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气里有月光暗淡的光线透过锈迹斑斑的铁窗从外面照射进来,没有风,安静的空气里只能听到“沙沙,沙沙”刀子划过麻绳暗沉的声响。
一下一下,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最后一丝绳子终于“嘭”的一声被割断了。
“开了!”惊吓的叫了一声,顾若曦赶紧七手八脚的把绳子弄掉,又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转身赶紧去帮南宫瑾解他身上的绳子。
微弱的光线照进来,顾若曦看到那双满是血迹的修长的双手,心脏“咚”的下坠了一声,心头涌上千百种滋味,艰难的轻声道:“你的手……”
那双白皙修长,总是优雅的颐指气使的手,总是慵懒的撑着下巴,一下一下漂亮的敲击桌面的手,揉在她头上,带着温柔香气的手,此时,此刻,竟伤痕累累。
眼珠忽然有点酸涩。
讨厌,看到他这么狼狈应该高兴的,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没事,别愣着了,赶紧逃出去再管我的手。”
南宫瑾倒是不在意的瞅了瞅自己惨不忍睹的双手,笑了一笑,算是在安慰自责难过的顾若曦吧。
“恩。”吸了吸鼻子,将心头的酸涩倒流回去,她点点头,扶着南宫瑾起来,两人悄悄的跑到那扇铁窗下观望。
“你去看人。”回头吩咐顾若曦,南宫瑾抬首望着那锈迹斑斑的铁窗思索着。
“恩,知道了。”现在南宫瑾就是主心骨,顾若曦一切都得靠他,她也是聪明人,分得清什么时候能和他斗嘴,什么时候不能和他斗嘴。
比如现在,对南宫瑾的话,顾若曦听的就跟圣旨一样,执行能力超强,简直就到了,南宫瑾现在叫她把衣服脱光,她都……呃……当然不可能啦。
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不时的看着南宫瑾的进度。顾若曦觉得她都快疯了,忽然感觉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太他妈有道理了——身体的压力远远小于精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