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少秋想也是白想,索性不去想,道:
今天不用到公司上班?
仲邵南听她一语,脸色甚为难堪,但是很快又回到先前的光泽,道:
下午在去也无妨。
其实他并不是不去公司,而是他什么时候去公司,根本没有区别,他不去也有人在做事,按时的向他汇报公司一天的情况,他去,其实就是监督和打发时间。既然是打发时间,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他何不如找个清幽,舒适的环境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快乐的生活着。如果他现在回去,他那刻苦的父亲辞掉他的职务,他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虽然很惨淡,但是只要她愿意和他一起面对,他无所谓。
仲邵南有点忧伤,想到自己老远的从美国到大陆开公司,办厂。到头来只不过是他父亲的一支旗子,只要他做的不好,让他不开心,他随时可以罢掉他这个总经理。
明显的做法,他开公司那么多年,什么时候公司设立那么处考场,他却全然不知道,他清楚,在大陆这个公司,除了她外,没有人敢和他叫尽。
而她,正好是他安排在他身边的心腹,名誉上她是他的未婚妻,实质是老头子给他安排的令剑。
他更加忧伤,扬头朝着窗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尤少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情景,但是她知道他很痛苦。道:
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和面对。
仲邵南压抑着心里的痛苦,强力让自己开心快乐些,转头对着尤少秋瘪嘴一笑,道:
没有什么,是些成年旧事,不提也罢。
尤少秋知道不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既然他不愿意说,肯定有他不说的苦衷,她没有必要苦苦追问,即使她追问,他不肯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既然这样索性不问的好。
尤少秋眉开眼笑,道:
做的什么好菜?你也会做饭?
在这个和平,没有战争的年代,别说是做饭,连最基本的洗菜打水,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公子少爷,公主们那个肯,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受丫头们的精心照顾和服侍,那里还要自己亲手下厨。
她忍不住探头望着眼起这个看起来彪捍的男人。其实他确是壮实。
仲邵南没有否认,只是行为的做个鬼脸,朝厨房走去。
他推开房间的大门,瞬间飘过一阵空气,夹杂着厨房铁锅里飘出的饱排骨,鸡肉的香味,这股飘香不压于在高级饭店,酒巴里嗅到的差。
“好香的东西,我要吃。”
睡在床上的尤少秋一时情急,开口狂换,竟然忘记自己根本没有穿衣服,被子一滑整个身体又暴露在外,她又是欢喜又是害羞的砖里被窝里。
待整理好着装,打扮好头发,洗脸唰牙摸粉过后,尤少秋才缓慢的走出卧室。
昨天由于深夜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环境,白天大亮,她不由的瞄向窗外的古诧。
这座看起来破旧的古诧确实彷徨,雄伟。面积在百亩地方圆。就那游泳池竟然占地同时可以容纳上百人沐浴,花园直通远处的山脚,亭子,后院更不在话下。一个字,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彷徨,宏伟的古诧,除在那次展览会到得的国际大厦外,这是她见到最壮观的住宅。
走出房间,她被挂在门口墙壁上的一副画给吸引住。
那是一副简单的人物图画,描述的是个年轻的男人,手拿着个铁锹站在一块百亩田地里,望着满山的庄稼高兴,乐怀的简单图形,男孩的旁边坐着个五岁大小的女孩,女孩子虽然年纪小不懂事,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微笑,她的笑容是那么真切,逼真和自然。
仲邵南端着热乎乎的午餐走出厨房,见到尤少秋盯着那副画不肯离开,上前道:
这个男人叫法斯齐,日本人,我大学的同学,二十年前随父亲到这里居住,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但是父亲由于公司不景气,暴病而终,我这位朋友便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父亲的衣钵,管理起他们家族的企业,整知道却在两年前的一次意外身亡。
说到这样仲邵南有些伤感,继续道:
旁边那个女孩是他妹妹,才五岁的天真女孩,在他的哥哥意外死亡后她却选择尾随而去,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是那么的安详和开心。
尤少秋受到他的感染,心里头的痛是无法言表的,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
仲邵南冷声,道:
不关你的事情,是他们命薄,上天弄人,我们又能如何呢?意外事故后我赶到现场,他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在最后的时刻里他交给我这座古诧的钥匙。我明白他的苦衷,所以就照他的意思照顾着这里的一切。
尤少秋“哦”的一声。
仲邵南一磨脸上的伤痕,道:
不说那么多,来,尝尝我为你做的美餐。
说到吃饭她突然感觉有点饿意,不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拿来张凳子,端起美味可口的美食品尝起来。
她先是用勺子舀起一口三鲜汤送口一品,脸色一惊,道:
好喝,好喝。
再拿着筷子夹来一筷排骨,送口慢慢一嚼,拍打着大腿,道:
好香哦,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排骨,说完接二连三的一口气送入四五筷菜,被辣椒的辣味辣得她有点受不了,但是她那眉开眼笑的剑眉和满带笑意的娇艳脸蛋告诉他,他是个做菜高手,起码在她的眼里就是。
仲邵南没有见过这么吃饭的样子,一时间难以忍受,但是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在有气也是发泄不出来的,道:
慢点,慢点,没有人追你,吃完了厨房还有---
两个人就这样的在古诧里过上一个难忘的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