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洋眼神有些惊恐，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像我的琼琼一样。”
我没有辩解什么：“你不要着急，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没有定论，何不让我见见这位姜女士呢？”
万洋点点头，让司机向他自己家开去。
“万老板，你和姜小姐认识多久了？”
万洋眯起眼睛想了想：“有三十年了吧，她和我发妻是大学同学，关系很好，认识我妻子时，也就认识了她。”
“冒昧的问一句您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万洋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回答：“自从琼琼过世后，她一直陪着我，像朋友一样，我出席什么酒会，她也是我的女伴。外人都以为她是我的新欢，其实不然，是她一直陪我走出来失去琼琼的那段时光的。她人很好，我们家人有病都是她负责，对我的体贴不少于琼琼。”
我颔首问道：“请问您发妻的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
万洋垂下了眼睑说到：“老毛病了，从我认识她时，她就体弱多病，后来实在挺不过去了。”
我轻轻的点点，空气一下子静了。我把头扭向窗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很不自在。
“万老板，姜妍她自己身体状况怎么样？”旁边一直沉默的李华突然出声问道。
“应该还可以吧，毕竟她自己是个医生，而且就算有什么状况她也不会告诉我们，怕我们担心。”
李华看了我一眼，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突然什么信息从脑海里闪过……
我眼神一闪，又赶紧挑眉问道：“姜妍她结过婚吗？”
万洋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点点头：“结过一次，但是去年离婚了，那男的抛弃她自己走了。”
我点点头，思路渐渐清晰。
这时候李华把手机递给我给我看了张图片，是那个无头又被扒了皮的女尸的尸检报告。
我点点头：“恩，我看过了。”
李华一脸恨铁不成钢，狠狠把图片放大，我一脸莫名其妙，垂眸一看瞬间愣住了……
尸体体内HCG值偏高，有怀孕一个月的迹象……
我身体有些颤抖……
死者是个孕妇？
李华眉心紧锁，表情严肃的看着我，很显然她发现这个问题在我之前。而我们俩现在想到一块去了……
我深呼吸一下，车停到了郊区的一个大别墅前，整个房子呈现豪华，富贵，烧钱……
我们下了车，万洋带我们进了房子内部。室内呈现的比较温馨紫色的落地窗帘，沙发上摆着几个巨大的公仔。
“这就是您的妻子吧？”我看着一整面都挂着全家福的墙问道。
“是的，那时候发妻还在。”万洋眼神有些迷离可能回忆又追溯到了几年前。
秦琼是一个很爱笑并且有想法又贤惠的女性，从她照片可以看出来，她每一张都摆出各种poss，脸上笑的最灿烂，如果我没猜错，这屋子里所有摆设和家具都是秦琼亲自挑选设计的。
“这墙是我发妻设计的，我们都很大岁数的人了，她想法还是和孩子一样，竟弄一些小年轻的东西。”万洋口上嫌弃，嘴角却带着微笑。
我和李华交换了个眼神，心里不怎么是滋味。
“这房子我不总回来，每天都是姜妍来我家打扫，这个点她快来了吧，咱们等一等。你们两位俩自便，我去楼上处理点事情。”万洋回过神来说道。
我和李华点点头，万洋离开后，我拉着李华做到沙发上。
按照平时我俩肯定都会感叹这沙发比床还舒服，以后宁可饿死也要当一天富人。
但是今天我俩表情的很凝重。
“你发现了？”李华挑眉问我。
“恩，灰尘。”那些相框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还是发现了，整个屋子其他地方都很干净整洁，唯独这些相框上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和这屋子很不符。
李华点点头：“你觉得姜妍是不是有问题。”
“问题大了。”我挑眉说到。
“我感觉姜妍是个邪术人。”我沉声说道，李华没想到我说出这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话，一个劲翻我白眼。
我趁着现在身边没人，我把这几天在医院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和她说了一遍。
李华眼睛睁到了不能再大的地步，痴痴傻傻的点点头，喃喃道：“行吧……行吧……”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声，我心里一紧，微微有些紧张。
姜妍回来了……她一身米白色风衣，简单又干练的短发，我对上她眼睛时感觉在哪见过她一样。
她看到我们，也是一愣，随即笑笑过来招呼我们：“是柔柔的朋友吧。”
姜妍把衣服挂起来，从冰箱里给俩拿了些饮料，又去厨房切了点水果给我俩。
姜妍弄好了一切坐到我俩面前，问道：“柔柔出事我也很难受，今天都出事第三天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舒服不舒服。”姜妍说到这，声音有些颤抖，眼泪顺着角落了下来。
“万洋真是可怜啊，他爸刚去世，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凶手怎么那么残忍啊！柔柔和凶手多大怨多大狠还要扒皮分尸啊！”姜妍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些失控了。
我和李华没说话，垂着眼睑，捏着水杯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尸体只有万洋我们和警方看过，报道出尸体死亡的时间是昨天，但是前天已经死了。姜妍怎么会那么准确的知道万仙柔已经死了三天了？而且她怎么知道尸体被扒皮了？
我平静一下情绪说到：“姜小姐，尸体报告出来了，尸体不是万仙柔的，所以她有几率还活着，你不要太伤心了。”
姜妍停止了哭泣，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不是柔柔的尸体？她还活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和李华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点点头，姜妍的反应没有一丝破绽。
是啊，尸体只是个幌子，毕竟杀手是不会让这么明显的破绽流露出来的。只能说明尸体只是杀手为了达到目的的一个台阶。
一个真正的杀手，杀人的目的绝对不是杀人这么简单。
“你们是柔柔的同事吧，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你们告诉万洋了吗？”姜妍赶紧擦了擦眼泪，激动的说到。
这时万洋从楼上下来了，姜妍赶紧跑过去，拉住了万洋的袖子激动道：“两位朋友都告诉我了，万洋你一定要相信警察，一定可以把柔柔找回来的。”
万洋也笑着点点头，安慰道：“恩，别担心了，两位小友会帮助咱们的。”
姜妍转头看了看我，笑到：“对对对，我去做饭，今天咱们吃点好的。”
我赶紧拒绝：“不用了，我和李华还有点事，咱们改天的，等这件事情处理完，咱们再庆祝。”
说完我和李华便告辞了。
“这么大的事还有心思吃好的喝好的呀。”李华我俩走到了外面，她嘲讽的说到。
“喂，敢不敢，今天陪我再回去一趟警局。”我停下脚步问她。
李华一愣，转头问我：“你要看尸体？”
我坚定的点点头。
李华扯扯嘴角，很显然不想去，但是注视了我眼睛片刻，一咬牙一跺脚：“去！要死一起死！”
我俩今天奔波了很久，回去的车上，我靠在李华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李华把我戳醒，我一看到了，已经后半夜了，警局不让进，我想了想给白晔打了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白晔我可以相信。
白晔知道我在调查这件事，他很配合我，他给警局门卫说了什么，我俩便被打更的警察带到了尸检房。
那警察没多待，给我俩开了门就走了。
我壮着胆先进去了。李华很在我后面。
“你这次为什么这么拼？”李华好奇的问我。
“因为我觉得我最近发生的事，冥冥之中都有联系，而且还没完，没结果，不开心。”我发自内心的回答。
李华叹了口气，我下定决心要把尸体拉出来的时候，李华拦住我：“你要干什么？”
“你现在才问吗？我打算在车上就告诉你的！”我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你那时睡得和死猪一样，我也很为难好吗？”李华狠狠翻了我一个白眼。
“你相信与死人对话吗？”我问李华。
李华那个表情就想骂我迷信，但是她停住了：“你说吧，我信。”
“你不信也不行，你奶奶就是干这行的，你我注定与这行逃不脱关系了！”我吓唬她到。
“那你想怎么办？”李华随着我把尸体车拖出来站的离我远了好几米。
“我要利用尸体身上的东西，回魂！”我坚定的说到。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吓了自己一跳，难道我真的不怕死了还是我知道要死时墨忘川也会来救我？
“现在等警察是来不及了，因为杀手不会留给警察破绽的，现在只有知道死者的身份和死前发生了什么，才能找到凶手！”我补充道。
李华像看鬼一样看着我，她知道上了贼船了，只好咬牙道：“要怎么做，你说吧。”
“我要死者的指甲，然后明天咱们去水上公园，死者的死亡地，招魂！”
李华一副视死如归：“成，随你折腾！”
我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感觉到身体里一股力量热气缓缓上升。
尸袋被我下狠心的拉开了，我做好了一切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李华紧紧拉着我的手，拽的我生疼，想尖叫但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沉声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