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菊更为无语,等细问了之后,也觉得是个好机会,“那个顾氏实业我也听说过,很新兴的公司,做环保节能的。这家企业很少做广告,但是背景很深。除此之外,我还听说,它的幕后老板,是顾远桥。”
“顾远桥?”夏可可讷讷地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表示不了解。
华菊知道夏可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像他们做广告业的,方方面面都要打听到,所以,这一次,华菊没有鄙视她,而是耐心地解释道:“说起这个顾远桥,还是很有传奇色彩的,传言他是香港顾家出来的,但是从小叛逆,和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
大学毕业后失踪过一段时间,后来,便独自来大陆创业了。
这个人的行事手腕超级冷酷果决,已经搞死了好几家企业,完全不给人留活路,逼得人家董事会恨不得集体跳楼自杀。
对底下的人也刻薄刁钻,喜怒无常,是个十足十的坏蛋资本家。——不过,似乎为他自杀的女人也很多。你知不知道那个很有名的supermotel,叫做胡丹的?”
夏可可点头。
胡丹现在很红啊,身材好,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会唱歌会主持,据说年底还要上大屏幕了。走在街上,所有的公交车广告牌上都是她回眸一笑的倩影。
胡丹的存在,便是提醒广大妇女同胞: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这种牛人,便是想不知道都难。
“胡丹上个月说差点煤气中毒,经纪人已经对外宣称是意外,不过,我有可靠消息,她根本就是为情自杀不遂,而那个让胡丹差点自杀的男人,就是你的新老板,顾远桥先生了。”华菊煞有介事地回答。
夏可可愣住,随即摆摆手,自嘲道:“我就算过去,也是个小职员,哪里就能见到大老板?”
此等危险人物,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华菊想想也是。
此事暂且不表。
夏可可离开后,据说华菊找了个由头,和周主任轰轰烈烈地吵了一架,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时的盛况,可是听一听,也是解气的。
沈灏晨那边,则没有了任何消息。
只是在元月三日的时候,夏可可正哼哧哼哧,捋袖子,绑裤脚,搓拖把,帮着华菊大扫除。沈灏晨发来了一条短信,寥寥地说了一句,“找机会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这个证,当然是指离婚证。
夏可可看着那条短信,发了老半天的呆,她突然记起,当初她和沈灏晨结婚的时候,某人也是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不如我们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吧。”
同样的话,三年前听在耳里,是何等的幸福,美妙如天籁。
而现在。
在两眼发直、盯着手机一分五十零三秒之后,夏可可的嗓子一扯,“哇哇啦啦”嚎啕大哭起来。
华菊正趴在飘窗上对付玻璃上的顽固污渍,被这鬼哭狼嚎吓到,脚跟一软,就地翻滚落地,撞倒了旁边洗抹布的水桶。
污水溅了一地。
元旦三天的假期,因为夏可可的那一场大哭,变得愁云惨淡了起来。华菊本来还想着带夏可可出去散心的,见她无精打采的,便没有再提议。
至于沈灏晨的那条短信,夏可可也一直没有回复。
等假期过后,夏可可也要抖擞精神,去应对自己的新工作了。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照样过。
特别在存款数额四位数,信用卡的还款期又近在咫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