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为什么这里面的人都是那么可怕,就连是那个受了重伤的人似乎都和自己差不多,唯一弱小一点的就是那个少年模样的孩子,什么城市第一,真的不是南烟作假吗?
“她没事吧?”骨轩小声的问道,南烟看上去十分的虚弱,比自己失控的时候要严重的多,可是这不应该啊!都是屈逸,屈逸对她肯定比对自己温柔。
“没事,”
“没事!”二人异口同声,随即面面相觑。
骨轩也是尴尬了。
殊笥抢先说道:“她只是许久没有失控过了,猛然的一次很是消耗灵气,不过没有关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都说完了,屈逸也没有什么好说,抿着唇瓣点点头,眼角的泪痣看上去也冰冷了几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个殊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南烟身边,大有要抢走南烟的架势,也不像是要伤害她的样子,甚至是他的真身都看不透……
殊笥目光满是爱恋的看着南烟,看的屈逸很想一巴掌把他打到天边去,他开口,语气温柔:“我与南烟有累世情缘。”
智障!这是屈逸能想到的唯一的两个字,现在不是想,是非常想!
骨轩很不给面子的“扑哧”笑起来,瞥见殊笥顿时冷下来的脸色,忙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继续。”
从来没有见过屈逸这种神色,哈哈哈哈,大抵也是有危机感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有人来追了才紧张起来,不早些盖章,活该你把南烟丢了。
纵然是白日依旧漆黑的巷子里,昏暗的灯光被从窗户里吹出来的冷风吹的一阵一阵的晃动,笼子里女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她面容在腐烂,半边脸已然是骷髅的样子,笼子不过比行李箱大一点,她整个身子蜷曲着,一只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一样,抓着笼子的两只手骨节突出已然看不到多少的肉,身子已然溃烂成这个样子了,她却好似感觉不了什么疼痛,正是失踪多日的方妍。
坐在与屋子格调全然不同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算是一个清秀的男子抽着一根雪茄,满是耻笑:“方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寒,如果现在把你放出门,大概是能吓倒一片的人吧?你会成为所有小孩子的噩梦的。”
方妍嘴唇在颤抖,一句话不说,好像已经没有了意识,几天之内能让身子溃烂成这个样子,也可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真的很后悔,哪怕那日被骨轩他们抓走,也好过,被李霆抓来这里,她的前男友……
李霆看着现在的方妍,只觉得压在心底的一口气终于是消散了,活着的时候是他太过执着了,固执的以为只要对方妍好就够了,直到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水性杨花,根本就是拜金!她根本就没有心!
好在上天怜悯,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就这样过下去了……
他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妍,这个目光让她从失神中惊醒:“你……你要做什么?!”
李霆声音温柔像是以前对情人之间的低声喃喃一般:“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有没有心的。”
他的刀一点一点的剥开方妍的皮肉,方妍只觉得细细微微的疼痛,看着心脏一点一点的显露在自己眼前,惊觉上面居然也爬了蛆虫。
李霆接近贪婪的看着那颗心脏,发出一声的轻笑:“果然是黑的。”
城市突然爆发一阵强劲的妖气,他愣了愣,猛的转头看向方妍,目光灼灼:“是那日追着你的人是吗?”
方妍被他的目光和声音吓了一跳,使劲的点头:“是!是!”
南烟醒来的时候,店铺里只有屈逸一个人,另外两个都被打发走了,本来殊笥是不愿意走的,在屈逸用了强劲的手段之后被骨轩拉走了。
南烟看见的就是屈逸坐在对面沙发上,手里拿着先前被狐青意外打碎的镯子,正在苦思冥想着怎么修补。
南烟的耳尖瞬间的红了,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失控,一半是为了镯子。
她已经努力控制着自己千万年了,在没有屈逸的时候也可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她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妖性大发失控的时候,屠杀了全镇的人,被屈逸控制之后,看见自己满身的鲜血好像是身处血池当中一般,瞬间胃里一阵翻滚,自此以后再也闻不得太过浓郁的血腥味。
她以为自己已然是不一样的,以为自己差不多是可以相比于朱雀差不多了,可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妖,妖就有妖性!可以控制一时,控制的了一世吗?
她闭着眼睛睫毛都在微微颤抖着,终究还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
还有那个镯子,若是让屈逸知道自己是为了那镯子失控的,自己这千万年的逃离就算是白费了!
没出息的!
她这样暗骂自己。
屈逸早就发现她醒了,就是不知道她要装到什么时候,干脆就随她。
这镯子年岁已久,本来就是容易碎裂的,材质又特殊,现下也不知道怎么修补才好。
两个人均是陷入了苦恼。
最后还是南烟撑不住先睁开眼睛了,自己的榜单还没有完成,边界那鼎盛的妖气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还装作刚醒的样子:“我怎么了?屈逸你怎么在这?”
真是老掉牙的台词啊!
屈逸抬头一笑,笑容十分的阳光俊朗,极为配合:“你失控了,我感觉到就来救你了,你怎么好端端失控了呢?”
南烟矫情的揉揉额头,说道:“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吧!那个客人怎么样了?没有……被我打死吧?”最后一句话南烟问的很是小心翼翼,失控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人打死了,万一是真的……
屈逸道:“那倒没有,我们赶的及时,”
“哦”南烟点点头,起身,看见桌上的碎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估计是方才打的时候碎掉了。”
屈逸心知肚明却不拆穿:“是这样,我正试着能不能修补,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吧?”
南烟装糊涂:“是吗?我不记得了。”
屈逸笑的云淡风轻,不说话只是看着南烟笑,笑的南烟一阵心慌,连忙转移了话题:“我失控之前感觉到城市边缘有强大的妖气,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屈逸说道:“你还要好好休息,我替你去看看就好。”
“也行,”南烟想起店铺里还有一堆的事情,点头补充了一句:“早去早回。”
屈逸点点头:“嗯,我会早去早回的,”南烟没有察觉到这句话的异样,穿好鞋子开始着手于整理店铺。
夜凉如水,郊区的草地上夜晚用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凝结着霜花,屈逸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慢悠悠的行走着。
他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诱饵。
很快,草丛里出现了异样的声音,他只当是没有感觉,直到一个人影飞快的扑向他,屈逸手飞快的按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那人的脑袋生生被转了个弯,看上去瞬间就怪异了。
他也觉察到不对就要走,屈逸没有给这个机会,飞快的抓住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蹙眉:“鬼怪?”
这里怎么会有鬼怪?或者说鬼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灵魂直接去冥界,没有什么发展成鬼怪的可能性,现在的魅是一个意外,还有别的意外不成?
“你是这座城市的吗?”屈逸想到什么突然问道。
鬼怪的头被强制的转过来,张张嘴巴,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是被驱逐的。”
“驱逐的?”南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驱逐他们?若是犯了什么条例直接杀了就好,驱逐到这里是几个意思?”
屈逸说道:“他们身上被人下了咒语,说是驱逐,估计是活不过三天的,只是自古妖怪精灵等非生物就与城市之间有约定,不伤人就不驱逐,这好端端的驱逐是几个意思?”还是到这座城市了。
如若不是在这座城市,南烟也懒得管,可都到自己管辖的地盘了,她拿出一面镜子,手在上面转了几圈,这是城市管辖者之间互相交流的镜子。
很快那里出现了一个老头,大约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却十分硬朗,对南烟很是客气:“你许久没有联系过我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烟语气微冷有些不悦:“你们驱逐的人到了我们城市,我想要个交代。”
“驱逐?”那人一愣:“我们并未驱逐任何东西啊!”
南烟怔住:“不是你们驱逐的?”
那老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这几****不在,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一些事情,是一些道士驱逐的,但应该只能驱逐一些平常的妖精精灵,这件事情我也还在调查。”
道士?南烟有些不解,若是寻常的鬼怪,确实寻常,只是那妖气积少成多而已,可现在的道士大多数已经失去了察觉妖精的能力,怎么会去驱逐?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有消息我会尽快联络你的,”那老头似乎碰到点什么事情,匆匆离开,镜子顿时一片漆黑。
“你们这算视频电话啊!”屈逸说道。
南烟撇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