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紫看到他暧昧的笑,急忙躲开:“不要啦,你到时候又……”
“我保证不会。”他竖起两根手指,煞有其事的发誓,“如果我违背誓言,就……”
话还没说出口,流觞紫捂住了他的嘴,道:“嘘,我不许你发誓,这点事情发什么誓……”
“那你让不让我帮你洗?”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流觞紫无奈:“好吧!”
“怎么洗?连浴巾都没有。”
“啊呀,我忘记了。”流觞紫道。
“你是故意的吧。”他说着,双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背,道:“我用手帮你洗洗好了。”
他搅起水花,轻抚着她的背,流觞紫舒服的伏在石岸边享受着。
洗着洗着,他的抚摸变成了亲吻,洗着洗着,就从上面洗到了下面,洗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
酥麻……又有些痒……
“不要啦。”她咯咯笑了起来,“好痒……”
“这样痒不痒……”他搂着她,从背后进入了她。
“呃……”她仰头,快乐充满了胸腔,她握住他抚在胸前的手,配合着他的动作……
她侧过头,他深深的吻住了她。
这还不够,他索性将她翻过身来,抱上了岸边,放在草丛中,四肢交缠,一次爱个够。
另外一边,在杜亦宣的房间里,今晚又是绿梧伺寝。
欢乐过后,绿梧伏在他的胸前,轻声问:“公子,听说老爷出事了,真的吗?”
杜亦宣抚着她乌黑的头发,道:“你不用担心,杜家还有我。”
“公子要辛苦了,绿梧真是难过。”说罢,她盈盈欲泣。在众多侍女之中,杜亦宣最喜欢绿梧,因为她美艳、温柔、乖巧、聪明。
他虽然阅遍群花谱,却也有厌倦的时候。有时候,只想同一个自己在乎、在乎自己的人长相厮守。
这几日看到流觞紫和左丘玉明在这里,说真的,他还是有点羡慕他们的。
他低头看着怀中仿佛猫儿般乖巧的女子,也许是个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绿梧。”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告诉我,你心中可有公子我?不许骗我哦。”
看着他俊美的容颜,绿梧心口微微一动,她日日呆在他的身边可是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虽然两个男子都是那样优秀和俊美,但是她更喜欢拓拔天宁外表儒雅风度,内在却霸道果断,这样的男子让她十分的着迷。她很难掌控他的心,正是如此,她才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不过,她经过专门的训练,是个演戏的高手。
她抬头,柔柔的看着杜亦宣,楚楚可怜的说:“公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不是生分了吗?公子人中龙凤,而绿梧只是风尘中人,虽然在遇到公子之前卖艺不卖身,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地下的尘土。绿梧能够高攀公子,生怕让公子明珠蒙尘,绿梧哪里还敢说什么爱呢?绿梧不配。”说罢,晶莹的泪水缓缓流出,落在了杜亦宣的手心。
他心疼的摸着她的头,想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青楼,她那般出尘的风度和绝色的容颜,瞬间就吸引了他的注目。在他身边的日子,更是事事柔顺、乖巧的宛如一只小猫,让他爱的欲罢不能。
他抚摸着她洁白的脸容,抹去她脸上的眼泪,疼惜道:“我说你是明珠,你就是明珠,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公子我要让你成为万人之上的女人,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什么明珠蒙尘,再也不要说了。”
绿梧怔住了,她今晚的任务本该是问出财钥的消息,却想不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愣在那里,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杜亦宣把她揽在怀里,低头吻过她如缎的秀发,低声说:“绿梧,我不骗你,你等着吧。”
第二天,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绿梧成了杜亦宣唯一的侧夫人。这件事,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全城。
艳羡的、嫉妒的女子不可胜数,要知道杜亦宣府中侍妾何其多,红颜知己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偏偏立了一位风尘女子做了夫人。虽然是侧夫人,可是在府中没有正夫人的状况下,谁知道她不会在不久的将来被扶成正夫人呢?
站在众人面前,穿着华丽的衣服,带着温柔的笑容,可是绿梧的心情是复杂的。
远远的,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她向那个方向望去,一袭墨衣长身玉立,衣袂翻飞,遥遥的,他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那是对她工作的赞许,可是,她的眼中只是流露出一丝悲哀。
杜亦宣望向她的时候,她急忙堆起温柔的笑容,笑吟吟的挽着他的手,到众人的面前接受参拜。
眸光不能有一丝留给那个男子,他可知,当看到他对着自己竖起拇指的时候,她的心底有多么的苦涩?
“前面是虎牢关。”
左丘玉明对身边的女子说。他们一同坐在马车当中,车帘遮住了两人的脸。
北都这边守卫森严,一般人过去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两人乔装成商人和眷属。
“通关凭证!交出来!”守关的士兵气势汹汹,好不蛮横。
扮成管家的侍从同文急忙过来,递上银子和通关证件,陪笑道:“老爷通融下。”
守卫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不由得乐了,挺重的啊。
“撩开帘子看看,谁知道是不是左丘玉明还是什么流觞紫混进来啦?主上说了,只要是这两个人,格杀勿论!”
同文心里乐了,别说,这马车里坐的正是这两个人呢。
他揭开车帘子,守卫探头望去,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头,老头的旁边坐一个妙龄女子。
“切!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一树梨花压海棠啊?那女子,转过头来看看!”
妙龄女子一听,侧过头去,唬的守卫一跳。
“丑死了!”他厌恶的说。的确,马车中女子脸上的麻子能让他吐个三天三夜了。
一行人顺利过关,流觞紫吐了一口气。这次,流觞佩没来,叫她来她也不想来,闯北都、太史的老坛,那是送死的事,这种事她宁愿躲得远远的。
住店时,左丘玉明毫不犹豫的为两人要了一间上房,流觞紫拧了他一下,捏着他的白胡子戏弄他:“你也不怕人家说你一树梨花压海棠。”
左丘玉明微微一笑,道:“别说是梨花,就是菊花也无所谓,只要有海棠压就可以了。”
“你……”流觞紫踹他一下,“越发的油嘴了,不知道哪学来的。”
到了房间,两人歇的很早,熄了灯,左丘玉明抱着阿紫坐在床上。
今晚,他们要好好休整,明天晚上,他们便要去太史府一探究竟。倘若一旦确定太史明成就是催蛊的人,当时击杀。
太史明成何许人也,年纪轻轻时就权倾天下,武功灵力修为也是非同一般。他们虽然也是少主,但是跟那样的老江湖斗毕竟是第一次,非常的冒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掉性命。
左丘玉明的手抚在阿紫的小腹上,他心里有点担心,其实他并不想让流觞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