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岛监狱的顶层,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两个男子。
坐在办公椅的正是种子岛监狱的狱长腾田信显。他正一副愁眉苦面,捧着头说:“今天华国蟹又要从水房里出来了——我说吉村先生,难道你们就不可以帮我解决掉这个人吗?”
沙发上穿戴整齐的男子吉村先生喝了一小杯清酒,很舒服地向后一仰,翘起二郎腿说:“腾田君,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解决华国蟹啊。”
腾田信显一面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吉村才说:“这个,不是我小看了吉村先生你,而是……吉村先生你真有把握?我这里的监头都被华国蟹打怕了……”
吉村哈哈一笑说:“我当然不会跟他来一场打斗,呵呵,我还不想下半生躺在医院里度过。”接着他话锋一转,说:“腾田君可曾听过一种刑罚?”腾田脸上一阵茫然。
吉村也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从前的欧洲出现过一种刑罚,把犯人长时间单独关进一间密不透光的黑房,无论意志多坚强的犯人,到最后都会变得精神分裂,直至——疯狂!”
腾田更是一脸不信:“就这么简单?”
吉村语气凝重:“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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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良之介快要忍受不住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而精神崩溃的时候,外面的脚步声、铁链清脆声终于停了下来。
一道高大的人影挡在门口,阳光底下,人影变得模糊不清,只令人注意到那一双犹如深渊恶魔般的、闪着红光的双眼。
良之介被那溢出的有如实质的疯狂杀戮的眼神扫过,不禁浑身一阵颤抖,自心底间倏然升起阵阵寒意;感觉就似是身处无边的黑夜中,被一只以灵魂为食的恶鬼在飘渺的空间正漠然盯视。一股尿意不由自主地从小腹处迸然扩散。
耳际间,传来了不带人间丝毫感情的声音:“我叫丁蟹,从现在开始,这座监狱的犯人,由我统治!”
“我叫丁蟹,从现在开始,这座监狱的犯人,由我统治!”
“我叫丁蟹,从现在开始,这座监狱的犯人,由我统治!”
整个饭堂内,不停地振荡着这句说话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