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十年踪迹十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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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灵的触须所及

茫然不知欲行路,情陷于感觉的蛊;

模糊了视线,零乱了脚步,已是残阳暮。

残阳有残阳的昏黄,给心头以暖的微光。

我是在仰观欣赏,那万仞之上的芳香。

存一隅念心,偏逢沦落的运命。

只是遥远的顾盼,双眸粲粲若星。

伸我精神的触手,捂暖冻冰的脚胫。

天涯知己,神若比邻,

湎于灵的交汇,沉于肉的岑寂。

走不出城中苦境,

念想亦折翅,在冬的冷中。

啊,我丧失了的找不回来的童心,

我迷失了的回不去了的路径!

何时能接近梦想的天星?

只茫漠地从春到夏地孤行!

似是那恹恹的同病,郁郁地互抚伶仃?

或赏那妙丽的情思,以及文字的心音。

当知悉陌生的故事,果得料想的证印,

却还溺意中的愕惊与沉吟!

我该如何拯救自己的心灵,连同自己的生活?

时常在蓦然惊首时,感叹去日之苦多;

时常在醒眼无眠时,幽嗟夜长人奈何!

我掩埋该掩埋的,烧毁该烧毁的,

珍藏该珍藏的,迎来该迎来的。

生命与生活,经行在时间之河。

可我还心怀期冀,只要我不枯死,

还期冀它来春时焕发生机;

我还会寻寻觅觅,在此冷清天气,

是否有伊,垂怜我的惨戚?

空气中弥漫着霉了的牵挂,

往去的故事被时间风化,

现实似如在梦境与剧情里,

只留下一幕幕远影漂尽天涯!

我只是迷了路的孩子,

去寻找那月光里的家——

“我走过春风秋雨,等爱的回答,

太多的记忆在心中说话;

我忘了风吹雨打,再也不害怕,

也曾偶尔梦见那月光里的家。”

是啊,月光里的家,

曾是我少年时编织的成人的童话。

那晚暮窗帘上的一抹幽静,

曾是我梦想的虹霞。

虹霓中有光晕,有巫云,有她;

霞光中有清风,有雨露,有花……

——我只是个迷了路的孩子,

寻不到那月光里的家。

夜晚,是走出了梦寐的她;

眼里,是颓败了委地的花。

然而,我会擦干我不小心流下的泪水,

如同没有遇过一次的心碎;

我会野狼般孤独地迎向未来,

如同没有受过一次的伤害;

我还会为了生活不懈地挣揣,

如同没有经过一次的心灰……

2007.11.2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