旋叼走一粒粒种子

花海把落红的梦肆意渲染

绿荫流过文人的笔尖

飘飘渺渺,在孤岛上沉寂

花儿站在风里等待黎明

黑色郁金香站成了夕阳

候鸟的翅膀将夜色摇落

花海中的孤岛,依然漫无边际

紫藤花开了

天上的喜鹊说

紫藤花开了,我也就开了

犹如前世今生的会合

犹如红山和昆仑的玉成

紫色和白色的语言

汇聚成想象的影子

树荫下的交集

是丁香今生的白和紫

花在白和紫里拷问前世

显性和隐性的遗传

那萦绕在花间的

是来世的气息

紫藤花开了,我也开了

开在缀满绿茶的唇边

开在白鹿原的春风中

开在我对你的深情里

紫之恋

春风裹挟着红,裹挟着蓝

交织在绿色的藤萝上,成为紫

热情而奔放的红是我

含蓄而内敛的蓝是你

我们开成了这美丽蓬勃的花儿

心动着,灿烂着。也许会凋谢

但即便凋谢了,还有绿叶点缀着蓝天

云蒸霞蔚,笼罩着我们的心湖

荡漾着涟漪着对紫的无尽眷念

眷念,在所有的花季释放

这紫藤花儿,一会儿蛟龙翻腾

一会儿风铃叮当,一会儿葡萄紫了

一会儿紫蝶蹁跹。深深浅浅的紫

是我们绵延不断的吻,落在花蕊

叶尖,枝蔓,满身都是,紫

这高贵典雅的紫啊,饱含了

激情的红色,沉静的蓝色

秉承了红的激越,和蓝的平静

演绎出一种高贵与神秘的紫

靓丽而不妖冶,欢快而又含蓄

这梦境一样的紫啊,飘着淡淡的芳香

紫色的芳香从我们的每一个毛孔渗入

进入每一个细胞,在我们的心房

弥漫着喜悦而又唯美的情调

酝酿出一场缤纷的花瓣雨,把我们

裹挟成为一条紫色的瀑布,欢腾洗礼

这紫色的珠帘,笼罩在我们的天际

为我们撑起一把绿色的大伞,遮风挡雨

秋天的时候,金黄色的紫藤叶为我们铺就一条

金色的飞毯,我们成为两朵并蒂的紫藤花

飞上云霄,直达天堂的紫

沉思

站在朱雀门外

仰望着城墙和与城墙比高的桐花

仰望着蓝天白云和不知名的飞翔物

仰望着城门和城墙上的旗帜

我陷入了困境,和沉思

一种巨大的疑惑升起,我是谁

一种巨大的恐惧升起,我在哪里

一种巨大的孤独升起,我的城在哪里

一种巨大的疼痛升起,我在城内还是城外

我陷入了迷茫,和沉思

我穿门而过

从城外到城内,又从城内到城外

走着走着,城门不见了,城墙不见了

城不见了,我也不见了

我陷入了寻找,和沉思

沉思的我站成了梧桐树

站成了秦俑,又站成了城门

站成了城墙,站成了旗帜

站成了桐花,站成了朱雀

我陷入了飞翔,和沉思

若能在一滴眼泪中闭关

很小的时候

我就学会了无声的哭泣

任泪流满面却毫无声息

长大的时候

我又学会了无泪的哭泣

任眼泪在肚里流却无悲容

现在的我

已学会含笑的哭泣

若能在一滴眼泪中闭关

我宁愿哭瞎双眼

光和影

一道光,遇见一道影子

一道比太阳还亮的光

和一道比月亮还柔的影子

影子逆着阳光流淌

流淌到我面前的时候

白色的浪穿过黑暗

在草木婆娑的四月里

流成一把注满思念的倒流壶

我和你,光和影

活着,就是光跟着影子一起

说不清谁是谁的放牧

放牧我们的灵魂

剪影

我把影子剪了又剪

剪成一汪清泉,它

过滤了我的爱,把你

沉淀在我的井里

我把影子剪了又剪

剪成了一朵莲花,它

修炼了我的情,把你

停泊在我的岸上

我把影子剪了又剪

剪成了一米阳光,它

照亮了我的路,把你

照进了我的心中

诠释淡定

我用深宅诠释淡定

让思绪不飞出我的脑海

让想念不溢出我的心田

我用文字诠释淡定

百川归海似的梳理思绪

渤澥桑田似的合拢想念

文字只能写在脑海和心田

不能言不尽意,我只好宅

深宅在人间四月天,诠释淡定

任风吹

风在高楼间狂啸

像一群迷了路的猛兽

扑来扑去

它们怀着撞到南墙不回头的决心

从天黑撞到天亮

风声如波涛汹涌

冲击着钢筋水泥的巨轮

冲来冲去

它们怀着冲出一条血路的毅力

从天亮冲到天黑

睡眠和美梦被吹走了

昨天的艳阳被吹走了

好看的表情被吹走了

留下我臃肿的肉体和消瘦的灵魂

在不胜寒的高楼,随风起舞

雨来

雨来

才是正果

这果

因了一夜的狂风

和沙尘而来

风很大

因大,果也会很大

我等着雨来

终于等到

雨来

我的忧伤无人知晓

我的忧伤无人知晓

就像是那浮浅的表情

并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情一样

可是你看见了微笑,看见了拥抱

你以为那就是爱的全部

我的忧伤无人知晓

就像是那浪费的表情

并不是我内心真正的感情一样

可是你看见了表白,看见了语言

你以为那就是爱的归宿

我的忧伤无人知晓

就像是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已经枯萎

一个日子的走失

大家都说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汶川地震,护士节

还有什么,我不太确定

我不喜欢贴标签

包括给一个日子赋予意义

每一个日子都是普通的

也会是特殊的,历史上的今天

会有人记录,也会有人记住

但日子一直在走失,跟着时间

跟着感觉,跟着记忆

流浪,或者回家

一个日子的走失

就像是流走的水,终归会流回来

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月亮上写诗

是我的一个幻想

我相信它可以实现

昨晚我终于把一首诗

写在了月亮之上

不切实际的想法梦圆

当冷风吹走月的身影

我看到一朵雨荷伫立在彼岸

题景

你把绿无私地奉献给了我

绿的叶子,绿的藤蔓,绿的果实

还有你怀着绿色的心情

走在绿色的幽静中

你的绿占据了我的视野

我拿什么回馈你

一朵花儿急中生智

她用羞红的脸颊

表达我的谢意……

春天

你说春天是个姑娘

我的春天是一位暖男

他洒下慷慨的阳光

送来温暖的怀抱

你看今天的暖阳

多么像一个火炉

融化脸上的寒霜

和心中的坚冰

他还洒下了希望

说不要因为一时的阴霾

怀疑春天的脚步

和他栉风沐雨的暖

横风

每次车驶过灞河大桥

导航都会提示:请注意横风

可是横风一次都没来

天气没有预报的雨却来了

一次,两次,再三,再四

以至于我认为,说风就是雨

不是开阔地带,不是风口浪尖

而是路到桥头自然直

我是横风,一阵又一阵侧身而过

我让自己像一阵风,再让自己

瘦成一道闪电,横在风中

拦住一场为我落下的雨

第十三根肋骨

上帝取下他的一根肋骨给了我

于是我多了一根肋骨,不是真肋

也不是假肋,它是一根浮肋

肋骨们长成了一棵爱情树

在伊甸园,我与上帝和谐相处

我问上帝: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他说,你是我身体里的一根肋骨

你愿意让那根肋骨住在我的身体吗

我说,我也在寻找一根丢了的肋骨

那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有了它才会完整

我的肋骨需要有一个敦厚的胸膛可以依偎

找到属于自己生长的地方才能安然无恙

许多年之后,上帝已不记得他那根肋骨的模样

而已做了女人的那根肋骨,也记不清上帝是谁

许多年之后,两根走失的肋骨开始寻找彼此的自己

寻找彼此缺失的那根肋骨,第十三根肋骨

找啊,找啊,为了找到自己曾失去的

那根肋骨,为了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生长的胸膛

找啊找,他们知道,即便找不到,也不能出错

因为一个人错了,就意味着另一个人也找不对了

寻找的过程,人世间就有了许多恩怨情仇

认真的第十三根肋骨,善待着彼此孤独的胸膛

多一根不多,少一根不少,虽然无足轻重

那根可有可无的浮肋却成为了自己的真肋

有一天,我在手术台上取出了那根肋骨

烧制成一只红玫瑰骨瓷杯,天天吮饮钙质

十三,是塞巴斯蒂安和玛格丽特改变人生的故事

我站立在第十三根肋骨里,听到了爱情的眷恋与呼唤

神会

不像是得到

也不像是失去

多云也没有下雨

虚和空是有的

不像是假的

也不像是真的

天阴也没有刮风

冷和疼是真的

像一首停唱的歌

余音袅袅中隐喻着

鼓的存在。瘪着的肚子

膜拜无影无踪的灵魂

天和地越走越远

是一段天涯海角的路程

像极了某棵树,在一只鸟的人生里

站立成图腾柱,心领神会

仿佛

仿佛人生的第一声

啼哭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仿佛人生从未离开过襁褓

但冰化之后不仅是水也是春天

仿佛人生若只如初见

便可始终如一生死不渝

仿佛人生的每一个黎明

都要冲破黑暗亲自去迎接

仿佛人生都一次定稿

无法重新开篇布局再展蓝图

仿佛人生的谢幕

都不会按照剧本去演

我的仿佛正如你的仿佛

一场落地成诗的雨

我们是雨珠与雨珠

爱在这一场雨中

我们拥抱,依偎

你的臂弯留我安居

家是温暖我的桃源

这雨中的世界

让我充满着想象

天空辽阔,风在咏叹

我们亲吻,碰撞

诵经的过程让我和你唇齿留香

我们执手偕老

爱意谱写永恒的诗章

我们重叠,你和我垒成山峦

信仰给我们心的天地

彼此站成彼此的经幡

最后在这场雨中相遇

缘分让你我宛如印月

大地让我们融化在一起

我成为你你成为我地融入甘泉

彼此是彼此活着的灵感

我要驻扎在你的心中

从此不再颠簸流离

在这场雨中卧听天籁魂曲

我们终于修成正果

像两株草守成一豆佛灯

这样,便好

我会用小小蚂蚁似的文字去写

写下我的孤寂,遐思,幻想

你们说那是诗,那就是诗

说那什么也不算,那就什么也别算了

我会伫立于窗前,看看日落和月升

去想想昨天,想想他走后的空白

不远处的小河边,那水下的游鱼们

它们懂我的心事吗,肯定是一种奢侈

但我放开了,不去想这些

鱼儿自有鱼儿的生活,一切由它去吧

我只想看,只看日落的静美,月色的迷蒙

所有树影,都是前世的幻觉

安静一点,走开一点,微笑着去向前方

让爱拉开距离,放飞,落地,解放

这样,便好

我还知道爱是给予,相互帮助和欣赏

绝不是矫情地虚心假意,更不是揣测和猜疑

像木匠的斧头一面快,削不出爱的坦途

你即便用尽力气换不来的一个拥抱

却只是空想,还有抱怨和遗憾

现在我知道了,爱就是那么的平常

像日出日落,没有轰轰烈烈也不要唯唯诺诺

把心思蜷缩起来,欲望淡化一些,自己还原自己

两点一线地工作,微笑着看淡世事

该来就来该走就走,把自然交给自然

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不喝也罢

为什么不是我,会是你们占据了我的心地

现在我要回归,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生命

像乡间的一株向日葵,淡淡地

看人世间的故事,云聚云散

柴米油盐,烟熏火燎

这样,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