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圣天猴之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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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成语后续传奇(2)

炉上炭火正旺,火苗直往上窜。

铁匠铺里,一个满身黝黑的汉子正在“叮叮当当”地挥锤打铁。他正在打造的是一把菜刀。

这时,铁匠铺外,只见大胖子领着圣天猴,走了过来。

大胖子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走路有一点儿一瘸一拐。

“师傅——”到了铁匠铺门口,大胖子喊了一声,就进去了。

圣天猴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图纸。

“来啦!”黑汉子停住手里的活,将菜刀铁坯放进炉火里,忽地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圣天猴,便十分警惕地悄声质问大胖子,“嗳,那个人是谁?谁让你乱带人来的?”

大胖子说:“师傅,他是俺要好的一个伙伴,他只站在门口,不会进来的。”

黑汉子严厉地道:“我再说一遍,我的铁匠手艺是绝密的,不轻易外传,更不能让外人看,你记住了吗?”

大胖子点点头,应声:“师傅,记住了,早就记住了。”

这时,黑汉子低头瞅了瞅大胖子的脚底下,十分诧异地问:“你怎么搞的?只穿一只鞋子。”

“哦!”大胖子说:“俺的另一只鞋烂了,实在穿不了。俺明天就去买鞋,人家都给俺写好了时间。”

黑汉子瞅着大胖子的脚忍不住有些想发笑,但还是控制住了,调整好神态,说:“明天赶快去买。好了,开始干活吧,看看我是怎么打制菜刀的。”说着就用铁钳将烧得通红的菜刀铁坯钳出,重新挥起了锤来。

大胖子立马从边上操起一只重磅铁锤,双手握着,配合着黑汉子,大小两把铁锤霎时将通红的铁坯打得火星四溅。

这么打了不一会儿,忽有个年轻人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

那人一边进门一边冲着黑汉子道:“师傅,城南关铁匠铺刚接到一大笔生意,有人要打一百枚斧、一百把大刀和一百面盾牌,他们叫你赶快过去。”

“啊——是嘛!”黑汉子十分高兴!立马停住了手上的活,说:“走、走,那赶紧走。”说着就动了身,但刚走出两、三步,又止住,回身冲着大胖子叮嘱道:“嗳,记住,你自个儿把这菜刀打完(圆),打完(圆)后就把火关起来,回家去,清楚了吗?”黑汉子说话带着方言,“完”字说得就像“圆”字。

大胖子应声:“记住啦——”

于是,黑汉子便与那个年轻人一并儿急步跨出了门去。

见此,一直站在门边的圣天猴大喜,随即进去了。

“哈——太好啦!你师傅走了。要不俺就进不来。”入内后圣天猴十分高兴!

大胖子站到了原来黑汉子的位置上,拿起小铁锤,用铁钳夹起己经快打制完成的菜刀,继续锤打着。

圣天猴则站在旁边瞅着。

可瞅着、瞅着,就发现不对?明明都已成型的菜刀,大胖子却将它锤折锤卷,十分不解?

“嗳,你怎么把菜刀打成这样?”圣天猴质问。

大胖子手不停,说:“你没听见呀?俺师傅不是叫俺把它打圆吗?俺现在不就开始把它打圆喽!”

“哈、哈……”圣天猴顿时大笑了起来,说:“你真蠢,连话都听不清,连俺都听到了,你师傅是叫你把菜刀打完,不是打圆,菜刀打圆了还有什么用?”

大胖子很不高兴,板下脸,道:“你干嘛了?你以为俺就没听清楚吗?你算什么?俺是听你的,还是听俺师傅的?俺师傅已经把这菜刀打完,还要俺打干什么?他既然要俺打肯定就是说要俺打圆嘛!俺现在不是在学徒吗,学徒就要反复地练习。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还说俺蠢,俺说你才真傻呢!”

“啊——是嘛!”这下子,圣天猴发生了动摇,嘀咕道:“真的是俺听错啦?”

大胖子得意了起来,一边干着活,一边说:“不是你听错?那还是俺听错?不是俺打铁,那还是你打铁?”

“哦,是、是、是……是你打铁。”圣天猴口气软了下来,附和道:“你就快打吧,打圆了,就给俺打一把剑,昨天就说好了。俺画好的图在这呢。”他扬了扬手上攥着的那张图纸。

这时,菜刀已快被大胖子打造得完全卷曲了起来。

大胖子瞥了圣天猴一眼,说:“要打可以,但你刚来的时候听到没有?俺师傅说,他打铁的手艺是绝密的,不能让外人看到。”

圣天猴说:“你师傅现在又不在,怕什么?再说现在是你打铁,又不是你师傅在打铁。”

大胖子将活停下来,极其认真地道:“俺师傅不在更要这样,你是要俺不听师傅的话是不是?不是俺在打,俺学的是俺师傅的手艺嘛,不都是一样。俺跟你说,要俺打剑可以,但你必须躲到门外去,不许看,或者将眼睛蒙起来,你选择一样,不然俺就不打了。”

“啊——这样啊?”圣天猴显得很无奈!稍思片刻,便道:“算啦、算啦,俺还是去门外吧!图纸给你,你现在就给俺打吧?”说着他将手上的图纸递给了大胖子。

大胖子将图纸接过,说:“好,俺现在就打,你快出去呀?”

“好、好,俺出去,俺出去。”没办法,圣天猴只好极不情愿地出去了。

大胖子将已经打圆的菜刀丢到一边,将图纸打幵。图纸差不多有一本书那么大,上面画着一把剑。大胖子左瞅右瞧着,还不时伸开手指比划着。

见此,站在门外的圣天猴便嚷叫了起来,“别比划了,快打呀?照着原样打,要是你师傅回来就打不了啦——”

一听,大胖子就火了!“啊,你在偷看?”他移身过去,猛地将门关了起来。

圣天猴差点儿被撞着了脑门子,被吓一大跳!没办法,只好透过门缝往里瞧。

大胖子将图纸平整地铺在身旁的地上,然后找来一根只有一本书那么长的铁条,在图纸上比划了一下,就起身用铁钳夹住,放进了火炉里。

门外的圣天猴透过门缝看见,百思不得其解?便忍不住地嚷叫起来,“哎——俺打的是剑啊,要照着原样打——”

“啊——还在偷看?”这下子,大胖子恼怒了!

他气冲冲地找来一块脏兮兮的大黑布,过去,将整个儿的门都遮盖了起来。

霎时,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圣天猴气得实在是没办法,骂道:“这头该死的蠢猪,装神弄鬼的,打一把剑有什么秘密?真是活见鬼!”

而里面,大胖子将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条夹出,抡起铁锤,就打制了起来。

门外,圣天猴趴在门壁上到处找着缝儿,都没有找到,只得作罢,无聊地瞎转了起来。

铁匠铺里,剑己经打好了,但十分短小,只有一本书那么长。大胖子手捧着,十分得意!蹲下身在图纸上比照了一下,发现刚好,与图纸上画的剑一样长。

“哈,正好!一模一样。”大胖子起身,十分得意!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好啦——剑打好啦!可以进来啦——”

圣天猴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很是兴奋!问:“打好啦?就打好啦?这么快?”

大胖子手捧着微型剑,摇头晃脑地道:“肯定的啦!名师出高徒,俺的师傅厉害嘛!”

圣天猴到处找剑,却找不着,便纳闷地问:“剑呢?打好的剑呢?快拿给俺瞧瞧?”

大胖子便将手里的微型剑往圣天猴眼前一递,说:“给你,这不是吗?”

“啊——这个?”圣天猴将剑接过,登时就傻了,两目艮瞪得大大的,半日才恢复过来,哭笑不得地道:“俺不是给图纸你了吗?你怎么打一把这么小的剑?”

大胖子十分不解?愣愣地应道:“是呀,俺就是按照你给的图纸打的呀!一模一样,不长也不短,怎么啦?”

这下子,圣天猴实在是哭笑不得,脑袋摇晃得就像拨浪鼓,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口气憋在那,脸都发紫发黑了。老半天,缓过一口气来,才重重地“唉——”了一声,说:“算啦!俺不跟你说了,说不清楚。人家画葫芦照瓢,你是画瓢照瓢,脑袋还不知道转弯,只会认死理,怪不得现在还没有鞋穿。”

大胖子不高兴了,嘟起了嘴,说:“你怎么啦?俺辛辛苦苦给你打好剑,你不说半个谢字,倒还怪起俺来了。俺没有鞋穿怎么啦?明天俺就可以去买了。”

“好、好,你明天去买鞋。这剑俺不要了。”圣天猴将剑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摆摆手,示意大胖子说:“走吧?这里已经没事了。”

“走就走,你等俺把火关了,俺师傅叫俺走之前先把火关了,然后再回家。”他四下寻找着什么东西,同时嘴上嘀咕着:“这火怎么关呢?这火可很难关住,如果是只小狗小猫倒好办。”

“哈——”圣天猴失声一笑,骂道:“蠢货,你师傅叫你关火,就是把火给熄了,你把没烧完的炭火抽掉,浇上一点水不就得了吗!”

“放屁——”不曾想,大胖子竟生起气来,喝斥:“你是不是不存好心?想让俺挨骂对不对?俺师傅明明叫俺把火关住,他回来后再把火放出来,好用。他说的是关火,不是熄火。”

“啧、啧……”圣天猴咋咋舌,嘴角一翘,然后就摆起手来,说:“好、好,算啦!俺不跟你说你了,白费口舌。你关吧,随你怎么关,关俺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俺又没要你关。”大胖子白了圣天猴一眼。他已在屋角找到一只没盖的大木箱,抱起,将炭火炉整个儿地扣盖住了,严严实实,并上下左右地观察了一番,才转身起步,朝圣天猴道:“好了,火关好了,咱们走吧?”

圣天猴调侃地道:“是吗?要不要丢两块肉进去,它饿了会汪汪地叫的。”

一听,大胖子却乐了,鄙笑着道:“蠢,你真蠢?俺关的是火,又不是狗,丢什么肉?哈、哈、哈……”

大胖子的屋内。

里面的东西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大胖子打着赤脚,翻箱倒柜地在四下搜寻着什么?

圣天猴走进来,愕然地问:“嗳,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胖子显得很着急,说:“在找一样东西。”

圣天猴问:“找什么东西嘛?”

大胖子说:“找纸条,就是那张写着买鞋时间的纸条,不知掉到哪儿去了?”

圣天猴哑然失笑,道:“掉了就掉了呗!你还找它干嘛?想买鞋你现在就可以去,还怕买不到?”

大胖子很不放心地道:“不行,不看清楚时间,弄不好又白跑了。”

圣天猴翻着白眼道:“看什么看?俺都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字,就是叫你明天去买鞋喽!今天还是不能去。然后明天又是明天,反正你永远都别去买鞋。”

大胖子止住身,辩解着:“不错,那纸条上好像是写着明天去买鞋,可那是昨天看的嘛,今天说不定情况又会有变化,所以必须看看纸条,白纸黑字是不会骗人的。”

圣天猴故意附和着他,说:“对、对,是要找,找到就好,让你永远都别去买鞋,打赤脚。哦,对啦!你看,你不是换衣服,洗过衣服了吗?纸条肯定在你衣服口袋里,赶快去看看,有没有洗烂了?”

“哦——是哟、是哟!”这时,大胖子才猛然醒悟,拍打了一下脑袋。

大胖子急忙蹿到院子里,一把就将串凉在竹杆上的衣服给扯了下来,将竹杆也拉倒了。

这时,圣天猴也来到了院子里。

大胖子手忙脚乱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团皱巴巴的纸团,小心翼翼地剥开,抻平,细看。还好,字迹还看得清,但最前头的“明天”两字已不见了,只剩下“来买,定能买到”六字。

“哈——还看得清字,可以去买。上面说来买,定能买到。”大胖子十分兴奋!

圣天猴探过身去,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字,笑了,说:“真巧,怎么就没有了明天两个字呢?”

集市上人来人往,依然是那么热闹。

但是,鞋铺却店门紧闭,只半开着一扇窗。门上则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今日盘点,暂停营业”的字样。

大胖子打着赤脚,手里拿着一根作尺码的草绳,一路小跑而来,累得气喘吁吁,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圣天猴则在后紧跟着。

到了鞋铺门前,见此,大胖子不由一愣!

“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说‘来买,定能买到’吗?”大胖子生气了!

这时,圣天猴赶到了近旁,一瞅,就乐了!拍着手道:“好耶、好耶,人家盘点,买不到鞋了。白来了,你还是继续打赤脚吧!”

大胖子没理会他,在自个儿生着闷气,并冲着鞋铺骂道:“他们这不是在骗人吗?不行,俺要找他们理论。”他拔腿冲到窗前,将半开的窗门推开,大声喊叫了起来,“喂——你们鞋铺为什么骗人?说来买鞋,定能买到,为什么现在又关了店门?”

店里面有个店老板,和先前那个伙计,在忙碌着。

见此,店老板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儿,近到窗前,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盘点,你明天再来买好吗?”

大胖子气鼓鼓地道:“俺已经来过一次了,没买到。这次又是白跑。”

店老板点头哈腰地,“对不起、对不起!你明天来买,一定买得到。”

这时,大胖子才感觉气下去了一些,声音也放轻了许多,说:“明天、明天,你不要老是说明天,明天到底什么时候,你说清楚,不,用纸写好,不能只写明天,要写清楚明天什么时候?”

店老板立即就答应了,“好、好,你等着,不要生气?我就写,就写给你。虽然跑多了,但心不要烦!”说着,就转身写纸条去了。

片刻,店老板就又到了窗前,将写好字的纸条递给了大胖子。

大胖子将纸条接过,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明天随时”四字,就不高兴了,抖动着纸条叫喊:“你写清楚好不好?随时是什么时候?俺只听说有子时、寅时、卯时,没听说过还有个随时。”

这下子,店老板收起了陪笑的脸,定定地瞪着大胖子,冷声质问:“你怎么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买不到鞋又不是我们故意不卖给你,你找什么碴?告诉你,想买就明天来买,不想买就别来买,我们鞋铺不是靠你一个人做生意。哼!”说完,店老板就扭头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大胖子被顶得口张得老大,一时愣住了!老半天,才恢复过来,将手上的纸条一撕,骂道:“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卖,俺还不买呢,天底下又不是你一家鞋铺。”然后就掉头走了,速度极快。

“哎,你等等、你等等?走那么快干嘛?”圣天猴则在后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