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紧跟着简陌,将她周围扫干净,让她无后顾之忧。
他没什么武功章法,但力气大,脑子灵活,又悍不畏死,以一敌三都没问题。两人这番组合,打的刘大富抱头鼠窜,朝庄子里跑去,跑回家躲被窝里去啊!
简陌提着锄头就追,少年也随后紧追,今儿不论刘大富跑到哪里,都照打不误!
庄子口上有个牌楼,上书“朱家庄”三字。过了这牌楼,就真正进了朱家庄了。
刘大富被简陌追打的头晕,慌不择路兔子撞了树桩、一头撞到牌楼上,咚!
简陌追上去抡起锄头照着他后腰就是一下,咔嚓一声响,砸断他脊骨数根,十分痛快!
“你什么人!找死!”庄子里又冲出来一群人,当头一只刘小狗,扭头看见刘大富,大呼一声,“爹!”
田地里也冲上来一群人,围在少年身旁,对上刘小狗一群狗腿,气势登时拼了个旗鼓相当。
“啊!噗!”刘大富痛的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三丈远,有出气没入气,犹不解气,给儿子遗言,“打死,打死那贱妇!打死她!贱妇!你,你,你姑姑做上大夫人,你就……”
简陌提着锄头就杀上去,打死我老娘?我挖了你祖坟!
“打!叔伯兄弟们,给我打!自从他们到了咱庄上,百般克扣盘剥欺辱,我受够了!”
少年一声吆喝,正气凛然,听的人热血沸腾,农民起义,爆发!
简陌冲在最前头,挥锄砸向刘小狗;少年则和其他人对上刘大富刘小狗的狗腿,又一场混战。
刘小狗名叫刘超,长的也是肥头大耳,虽然年轻人,但明显肾虚,招不成招式不成式,没一会儿被简陌锄了两下,左腿留下半截,残了。
刘超鬼叫着跑回家去,往庄子方向急急忙忙爬去。地上刘大富还在吐血,倒在牌坊下。
简陌丢了刘超,一锄头锄了刘大富的左臂,血溅四方,十分刺激!
“啊!”惊天动地的惨嚎响起,不知道有几多人被打残,风一吹,狗一叫,一股子血腥味儿,很清爽。
扶着锄头靠在牌坊下,简陌好好歇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溅到的血,爽!
她凤眸扫过来路,那些狗腿也被打的抱头鼠窜;有人逃离朱家庄,看样子不会善罢甘休。陈阜强守在牛车跟前,不让人靠近,态度和太夫人一样,没什么好说的。地上,躺下五六个,还有七八只死狗,其他狗,也一哄而散。
胜负,暂时,分明。
少年提着锄头过来,站在简陌跟前,讷讷的道:“我叫朱田静。”简陌收回视线,看向他,傲然一笑,伸手,碰一拳:“简陌,多关照。”
朱田静比简陌高一个头,由于瘦,看上去更高。他却仰视简陌,有些腼腆的抿了下嘴,说道:“你会武功?”
简陌吹出一口气,吹开散了几丝飘到脸上的头发,挑眉一笑,说道:“我教你。”
“真的?!”朱田静有些激动。
“很苦的。”简陌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该收场准备第二幕了。
进一个村,占一方地,哪里是打一场就能搞定的。那只是个开头,接下来的事儿,多着呢。
“嗯。”朱田静干脆的点头,眼神坚定。
“小四,学武功你准备考武状元啊?”一位大叔提着两子钳过来,话是和朱田静说的,眼睛却盯着简陌,将她上下打量。
“至少也不能让这些恶奴随意欺负。”朱田静怒瞪刘大富,看着他胳膊流血,一点不管。
“唉,他一个恶奴怎么能欺负我们,他身后还有官府啊,年轻人!”
一位白发白胡子的瘸子提着扁担过来,看着简陌,眼里不无担忧;幽幽长叹,岁月沧桑。
“我身后也有!”
简陌傲然一笑,官府,姐找COS男一口咬他,谁怕谁啊!
打怪升级,蚊子小也是肉了啊,走过路过绝不放过啊!
简陌抬头向天笑,一个刘大富还能扳不倒?来了官府照样干,实在不行姐就把永清王来投靠!
腔不成腔调不成调,纯属胡闹。
傲立风中,简陌一眼扫过,路既然已经踢开,她朝陈阜强招手,可以过来了;再处理后事:“这些狗奴才,都绑了,带回庄子去!准备准备,不论官府还是造反的,一概顶回去!我们不和官府斗,可一个刁奴,还是能收拾的。大家想不想出口恶气?”
“好!”朱田静带头吆喝,一干年轻人跟着呼喝,最后几个年龄大的也默认。
简陌再看陈阜强,明白了太夫人此举深意:老太婆第一要干了赵姨娘的人、却借简陌的手;第二陈阜强代表陈府主子,不论对上民还是对上官都名正言顺,为简陌铺平后路;第三简陌能往前冲,哭美人却需要人保护,老太婆此举,考虑的很周全。
至于老太婆利用她,简陌相信,不论换了哪个庄子,问题都大同小异,眼下她也不是太在乎。
一阵惊天厮杀,惊动了全庄的人,不少人围过来。那位白发瘸子指挥,大家一起行动,很快将这里收拾齐整,拖着人跟着牛车进了朱家庄。朱家庄是个较大的庄子,这简陌早就打听清楚了。庄子里大致上分三条路,庄户基本上分四片居住;形状类似牌里的梅花,加上两片花萼。庄子口上一片,都是刘大富的狗腿,就是那两片花萼。进去,右边,有一大片建筑,红墙绿瓦,气势恢宏,跟村子里盖的白宫似的,是刘大富的“府邸”、“宫殿”。刘大富的家眷都住在其中。据说刘大富有十六房姨娘,看上庄户谁家姑娘长得漂亮就要了,整一个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