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破了我们的意图,不然他们怎么会这样做呢?”
这些事情法蒂玛的手下还真不容易打听到,毕竟这里的商人们地位并不会高得能够与贵族们比肩。而在里昂的英诺森四世教皇教廷上的商量的结果,并不是普通贵族能够了解得到的。因此对于这件事,已经在着手准备对里昂进行袭击的赵伏波还压根不知道呢。
面对赵伏波的疑惑,路易九世摇摇头否定了他的担心。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猜可能是他们内部的纷争问题。据我听说的情况是,在先前英格兰的约翰王亨利三世因为军力的强大,俨然有担当统帅的意思。可惜腓特烈的儿子,就是那个亨利,他提出的计划是教皇随军出征。大概也是为了与腓特烈一战而决定欧洲命运的意思!”
不过总体上来说,英诺森四世教皇即便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他会向全欧洲宣布你的危险性,最后会动员起整个欧洲所有的人来与你作战。如果是那样的话,虽然我能够预见到你的胜利,但胜利来临的会比以前我们考虑的事情要困难的多!”
路易九世的忧虑感染了赵伏波,对于这种整个大陆式的战略,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么深刻。这是马丁要王文统跟随在他身边的用意,此刻王文统听着路易九世的话,掂着他的胡子偶尔瞅一眼路易九世若有所思。
“那么陛下,您是怎么想的呢?”
赵伏波虽然心中已经开始思索起来,但他并不急于表态。对于战争这种事情,他倒是熟悉的很,知道这时候不能匆忙的做决定。路易九世叼着烟斗,看了看那边与克里斯蒂亚诺坐在一起,下着盘围棋的两人。他们一付全心全意对着棋局的模样,似乎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情毫不在意。至于赵伏波似乎满意外,不过此刻看起来脑袋也转了起来。
路易九世又回味了一下自己所想的办法,接着说出他的一个“李代桃僵”的计划。原因在于,他能够猜到赵伏波的心思。眼前的赵伏波,对于欧洲没有多少土地的需求。唯一曾经听赵伏波说过的地方同奥地利,原因居然是听说那儿山清水秀。
“拿地图来!”
这件事要对赵伏波说明白,得要看着地图才成。奥地利当然不是他的“祸水东引”的计划,其实说准确一些,他的打算是“祸水南引”。把赵伏波与教皇军队交战的可能,变成攻打西班牙穆斯林的可能。这基于他对赵伏波的了解,在欧洲建立商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却是安全问题。没有安全的商路,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看到这里了吗,这个地区叫安达卢西亚,现在部分属于摩尔人建立的格拉纳达王国。我考虑你可能需要在欧洲,做出一些与阿拉伯人不同的事情,打败摩尔人,那么你是一个崇尚伊斯兰宗教的传闻不不攻自破。只是如果现在你率领军队攻打那里的话,腓特烈与康拉德拒守的都灵就危险了。如果他们守不住的话……”
随着路易九世开始他正式的介绍,王文统与克里斯蒂亚诺也都不再下他们的围棋,来到了桌子旁看着地图。
“绿衣大食!”
王文统在赵伏波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汉语。王文统来到赵伏波的身边之后,他的眼界是开阔了,也明白曾经把权谋用在华夏的锦绣山河之上,实在是明珠暗投。那种纵横家的本领,用在华夏对付自己人,哪里比得上在这儿,陪伴着眼前中兴大宋的明主更好呢!
因此,他常常把自己在国内读过的关于阿拉伯的书与自己在这里所见的进行比较。当然国内的那些书多数都是以讹传讹的,做不得准。不过这“绿衣大食”(西班牙)、“黑衣大食”(中东国家)、“白衣大食”(埃及)这种称呼他是保持下来了。
这里因其旗帜、服饰尚绿,故中国史书称“绿衣大食”。西方史称“南萨拉森帝国”,以伊斯兰先知穆罕默德之女法蒂玛得名。虽然法蒂玛王朝已经早已经不存在,但绿衣大食这宋人的称呼去没有变过。不过赵伏波可没兴趣管什么大食,哪怕是“花衣大食”****屁事。
只是路易九世手指点过的地方,他则非常有兴趣,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直布罗陀海峡。那里距离路易九世手指点过的地方,直线距离大约250~300公里,清一色的平原。只有格拉纳达王国北靠着的是,佩尼韦蒂科山脉。因此基本上直线距离倒也不错。
正如同路易九世介绍的那样,那里此刻是摩尔人控制的地区。直布罗陀恰好在他们的统治范围之中,对面则是非洲的丹吉尔。前面说过,这两个地方赵伏波是志在必得。他不理会占领那里的人信什么教,也不想管那里是些什么人。对于未来华夏控制欧洲的要点,无论什么理由,直布轮陀海峡必须控制在手中。
看到赵伏波、王文统甚至包括克里斯蒂亚诺都认真起来的时候,路易九世心里安定了些。他认为那里,应该是赵伏波期待的地方。
赵伏波期待不期待不知道,他的老师马丁倘若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愿意一行的。而且首先要去的地方不是直布罗陀而是格拉纳达王国。那里有一个喜欢欣赏吉它曲的人都知道的地方——阿尔罕布拉宫。那时始建于13世纪阿赫马尔王及其继承人统治期间的格拉纳达王国的王宫。
“阿尔罕布拉”,阿拉伯语意为“红堡”。为摩尔人留存在西班牙所有古迹中的精华,有“宫殿之城”和“世界奇迹”之称。相信赵伏波这么有孝心,当然会把那座宫殿当成华夏的土地。还有奥地利,他从来不知道奥地利有多美,但看过音乐片《音乐之声》的马丁,早已经被那片地方迷住了。
介绍完了一切,路易九世看着赵伏波,希望自己的介绍足够吸引他,并因此而避免法兰西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