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友谊几下扒掉她的羽绒服,又开始去脱她的毛衣。她拼命挣扎。他仅用一只手就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动作迅速毫不留情。毛衣连着秋衣一起被褪到后仰的胳膊上,皮肤一接触空气,立即爆出无数颤栗之花。
凉意和恐惧扑头盖来地席卷而来,她的腿被蒋友谊压在身下,全身一动不能动,如同待宰的鲤鱼,鳞片已经褪去,迎头就将是一刀。她不曾哭,甚至不曾叫,只是咬着唇。蒋友谊仿佛故意的般,硬生生撬开她的嘴,将舌头挤进她的唇齿间。他滚烫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喷薄在她的脸颊上。她是那已经上了蒸锅的鱼,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尾巴和鱼鳍徒劳地扑扇,然后归于平静。
蒋友谊怔了一下,停下来,终于松开她的手腕。暴风骤雨般的疾吻化作斜风细雨,轻柔地抚慰她的丁香。他的大手缓缓地伸向她的后背,内衣勾扣一枚一枚地被解开。她的身体突如其来的颤抖起来。
她抖得那样厉害,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控制,如同被雷电集中,不可抑制的狂抖。蒋友谊迟疑了一下,将自己的一只腿压在她的腿上。他使了格斗擒拿里的招数和力量,可是竟然无法让她的颤抖停止下来。她的身体在他的腿下一下一下地拱起然后落下。
他望着她,突然一偏头,等回过脸已经面无表情。只是松开了她,将她从地板上抱到卧室的床上,连人带被子将她拥在怀中。他的双手紧紧地箍着她,她的身体终于缓缓发热,抖动的间隔渐渐增长,终于归于平息。
他说:“你已经记起徐楷之了,对吗?”
她的身体如同鳝鱼吐出的最后一个气泡,剧烈一抖,然后颓然如木。
是的,她已经记起徐楷之了。当徐楷之站在车窗外,绝望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已恢复了不愿回首的过去。所以,她不敢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