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蟹跟着肥强走进了那条通道,肥强口沫横飞地道:“这几年没见蟹哥,我睡不好,吃不香啊!瞧,现在见了蟹哥,我腰不痛,脚不酸,人倍儿精神!”
丁蟹虽然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他给自己的感觉会跟表面的很不一样,但现在的确不是跟他去拜访那个太子的时候。
唐芷希的下落显然比这重要。
虽然不能确定唐芷希一定就是会有危险,但丁蟹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刻不得安宁。
丁蟹向肥强拱拱手道:“肥强哥是吧,我现在有点事,赶着要去处理一下,麻烦你跟太子哥说说,就说我下次再来拜访。”
肥强听到这一句话,顿时呆若木鸡,嘴唇放松,眼睛张大,“你你”了两声,看见丁蟹已经回头走去,眉毛微抬,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丁蟹手臂,飞快地用一个很隐晦的动作扫了附近一眼,压着声音喝了一句道:“龙隐!”
这两个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丁蟹霎时之间满脑子只剩下“龙隐”二字,不断回响!
龙隐?
龙隐!
龙隐是谁?
龙隐是我?
龙隐是我!
丁蟹就像一套残缺的影片,不断闪过一个又一个凌乱不堪的画面!
很多很多的人、有枪声炮声;一大帮赤着上身的彪形少年,不断地奔跑、再奔跑;一间永无天日的黑房,戴着沉重的手镣、脚镣的自己不断地击打墙壁;精密的仪器闪烁着奇异而摄人心魄的七彩寒光,一排排冒着诡异气息、装着绿油油的液体的试管……
操着一方鸟语的大汉,在自己面前轰然倒下;一双双赤红的双眼、一对对开碑裂石的拳头;一道睥睨天下的身影,“……这座监狱的犯人,由我统治!”!
这是龙隐?
这就是龙隐?
我就是这龙隐?
一段段破碎的记忆、一张张惨烈的画面、一幅幅神秘的片段,不断冲击着丁蟹那精神分裂的脑袋!
彭!
丁蟹紧紧地、死死地捧着自己的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啊——!”!
铺着红色高级地毡的通道里,充斥着、回荡着丁蟹这一声凄厉而悚然的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