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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双虎山的山贼们,从来没渡过这么开心快乐的时光。

自从女侠姑娘上山做客后,除了斥候,大家都不用辛苦的上班了。只需要安排几个伶俐的山贼,跟在漂亮的明珠姐和英俊的小畅哥身后,摘摘新鲜的蔬菜瓜果,掐点带露珠的山花,抬到女侠住的独门独户的小院里,一天的主要工作就算完成了。

女侠兴致来了,还会来到山贼开会的聚义厅,叫上大当家二当家的,让他们表演镇山之歌《两只老虎》,并夸奖,这首歌简直就是为大虎二虎量身定做的。而二当家兴致来了,往往要求加场表演其他歌舞。自从得到女侠姑娘夸奖他有文艺天赋后,他已经开始变得非常爱演了。

有繁星明月的夜晚,女侠姑娘嘱咐大家来参加篝火晚会,大家吃着烤全羊,喝着包谷酒,兴高采烈的唱着双虎山小调,跳起欢乐的锅庄,呀拉里索,山寨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的悠闲和诗意。

二虎现在是痛并快乐着。自从那个有星星的篝火晚会上,一阵风掀起女侠姑娘的面纱,啃着羊腿的他,顿时目瞪口呆流着口水的被那张美丽的容颜深深的吸引了。可是他又有说不出的自卑,他终于明白了白天鹅和赖蛤蟆的差距是怎样来的。同时让他心痛的是,女侠姑娘居然在那么美好梦幻的糖里面下药给他吃。哦,想起女侠姑娘的无情,他的心儿都要碎了。

想起那下了药的糖,他又忍不住咂咂嘴巴:那糖太它妈的好吃了,恨只恨,为什么没尝到哥哥那根糖的味道,反正只要忠心的拥护女侠、解药自然会有的不是?

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床前明月光,想起女侠姑娘惊鸿一瞥下那皎月一般美丽的容颜,又觉得要是能一亲芳泽,就是死在她怀里,也是值得的。

哦,暗恋情怀总是诗,想到那动人的场景,二虎捂住了羞红的脸。

大虎现在是强颜欢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创立的双虎寨成了女魔头玩稀奇的山里农家乐,那个女魔头的丫头还一副我们小姐住这里是给你们面子的欠抽表情。它奶奶的,老子专门修给压寨夫人住的花好月圆院,被你们占了不说,还擅自改变装修风格,这让祖辈泥水匠出身的宋大当家情何以堪。

不但每天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还要赔着笑脸给她唱歌跳舞,它妈的老子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想找她拼命么,技不如人;想背地里下绊子暗算她,自己和二虎又中计吃了三月销魂散。要解药就得好生满足她不能得罪她。

这些还不是最郁闷的,老子们是强盗啊、强盗啊,楞被一个小娘们拿棍子逼着,把多年抢来的金银珠宝拿出来任她挑,二虎那二楞子还要说:咦,俺记得还有XXXX的珠宝,哥你没拿出来么?操,这叫老子怎么活。还好那小娘们只爱宝石不爱金银,把那些宝石从首饰上挖下来拿走说便于携带,被挖去了宝石的钗钗环环她就不要了。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那小娘们有点儿傻了,谁会嫌金银占地盘啊?

赵老二现在是痛心疾首啊,作为众山贼里比较有文化有追求,脑瓜子比较好使的类军师角色来说,他自视还是很高的。除了大当家二当家,山寨里就数他最有威望了。

现在来了这么一个女魔头,年纪轻轻,武功高强,心计城府又深,还把二当家迷得晕忽忽的,偏偏大家拿她没法子。

你消遣我们也就算了,可是我们是山贼啊,山贼啊。

一群山贼,不去打劫,叫什么山贼?

天天在山上唱歌跳舞打屁聊天,你以为是在渡假啊。

不行了,再也不能这样不务正业下去了。明天开始怎么着也得下山悄悄的打劫去。打定主意,赵老二偷偷的找大当家去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大虎就在床上装病了。等女魔头带着两个跟屁虫,兴致勃勃的要看他们表演时,他就蹒跚的走到厅上哎呀哎呀的叫唤肚子疼,还使劲的憋了几个响亮威风婉转悠扬的屁出来。直让女魔头饿那个臭丫头花容失色,转身逃出八十米。

终于成功的逼走了兴致大减的女魔头,他和赵老二使个眼色,说要下山找大夫看看去,就撇下精心打扮、身穿白袍、头插野花、意犹未尽的二虎下山去了。

拿起夜晚偷偷运到外面草茏里的兵器,大虎高兴的打了个呼哨,就带着数十个得力干将下山蹲点去了。

对于书生王若宾来说,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惊险刺激的一天。

话说他揣着母亲辛苦攒下的盘缠,背着书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好几百里路,准备前往京城,参加明春以后举行的考试。

听闻双虎山附近一带有山贼出没,他很是担心。自己除了日常的一些铜板散银子,大点的碎银两都藏在了两本挖空中间的书里。还有母亲陪嫁的几样首饰,也被母亲用丝布缝裹好了,小心的藏在衣襟侧面贴身的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自己打小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天才儿童,让做私塾先生的爹爹十分的高兴,认定儿子以后会考个好功名。因此,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家里就已经定期储蓄教育基金,以备他日后赶考之需。

从此,无论天灾还是水害,荒年或是饥时,只要还有野菜吃,还有粗糠嚼,家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用这笔钱的。

前些年,他老爹身体不好,硬是抗着没用这笔钱,等到一命呜呼时,坚强贤惠的王李氏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辛苦劳作存钱。

就在他十年寒窗苦读,年纪见长,文采斐然时,却日渐忧愁起来。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眼看明春就要科举考试了,自从爹爹去世家道中落,看着母亲辛苦维持家里的开销已经很是艰难,如何能有盘缠进京赶考?

母亲听了,露出了这辈子最欣慰最神秘的微笑,皱纹也在那张朴实的脸上舒展开来。

“我儿不必担心。”她的语气是那么的骄傲与自信,那神情仿佛钱庄的掌柜一般。在儿子问询的眼光里,她到院子里仔细看了看,关好门窗,从厨房搬来那个最大的老泡菜坛子,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老泡菜抓到盆子里,最后从下面掏出一个迷你小陶罐。

揭开密封的坛盖子,她往桌子上一倒,哗拉拉的滚出许多碎银子来。

看着那堆加起来足足有几十两的银子,母亲的眼睛无比的璀璨:“记得当时你还小,又爱玩耍又爱闹,读书却是十分的好,我与你爹爹便开始为你日后赶考存钱了。”她用手搂搂桌子上牛粪堆那么大的银子,开心的说:“只要我儿小心点用,无论如何,你赶考来回的费用都是够的了。”

哦,母亲,您真伟大,王生眼含热泪,孩童一般依偎在母亲怀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的考试,以后接母亲享福。

中秋节过后,乡试已过的王生,在母亲精心的伪装下藏好了钱财,带上母亲烙的几十张大饼,背上王李氏腌制的咸菜,揣着几个热乎乎的鸡蛋,还有几件母亲缝制的干净衣服,纳的两双白底青面鞋,文弱的书生便踏上了进京赶考的道路。

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日行三、四十里,现在离家已经几百里了。书生一路朴实低调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在前一个离这里十来里的村子里,他问人家讨水喝,有位放牛的大爷提醒他,这条路经过双虎山,山上有强盗,要他小心点。

看他一张脸吓得煞白,大爷又抽着烟袋,安慰道:“双虎山的强盗劫财不害命,小哥儿莫怕。况且这半月来,过往了好几趟人马,倒都说没见过强盗,想必那些强盗嫌这里油水少,走往其他地方了。”

王生犹豫了一阵,还是往双虎山行来了。路就一条路,他的银子是有大用途的,没时间本钱消耗在绕路上。

走了好一阵,日头渐毒,他找到一处树荫坐下休息,拿出水囊里的水喝了几口,又拿出一个馒头,就着咸菜慢慢的吃起来。

吃到一半,忽然看见前方跳出十来个手执大刀的汉子,他“妈呀”的叫一声,身子就软倒在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