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与老板的雇佣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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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要有多诡异

两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冷不丁地见了,也来不及产生什么感想,他们一同上楼,等华菊听到价天响的敲门声,开门看时,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什么情况啊,这是?

救护车还要等十五分钟,夏可可已经被沈灏晨安置在了卧室里,她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太糟糕,连脸色也慢慢地回晕了。华菊开始还着急了一阵,又是拨眼皮,又是掐人中,等冷静下来后,只觉得夏可可各项生命特征都正正常常,当即一头黑线地想:这头猪该不会只睡着了吧?

反正夏可可睡着之后,也是打雷都惊不醒的。

危机解除,华菊也不忙着趁机折腾夏可可了,她为可可盖好被子,以病人静修为名,将男人们赶到客厅,一起安安心心地等着救护车。

客厅的灯光明亮如昼。

华菊捧上三杯茶,一人端一杯。

气氛终于开始慢慢地透出诡异的意思。

“这位沈灏晨先生我认识,没齿难忘。只是,这位……看着眼生啊。”华菊望向顾远桥时,还免不了先把沈灏晨贬损一顿。

对沈灏晨,夏可可能够一忍再忍,华菊却没有这个度量,她早已经想杀之而后快。

锉其骨,扬起灰。

看丫还敢不敢随便欺负她家的可可。——亏着以前,华菊还花-痴过他。真是瞎了狗-眼。

话说回来,另外这个男人倒是不错。

用华菊常年百花丛中过的眼光来看,还是很经得起推敲琢磨的经典款帅哥,就是年纪嘛……有点说不上来。

她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

夏可可说:“顾远桥那个人,说他二十多岁,也像。说他三十多岁,也不为过。”

这世上,气质太过出众,让人模糊年纪的男人,实在不多。

“难道是顾远桥顾先生?”不等顾远桥自己回答,华菊已经自问自答。

顾远桥微笑。

默认。

华菊的目光于是从两人身上逡巡来,逡巡去,心里已经有千般万般比较琢磨,猜测还有想象,最后“丁玲”一声,天平很果断地倾向了顾远桥。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好马也不要啃嫩草。

应该变成嫩草,被老牛啃。

“我常听可可提起你,她说你是一个很好的老板。和你共事很愉快。”华菊开始胡诌。

男人嘛,总是希望女人肯定他的。

夏可可是个不开窍的主,她可得把招子擦亮点。

“是吗?”

顾远桥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会相信夏可可背后说他的好话,她当着面都没好话说呢。

不过,她毕竟还是在华菊面前提过自己。

不然华菊不会第一时间认出自己。

这是好现象。

“当然是真的,您都不知道,可可这段时间过得可糟糕了,女人啊,就怕遇人-不-淑。还好遇见你。”华菊又是“你”啊,又是“您”,只是一味乱说。

胡诌的那些话,如果被夏可可听见,只怕会吐血三尺,直接挺-尸回来。

顾远桥只是微笑,礼貌客气,且优雅。

与夏可可口中说的那个“冥顽不灵、无聊神经大变-态”完全不符。

他几乎是极有魅-力的。

足够与沈灏晨抗衡的魅力。

有了这样一个下家,何必还要抱着前面的负心汉不放呢?

今天沈灏晨打电话问夏可可的下落,还有夏可可无端消失那么久,华菊就算不知道前因后果,也能猜到这小子一定又把可可给伤了。

坏蛋。直接pass拍死!

这边,华菊和顾远桥各怀心思,做张做智。

那一边,沈灏晨已经被彻底地冷落了。除了那杯茶,华菊还真是正眼都不瞧他,只当他空气。

他也不生气,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恼不躁,目光透过微敞的房门,看着安详躺着的夏可可。

好像可以这样一直看下去,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顾远桥坐在旁侧,好几次瞧见沈灏晨的目光,又淡淡然地移开,若无其事。

救护车终于赶了来。

随车的医生做过检查,得出的结论与他们的相差无几。

没什么大事,纯粹是人太疲惫,睡眠不足,精神恍惚,加上一点低血糖。

低血糖三个字让顾远桥有点无语。

她每天吃那么多东西,都低血糖,那些减肥不吃饭的女人,是不是根本没血糖了?

华菊纠结的倒不是“低血糖”三个字,她纠结的是“睡眠不足”。

天天睡得像头猪的人,还睡眠不足?

难道夏可可是属猫的?

一天要保证十七八个小时的睡眠?

不管成因如何,反正人是晕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到了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在去医院的路上,夏可可的脸色已经红润得堪比睡美人了。

顾远桥给她整理枕头的时候,贴近了,几乎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她倒好。

一个人睡得呜呼呜呼,丢下其他人在旁边担忧纠结。

顾远桥先是一怔,随即低头弯唇,哭笑不得,又……宠爱得很。

沈灏晨也随车去了医院,然而一路上,华菊是刻意将他排开的,顾远桥也装模作样地体贴周到,那两人一唱一和,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就很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就差不一个鼻孔出气了。

沈灏晨只能远远地坐着,沉默,静然。

仿佛被婆婆与正室联合欺负的小-妾一样。

车里天天看言情小说的小护士想:这出家斗戏,很有趣啊很狗-血啊很深度。

好容易到了医院,自然是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头发尖尖都要检查到的。

他们等在外面。

依旧是楚河汉界。

沈灏晨在走廊的那一头,独自站着。颀长清冷的侧影,映着急诊室凌晨空寂的背景,看上去那么孤单,好像天上地下,只有他一个人。

只剩他一人。

华菊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过身,看向顾远桥。

他们没有再插科打诨,睁着眼睛说瞎话,华菊的目光变得洞悉起来,她问:“你为什么也要在他面前做戏?”

顾远桥方才的态度,还有那些唯恐别人看不见的小动作,分明,都是做给沈灏晨看的戏。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做这出戏?”顾远桥似笑非笑地看着华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