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我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脸上痛得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再动弹,双手双脚被粗大沉重的铁链锁住,而双手吊挂在半空中。
用仅存的力气挣扎,铁链发出“哐当”的沉闷声。
看到自己被关在这个阴暗幽冷的地下室里,我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大叫道:“外面有没人,救命,救命啊……”
“咚”一阵开门声,铁门打开,打伤我的那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喂,你到底是谁,你是陈大业吗,你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我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每说一句话,脸上的肌肉痛得要命。
陈大业走到我的面前,抬起鸭舌帽下的面孔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对上他那双可怕犀利的眼神,心下一颤,我惊慌四下看了看,很快看到摆放在推车上闪着寒光的尖刀钝器。
还有旁边床上的一具用胶袋装起来抽了空气的女尸。
突然,脑海里浮现一些可怕血腥的画面。
****的女人,失焦的眼睛,惨白的面孔,陈大业手中举起的利器……
冲击着我的视觉,我的神经。
我瞪大双眼看向陈大业,颤抖道:“原来是你,是你杀了她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终于知道真凶是谁,然而我却落入他的手中,这次恐怕是生死未卜。
陈大业嘴角微抽,勾起一抹恶魔的微笑,“这些全是贱人,贱人就应该死!”
虽然他带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就像一把杀人的刀刃。
“就因为她们是妓/女?就因为她们做了那种行业?”专挑酒店小姐下手,一定是对妓/女充满了憎恶。
“对!”陈大业目露凶狠,咬牙道,“她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她们该死……”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极端,“她们是妓/女,但她们也是人,她们也不想干这行,有一部分是生活所逼,而一部分则是被骗的……”
“生活所逼,被骗,呵,全他/妈/的都是狗屁!”陈大业一声吼叫,地下室满是他可怕的声音,我吓得全身一抖,铁链哗啦作响。
陈大业转头看我,眼神凶煞,面目可憎,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怕得往后退,但头顶上的双手被铁链勒得十分生疼。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但是……”陈大业用他那粗糙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你太多管闲事了,我必须要杀了你,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我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全身颤栗,当他说要杀我的时候,我脑际顿时一片混乱,一时之间没法冷清下来。
陈大业放下手,转身走到推车前,挑选着上面的尖刀。
用力挣扎,铁链除了发出响亮的声音外,根本就挣不开。此刻我欲哭无泪,落入凶手手中,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呼救,也无济于事。
陈大业挑了一把细小锋钊的手术刀,再次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我有点舍不得下手……”
看着他拿着手术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的心提到嗓门眼,“你,你千千万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
陈大业根本不听我说,嘴角再次勾起刚才那恶魔般的微笑,拿着手术刀,在我身上比划着,最后落到我的脖子上,“不用害怕,很快就结束了……”
我一直想死,但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去死。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附在陈大业身后的白静,修长的手伸向他拿着手术刀的手。
我瞪大双眼,惊惶失措,我想叫出声,但不知为何叫不出来。
“哐当”一声剧响,沈仲凌和常启铭闯了进来。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但他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一根救命的绳索,我欣喜大叫道:“沈仲凌,救我……”
沈仲凌看到陈大业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敢轻举妄动。
陈大业看到有人闯进来,一脸凶神恶煞,情绪激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好好说,先把刀放下来!”沈仲凌先是稳住陈大业,然后见机行事。
附在陈大业身后的白静上了陈大业的身,举着刀向沈仲凌挥去,我大叫道:“小心!”
沈仲凌挡开陈大业的手,手术刀掉落,两人开始撕打起来,不相上下……
常启铭想救沈仲凌,但沈仲凌叫他先救我,常启铭跑了过来,看到我手脚被铁链紧锁,不知道该如何解开。
陈大业到底被白静附了身,杀气非常重,几个回合下来,沈仲凌败下阵,被陈大业一脚踢向脸,他撞倒担架床,床上的尸体掉在地上。
看得我不知道有多着急,常启铭正努力打开我脚下的铁链。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脸色惨白,抱着洋娃娃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未等我反应过来,手脚上的手铐全部解开,我急忙跑向沈仲凌,扶他起来,他被打得鼻子出血,看得我心里猛地一紧。
陈大业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呲牙咧嘴地向我们走过来,常启铭上前与他对手,只一下子,常启铭就被他甩出门外,重重撞上铁门上,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白静上了他的身,我们必须要把她打出来,不然的话,她会将我们全部都杀了……”我对沈仲凌说道。
陈大业这时向我和沈仲凌走来,我看到白静在他的体内。
我抓过地上的棍子,正当我要上前对付陈大业的时候,沈仲凌拉住我,“不要去,危险……”
话音刚落,陈大业一把抓住沈仲凌,我见状,一棍打下去,上前与他对打。
好在我高中与大学时期经常打架,会一些招术,对付一个男人还是可以的,但对付一个被鬼附身的男人,真得很难。
只一下,我就被高高举起来,扔向空中。
我以为我会摔在地上,撞到什么东西,但没想到沈仲凌把我接住了,两人一同倒在地上,我压在他的身上,他痛得呲牙咧嘴,“你怎么那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