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伴随着一声低喝，一张符箓在空中炸裂。
与此同时，白胤也揽着洛杉的腰际将洛杉带出两米开外。
只见原本洛杉所站之处的地板上染上了一块黑色，顾言站在门口，一脸沉肃。
“你没事吧？”白胤垂首，看着怀中脸色略显苍白的洛杉，出声道。
洛杉缓了缓心神，摇了摇头。
顾言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不由得眉头微微蹙起。
白胤瞥了不远处的顾言一眼，四目相对，白胤的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一时间，气氛莫名。
遇见他们，可真是好戏不断啊，他早该想到的，从洛家外顾言与他交手那一刻就该看出来，顾言对洛杉是不一样的，一切的种种都显而易见，那洛杉呢？白胤忽然有些好奇，他托了托洛杉的肩膀，将她扶正，眼底满是考究。
洛杉却是拧着眉头，对于白胤与顾言之间擦出的电光火石浑然无所察觉。
“太不小心了。”顾言责备出声，也不知这话是在责怪白胤照顾不周还是在关心洛杉的安危。
白胤微挑双眉，“你也知道，她与众不同嘛。”
不过他也不否认是他一时大意了。
顾言蹙眉剐了白胤一眼，而后在杂物房内环顾起来，这里阴气极重，刚才灭掉的不过只是一个被洛杉体质吸引想要乘虚而入的冤魂而已。
眼下房间四角都弥漫着淡淡的灰雾，那灰雾之中满是阴灵，不过却不太敢靠近。
洛杉的呼吸有些沉重，意识好像又有些混沌，她甩了甩脑袋，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幅幅跳帧的画面，像碎片，很模糊。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一个漆黑的瓦罐，一张黄符，还有扭曲的灵魂在尖叫，冰冷的柜子，还有蜷缩着身子的她，脚边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
眼睛，虚无之中，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巨大的眼睛，空洞而灰败，没有生气，却让她打心底里产生惧意，浑身尤置冰窖一般冷的瑟瑟发抖。
“洛杉，洛杉？”顾言扶了扶洛杉的肩膀，看着洛杉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隐隐有些担忧。
洛杉猛地回神，她诧异地望向顾言，那种游离的状态再一次席卷而来，她隐隐觉得时间不多了，白胤所谓的半年，或许她撑不到了。
只是现如今却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记忆中的画面，以及刚才那个病人破碎的言语，在洛杉的脑中渐渐串联起来。
“我没事。”洛杉忽然变得有些激动，那是一种逼近真相的狂喜与无畏。
她推离顾言，转身快步走向那一排冰柜，她清楚地知道，这里有她要找的东西。
顾言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白胤拦住了，白胤对着顾言无声地摇了摇头，那眼中分明在告诉顾言，关心则乱。
“告诉我，你在哪？”洛杉心底默默出声，她伸着手，洁白的指尖在冰冷的停尸柜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