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龙光国夺位大战时,他也不曾给拓跋元哉留下侵犯的机会,把边境守得固若金汤。
北图国集结兵力的事,轩辕遥自是清楚,可并不放在心上。他布下的兵力,并不比拓跋元哉少。到了春天,气候转暖,还指不定是谁打谁呢。
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是清楚,轩辕遥没有轩辕尊那么担心,也就无所谓地回应道:“皇兄放心,臣弟盯着呢,不会出错。”
“有你在,朕自然是不必挂记。”轩辕尊敷衍一句,紧接着又道,“可是,为了龙光国的安危,正月十五之后,你不妨亲往边境,整顿军备,力保万无一失。”
轩辕尊想要支走了他。轩辕遥清清楚楚地读懂了皇帝没有说出口的真实用意。具体为何,他还推测不出。可在大年初一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迫他离开,想必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他总会想办法弄清楚一切的,不过,不是现在。
“臣弟遵旨。”
轩辕尊又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他的弟弟为什么今天会出奇地合作,饶有深意地多看了他好几眼后,挤出一抹欣慰的表情,含笑颌首道:“大挫北图国之后,朕亲自为你庆功。”
“臣弟谢主隆恩。”轩辕遥面无表情,一双异常霸气的黑眸之内,充斥的是对亲情的绝望。
只可惜,对面的那个亲生哥哥永远无法读懂。
轩辕尊达到了目的,为防毅尊王起疑,随即话题一转,说:“昨夜京城内天降异象,七彩莲花突然浮现于半空之中,光怪陆离,变幻莫测,最终化为一个巨大的文字,彻底消失,朕也是亲眼目睹。不知毅尊王对此事有何高解?”
就知道他会问,轩辕遥早有准备好了说辞。“昨夜臣弟睡得比较早,可没看见什么异象,倒是半夜里被一个误闯进王府的毛贼惊了下,一宿无眠。”
“什么?”轩辕尊勃然大怒,手拍桌案,怒发冲冠,“何人敢如此大胆潜入毅尊王府欲行不轨,朕若知道了,必然命人将其碎尸万段,扔进江里去喂鱼!”
轩辕遥似笑非笑,受害的苦主反而比谁显得都平静。“那毛贼是个倒霉蛋,一进卧房,就脚底下踩了个空,跌个大马趴,偏巧脑袋撞的不是个位置,竟然就一命呜呼了去,也等不到皇兄来怪罪,直接下地府去忏悔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轩辕尊干笑数声,冷飕飕道:“那倒真是便宜了他,朕的兄弟岂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冒犯的,稍后朕再多派些侍卫过去,绝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臣弟多谢皇兄美意,不过,边关军情告急,几日后,增援的大军就要出发,臣弟随行军中,您派不派人去,其实都没大妨害。”轩辕遥不咸不淡地和轩辕尊过招。持续数年,均是这种无聊的试探,他早就厌烦得不行。
“你不在京中,王府内还住着毅尊王妃呢。”轩辕尊绕了一圈,还是没忍住,将对话的焦点引到了吉祥的身上。